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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一行便只有许元治同梁景秀二人,难得享受只有两人的世界,虽这之后还有更艰苦的事儿要去做,但至少此刻他们选择了彼此在身边陪伴着。
“江南城的事儿解决之后,应该就能回卞城了。”
许元治从对方的话中听出了些许的感慨,他笑道:“这是对江南生出不舍之情?”
梁景秀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句,许元治道:“往后你若是想来江南的话,我便带你来。”
梁景秀此刻才想起来许元治祖祠是在江南,她瞥了对方一眼,“我差些忘记了,表妹还在江南呢,你来安苏好像她并不知情,以她的性子,恐怕要急疯了吧?”
许元治未答,只小心翼翼地抓起了梁景秀的手,如获至宝般地用拇指在其手背上来回搓着,“你可是吃醋了?”
梁景秀反将一军,“那日同三皇子在一起时,你可是吃醋?”
许元治的笑容漫上嘴角,“你是我的妻,我自然不舍得叫你多瞧别的男子一眼,尤以他的身份比我高得那么多。”
这许元治还算是诚实,梁景秀正想要说些什么时,许元治又作了一个噤声地动作,“待回去之后,我便让阿娘择个日子让你过门吧?”
梁景秀的脸蛋微红,片刻才道:“世人皆言尚书府嫡长子是个药罐子,而我知晓那不过是你佯装出来避锋芒的,然,卞城梁府二小姐可是实打实的药罐子。”
“哦?”许元治将双手放在对方的胳膊上,迫着对方不得回避他的目光,“你这身子我瞧着好得很,刀枪棍棒没有一样不会的,用药罐子一词,会不会太苛刻了一些?”
“我是说,倘若,倘若我的身子……”
“那还不是有徐佑。”许元治笑道,“你亦说徐佑是神医,既是神医,这天下所有的病症皆不在话下。”
梁景秀沉默许久,再开口时虽是事关徐佑,但不在同他的医术有关联,“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同你说起。”
“嗯?”许元治皱了皱眉头,“你在我这儿没有不知该不该,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若是当真不该,我便当作我从未听过便是。”
那么一刻,梁景秀是感谢上苍让她重生的,让她遇到了许元治,只是越幸福越令她觉得没有安全感,她得到了姑姑的生命,可最后的命运会如何,她无从知晓。
“倘若有一日我死了……”
然梁景秀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许元治先捂住了嘴唇,“那便更应该珍惜当下,何况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用尽所有亦会护她一世周全,许元治爱上梁景秀的那一刻起便在心中起誓,他虽从未同外人提起,但他从不轻易许诺,因而一旦许了便会重诺。
然这一番深情在梁景秀心中却起了别样的涟漪,她不知晓自己的前路是如何的,她本只是想要利用许元治,亦不在乎对方也利用她,可如今早已经不同了,她欢喜于他,便希望他好,便不希望他因自己受伤。
“眼下还是安心处置江南,”见对方有些犹豫,许元治亦没有勉强,只道,“这江南城的情况可比安苏复杂地多,安苏那些无非就是玩忽职守的官员,而江南城不同,许都是些想要谋反的贼子。”
梁景秀知晓许元治口中所说的贼子指的是白莲教,梁景秀沉思片刻,许久才道:“他们为何选中江南呢?”
“江南临河而建,水路四通八达,然据史书记载‘江南卑湿,丈夫早夭’,加之周国重农业轻商贸,而江南又是经商通道,所以在周国并未全力将其开发利用。”
梁景秀依旧不解,“既是这样的一个地方,为何那教会要发此大力气?”
“你错了,”许元治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便真是这样,这江南才能成为白莲教最佳选地。”
“因为山高皇帝远?”
许元治一愣,随之被梁景秀这番山野粗话逗笑,他点了点头,“便也可这般说吧,还有大概便是江南水路发达,对于商业贸易十分有利,白莲教许是看中这两条,才想将江南作为据点。”
“若是如此,白莲教知晓,皇上……”
话还未说完便被许元治捂住了嘴,他小声地“嘘”了一声,“议论朝政可是死罪,议论皇上亦要诛九族!”
梁景秀当下便觉得有些委屈,“然不过就是为了财,白莲教何需要在江南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许元治用手指弹了弹梁景秀的脑门,“倘若只是老实经商,不过是凭本事挣钱,这亦同当下的商会并无区别,然生意有得有失,白莲教若是想要做一本万利,便需煽动民众,继而通过传教敛财。”
“敛财恐并非最终目的,圣上登基初期,有人以白莲教之名在川、颚、鲁等地煽动民众暴动,圣上派兵镇压,而后禁白莲教,但白莲教并未因此而全然敛迹,不过由明转而,地点也由北转南。”
许元治的这一段不过是站在他那边而阐述的白莲教,梁景秀记得自己前世入白莲教时亦学了白莲教的教义,当时所言便是朝廷如何迫害白莲教教徒,如何在其助拿下江山之后,过河拆桥。
梁景秀也说不上谁好谁坏,不过在各自的立场上有各自的主见罢了。
但白莲教确实有残害小孩一事,而朝廷亦有假借白莲教之名铲除异己之嫌。
这世上并无绝对的无辜,不过只是各为其主罢了。
“景秀?”许元治将出神的梁景秀唤了回来,“有一事我一直想问询你。”
见对方并无明显的不悦,许元治又道:“前朝你跟我说起白莲教,似乎对此教义十分了解?”
梁景秀抿了抿嘴,“我不过是听说尔。”
“你可信任我的,”对于梁景秀的答案许元治早有预想,他叹了一口气,“不过,往后不可再提起,你哥既是要在朝廷有所作为,无论他想还是不想,必然会得罪一些人,因而若是有心之人抓了这个把柄,构陷于他……”
往后一事梁景秀自是知晓,她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许元治不仅仅只是想得到这一句“我知晓了”的话,但凡是不可操之过急,他拍了拍对方的手背道:“无论何事,你皆可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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