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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个混子罢了,不追了。”许元治笑道,“我请你喝茶去?”
梁景秀不知许元治为何对这等事儿如此上心,不过她瞧着他模样亦不会主动坦诚,于是也不着急问,只随着他一同去了那家名叫“胡记茶馆”的店,点了一碟子的甜糕后要了免费的茶沫子茶水。
“你这公子哥当真喜欢茶沫子?”
许元治嘴角微微向上扬着,“自然是喜欢的。”
不知为何,梁景秀觉得那一句喜欢可不仅仅只是喜欢,她低着头囔囔骂了一句“登徒子。”
许元治则是低头笑了笑,这话虽是骂他的,但令他心情十分舒爽。
“听闻此处说书先生会卖消息?”许元治问店小二,“不知如何买?”
店小二将许元治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随后笑了起来,“你瞧,外头都在谣传,说是我们的说书先生在卖消息,哪能啊,不过是将各处的讯息汇总在一块,再按照先生的理解传达出去。”
许元治从腰间荷包里拿出一小块的碎银子放在桌上,“我见你倒是十分实诚。”
店小二也没有客气,将银子收到了袖口里,他点了点头,“自然是说了老实话才有人听,不过先生也并非空穴来风,消息都是从江南城各处收集来的,虽不能每一件都保证准确,但总会对一两件的。”
店小二从肩头将白布扯了下来掸了掸,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此番你们来得正巧,我听说先生是从花船上得来的消息,这花船在江南的名望不用我说吧,消息从未错过。”
“多谢。”许元治道完谢之后,那店小二才提拎着铜壶离开。
梁景秀挑着眉头瞧着许元治,“这位红颜知己……”
许元治未等对方调侃的话说完便道:“你可是吃醋了?”
梁景秀将眼珠子翻到了天花板,“你似乎很执着到底是不是吃醋这件事啊。”
“自然,”许元治回答得坦荡,“若是这般起码让我觉得你到底是在乎我的。”
梁景秀犹豫着自己该不该正面好好回答许元治一次,省得每一次对方都一本正经地调侃于她。
然还未等到她想好对策,便见说书台上的先生已经休整完毕,他人站在台上,台下的人儿立刻发出了欢呼声,那说书生人一脸骄傲地摊开手中纸扇,自以为地风度翩翩地扇着风,“大家可都是久等了。”
“此番消息是从花船那儿听来的。”说书先生寻着位置坐了下去,他故弄玄虚的模样同许元治如出一辙,先是保持神秘,随后一惊一乍的惯用老招式。
“你瞧着,一会他肯定要说花船老板娘的。”
梁景秀的话才说完,治听说书先生道:“那江南一绝的花船上的老板娘你们可都认识,那人的一生可是个传奇……”
梁景秀歪着头看着许元治,“如何?”
许元治故意露出满意的神色问道:“你如何知晓?”
“他那故弄玄虚的模样,简直就是翻版的你。”梁景秀故意加重了后半句的话来膈应许元治,“你觉得呢?”
许元治笑道:“不过我的长相可比他好看多了。”
又瞧那说书人约莫三十多岁的模样,留着山羊胡,样貌虽说不好看,但胜在说书时那抑扬顿挫的模样十分有代入感,令听的人不禁也跟着他的声音调动了情绪。
“他可比你有才多了。”梁景秀笑道,“这故事一套套地,有板有眼,若不是你同我说过一些,我几乎都要相信了。”
“或许有几句是真的。”许元治若有所思。
见对方突然认真起来,梁景秀也收了笑容,将头伸过去一些,“可是听出了些什么?”
不料许元治又突然转了态度,抿了一口茶水,“不过是随口一猜罢了。”
见梁景秀瘪着嘴不高兴,许元治又道,“这茶沫子茶不如卞城的好喝。”
梁景秀顺着对方的话说道:“那你不如回卞城去喝就是。”
谁知许元治当真也顺着梁景秀的气话道:“确实有理,过几日我便起身回一趟卞城。”
“只为茶沫子茶?”梁景秀吃惊地问。
“只为茶沫子茶。”许元治一本正经地回答。
于是梁景秀一脸被气到的模样瞪着许元治,“你是还未信任我,还是防备着我?”
许元治笑着起身,“先去说书先生这儿买个消息看看。”
梁景秀坐在位置上没有动,“你若是不说清,我便在此处等着你。”
不料许元治当真很认真地思考了梁景秀的提议,随后点了点头,“如此亦可……”
但此番梁景秀可不上许元治的当,她冷笑了一声,“罢了,我同你置气作甚,你回不回卞城于我何干,卞城本就是你的家,你确实应当回去,回去做你尚书府的公子哥。”
于是梁景秀正要走时,许元治突然将她的手扯着,“你不想听听这说书先生会爆什么料?”
梁景秀看了对方一眼,“那便听听。”
两人等到说书先生下台之后随了上去,“先生可是有卖消息。”
说书先生看了两人一眼,“方才我可是在台上说了那些个,你们都没听?”
“我们所要的料可不是这样的,”许元治将荷包扯了下来,“若是消息准确,一千两重谢。”
方才还有些不耐烦的说书先生听得一百金时眼睛亮了起来,但他可不想表现出贪财模样,只用一只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咳嗽着,“其实银两不银两的并不重要,不过是见二位似乎很是着急,倘若能够帮到二位,那也是功德一件。”
说书先生让店小二腾了一间雅室,随后要了上好的春茶。
“二位想要什么料,在这江南里可没有我不知晓的。”说书先生拍着胸脯保证道。
“白莲教总坛在何处?”
说书先生一愣,随后晃了晃脑袋,“白莲教可是朝廷定义的邪教,这等事情可是掉脑袋的!”
“那么说你知晓了?”
说书先生还有些为难,“不知道。”
许元治从荷包里掏出一张兑换银票,“此为通济钱庄的流通银票,一千两,只买一个消息。”
“我当真不知道白莲教的总坛在哪,不过早前朝廷还未将其定义成邪教时,那总坛可是在九天玄女庙里,如今九天玄女庙里成立了什么九天玄女教,还是不是白莲教呢,我可就不知道了。”说书先生说完便想要去抓那一千两的银票。
但许元治将其收了回来,“我并非要问这个。”
说书先生大感被骗,瞪着许元治,“你诓我!”
“我想问,你这些消息从何而来,”许元治死死盯着说书先生的脸,“是何人雇佣你每日在此散布这些消息的?”
但见那说书先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摆了摆手,“嘿,方才店小二跟我说你们没银两时我便该知晓你二位是故意来找茬的!”
但眼下许元治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这位说书先生,他将去路拦着,随后将一千两塞进了说书先生的衣襟内,小心翼翼地替他整理好后拍了拍,“银两我可是给了,这消息你无论如何都得给我。”
说书先生正要去拿那一千两,却被对方按住了手,“你……”
“你也没有什么损失,不过是将那人如何让你传递消息,传递的消息是何一一告知于我罢了。”随着许元治的话音落下,他的笑容亦一同消失了,“眼下我还是用这银两来买这消息,不一会后可是衙堂之上,官差用那烧火棍来伺候你说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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