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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苏喃喃说道。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竟对她有如此深的感情。
臻臻听老秦的，躲在墙后，听到了他的一番话，眼眶湿润了。
心里翻江倒海。
她正想冲过去抱抱他。
“云翎尸骨未寒，我不愿此时行男欢女爱之事。所有靠近我的人，都会变得不幸。”
却听到他掐断了和自己的可能性。
终是忍着什么也没说，强颜欢笑地离去。
姬苏将僵尸王心脏交给祁玉连。
他庄重地捧着它，神情肃穆。
待到将它安放稳妥，喜极而泣。
“我南诏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他有些痴了，傻傻笑着，眼泪挂在眼角。
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的酒。
“姬苏，我谢谢你，我替南诏百姓谢谢你！”
不知从何时起，他就将寻找到一个能杀死僵尸王的人，帮助南诏王解除巫骨术作为自己毕生的使命。
他在望仙楼，等了太久太久。
不日，姬苏便随祁玉连去往余姜。
臻臻与他同行。
“水云坞我已回不去了，此处是我的产业，你们放下住下。”
祁玉连将他们带至一家茶馆。
名为香茗雅舍。
布置清幽，座位用卷帘隔开，窗外一枝桂花探进来，带来满屋芬芳。
与这淡雅的茶香混合，叫人心旷神怡。
祁玉连给二人沏好这余姜境内上等的好茶──黑茶。
黑茶形如其名，黑色，入口甘苦，却越品越清甜，回味无穷。
就像自己的人生。
苦到极致，苦尽甘来。
“我用了数年，将这黑茶打造成王室贡品。大将军李乐知，每月会有三两日来我这儿品茶。南诏的一切意志，便是这位大将军在操纵了。”
祁玉连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有了那心脏，如何解大王的巫骨术？”
姬苏问道。
“接近大王，将心脏放置于他胸腔上，巫骨术可解。只是……”
祁玉连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在两人异口同声的追问下，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只是大王生人勿近，除了李乐知的心腹。这巫骨术最残忍之处，在于每年要用活人血肉浇灌，来养王的白骨。李乐知打着选妃的名义，害死了不知多少女人。”
“所以，除了女人，没人可以靠近他。”
祁玉连沉默一阵，看向了臻臻。
“你这是什么意思？”
姬苏警觉地盯着他。
“如今，只有臻臻能帮我了。”
“好你个祁玉连，你要我去为你犯险，我认了。如今又想打臻臻的主意，你休想！”
姬苏断不能，送臻臻独自入虎口。
“你别忘了，你所中瘴气之毒，祁某还未替你解。”
祁玉连突然话锋一转。
“你……是在威胁我？！”
两人针锋相对，气氛一时凝固。
“都别吵了！我愿去宫里走一遭！”
臻臻突然打断了两人，她信誓旦旦道：“苏苏，以我的能力，你无需担心我。既然来都来了，功亏一篑不是你我想看到的。”
“我自然信你，只不过，宫里情势难料，你独自前往，我怎么放心？！”
“大不了，我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你这是要与天下为敌，倘若灵族身份暴露，全天下都要杀你，你能保证安然无恙吗？”
“你不用说了，我心意已决！”
臻臻负气回了房，留下姬苏独自发愁。
一杯又一杯倒着黑茶。
回回一饮而尽。
“我这上好的佳茗，倒是被你浪费了。你若真是不放心，我便为你安排一个宫人的假身份，虽不能去内殿服侍，却也能远远看着。臻臻姑娘性子同我那师妹真是一样倔强。”
祁玉连叹了口气。
姬苏沉默，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
祁玉连到底是神通广大，很快就为臻臻弄来一个假的秀女身份。
还在她那双绿眼睛上大做文章。
“你听说了吗？这是西域来的美人儿，天生绿瞳，模样生得极美！”
“好看是好看，只是这规矩怎么也学不会。太过粗鲁。”
两个宫女看着今年的秀女们正在跟嬷嬷学着礼仪，远远地看到了人群中耀眼的臻臻，偷偷议论着。
“白臻，你怎么回事儿？！你看你那样子，太难看了！”
嬷嬷不耐烦地对她道，皱起了眉头。
众秀女望向她去，纷纷笑出了声。
只见她行礼的动作极其僵硬，两只脚穿着厚厚的鞋站不稳妥分叉得很开，鞋跟在地上耷拉着。
臻臻撇了撇嘴，对照着他人调整自己的姿势，却怎么都别扭。
一向聪明的她，竟难道在这宫廷礼仪上。
“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着，开始后悔主动来这宫中?浑水。
“白臻，你留在这儿继续练习，其他人可以回房休息了！”
嬷嬷一声令下，姑娘们就乐得像花一样散开了。
“……”
臻臻独自一人站在这花园中，做着让她极为难受的行礼姿势。
这时，一个男人从旁经过，这位行事奇特的女子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不自觉驻足下来观看。
“哼！”
她见四下已无人，便不管不顾将两只鞋子脱下，往身后丢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啪！”
正巧这两只鞋子被那男人准准地抓在了手心。
他轻笑一声，走到臻臻身后。
“姑娘这作风倒是令人惊叹，难道你们西域的姑娘都是如此吗？”
臻臻回头去看，只见一位相貌英俊的中年男子正手里抓着她刚扔出去的两只鞋子笑呵呵看着她。
他目光炯炯，英气逼人，下巴上的短胡渣显得十分有男人味。
一身低调奢华的黑袍，扎着丸子头，想来也是个官。
“我作风怎么了？把鞋子还我！”
臻臻听出来了他话里的讽刺，朝他伸出手讨要鞋子。
“大胆乖张，与众不同，自然是特别的。”
这人话倒是说得好听。
“将军。”
这时，一个手下跑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他便头也不回走了。
“姑娘，你的鞋子。告辞。”
他朝着她笑了一下，把鞋子交到他手上。
“将军？”
目标人物出现。
臻臻看着手中的鞋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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