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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广有些不可思议,“这性子也太烈了吧,虽是持刀行凶,但人还活着,也不至于要自杀呀。”
“你如何能得知对方是自杀?”
梁广一愣,随后看着梁景秀很认真地回答道:“若是不是自杀,那么还能是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梁景秀将其抛给了许元治,因为这正是对方来梁府的目的。
许元治盯着一直朝着他使眼色的梁景秀却不搭腔。
“我想许公子除却来告诉我们。那人自杀之外还要再说些什么吧?”
梁景秀一脸期待,但许元治却存心捉弄,“我只是来告诉你们,他死在牢中了。”
这句话对于梁广而言是在正常不过的,因而他附和般地点了点头,“唉,可惜了,也不至于非死不可,不过既是他对我选择也就罢了。”
哥哥素来是榆木脑袋,梁景秀不予置评,“哥,明珠她今日送来的补药你可动过了?一会她若是来查,你恐怕又要遭殃了。”
梁广提起苏明珠脸色徒然一变,“唉,我怀疑苏明珠借着报恩的目的报仇。”
一旁的许元治闻言点了点头,以他对于苏明珠的了解,这是极有可能的。
“是吗?”
梁广觉得自己得鸡皮疙瘩都竖立起来了,他缩了缩脖子,“啊,明珠,你来了啊。”
称呼能从苏小姐跨度到明珠,这简直是一大进步,梁景秀深感欣慰。
“还好景秀让下人直接给我开门,否则我都不知道某些人原是每日在背后嚼人舌根的。”
梁广挠了挠头,将这口黑锅决议推给自家妹妹,“这都是景秀惹得,她平日里身子弱,府中名贵的药材都是先给她,但近日她突然戒口,因而加上明珠你送的那份,我每日都得喝两大碗……”
但是这口锅扣得并不漂亮,苏明珠瞥了一眼梁广,“你的意思是说,我送错了?”
梁广赶紧摆了摆手,“不是不是……”
眼见着局面朝着越描越黑的方向发展,许元治突然道:“梁兄,科举文考迫在眉睫,你可有九成把握。”
得次问题的梁广如释重负,他露出颇为为难的神情,“《武经》还不算是熟读,不过许兄批注十分详细,我受益匪浅。”
苏明珠听此才知道梁广报了今年的武状元,随即又想到他前番用手替自己挡了一刀,于是脸色发青,“你正好伤了右手,可会影响写字?”
即便最后梁广回了“不碍事”但苏明珠执拗,非要瞧见梁广在她面前写两个字才可作罢。
于是趁着梁广被苏明珠拎去写字的时候,梁景秀又将前番岔开的话题重新提了起来,“你特地来说的事儿,不会只是为了告知而已?”
许元治歪着头看着梁景秀,许久才说道,“你想让你哥娶明珠吧?”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但梁景秀并不想将此挑明,只是警惕地盯着许元治,想着能从中望出个所以然。
“你可知她是丞相女,而你哥无论家世还是背景皆不如她?”
梁景秀明白许元治所担心的,苏明珠是苏丞相的掌上明珠,算得上天之骄女,然哥哥眼下不过是四品小官的长子,实在是门不当户不对。
“侯门深似海,”梁景秀抿了抿嘴唇,“还是不如寻常百姓来得踏实幸福。”
“自古门第之见可不是你一句踏实幸福便可破除,”许元治看穿了梁景秀的心思,“即便你哥能在此次恩科中脱颖而出,但倘若没有赏识于他的朝官,武状元不过六品外放小官,你觉得苏丞相凭何将女儿托付于他?”
梁景秀知许元治句句在理,可她不甘心,“我哥会对她好的。”
“丞相之女,难道还会有人对她不好吗?”
梁景秀答不上来,她知晓上一世娘亲为了同父亲在一起而牺牲了许多,甚至不惜最后断了与自己父亲的关系。
许元治见梁景秀答不上来,便继续说道:“倘若我有办法令苏丞相赏识梁广呢?”
梁景秀狐疑地看着对方。
只瞧着对方又道:“眼下在卞城朝上皆传大理寺少卿梁德友是太子党。”
梁景秀一愣,“阿爹一生刚正不阿,朝堂之上从未拉帮结派,如何就成了太子党!”
“你似乎并不看好……”
然许元治的话还未说完,便听见梁景秀剧烈地咳嗽着,她一只手握着拳头抵在唇边,弓着身子。
“咳咳”梁景秀觉得喉咙里痒得厉害,五脏六腑都在躁动着。
许元治见她不是装得,一边掏出手帕,一边用手轻拍着对方后背,“我把梁广叫回来吧?”
梁景秀拽着许元治的胳膊,“我,我没事,别告诉我哥。”
方才还咳得费劲,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的梁景秀,此刻渐渐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你且再往后说说,即便爹爹当真是太子党又如何?”梁景秀静了静心后便赶忙追问许元治后续。
“如今太子在朝堂之上被重臣弹劾,说其骄横跋扈。”许元治抿了抿嘴唇,“我已然查出那位当街行凶的人是谁家的家仆。”
“太子?”梁景秀猜道。
许元治瞧了一眼梁景秀,“不是,但是也差不多,是太子生母元皇后的胞弟李颉。”
许元治所提的几件事瞧着不过是独立的小事件,即太子被重臣弹劾,元皇后李颉的家仆欺瞒霸市和父亲被认为是太子党。
但若将这三件事一同拿到台面上看,重臣为了能将太子拉下马必然会挖出李颉的事,眼下家仆虽身死牢中,但恐最后还是会被翻案,案件重审需发到大理寺,而父亲是大理寺少卿,大概率上会被一句“太子党”害得仕途尽毁。
梁景秀被自己长远的设想给吓了一跳,但她心中明白自己不可过早将底牌晾给对方观赏,于是故作高深道:“我爹为太子党一事不过以讹传讹,但在卞城内,谁人不知吏部尚书许兴宗曾是太子太傅。”
即便是着急也应当是尚书府的许元治更着急才对,因而他这才急冲冲跑到梁府中,说一些有的没的。
许元治同她谈起此事,恐是已经想到方法,不过这只老狐狸想先测测她的反应。
于是除却最初联想到有些惊慌之外,梁景秀又恢复不以为然地模样。
“尚书府尚有自保当然能力,你觉得你小小四品大理寺少卿有吗?”
梁景秀咬牙切齿,“依许公子所言,那我们这四品小官应当如何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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