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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水象征性地捧场：“最后怎么？”
黄毛和黑瘦争前恐后：“挑一个败一个，最后败的人，跪了一操场！”
当时，苏静水叼着烟，拎着棒球棍，逡巡其间，相邻的两所职校都震惊了，连校领导都没敢过问。
永安这帮人前脚跪完，后脚隔壁的临南职校就不攻自破，乖乖上交权力。
黄毛呲着牙回味：“能混到劲哥身边的，就得有这两下次。嘿嘿，嫂子，我正朝这个方向努力呢。”
对他们而言，这是多好的机会，救下苏静水，只要她跟续哥吹吹枕边风，他们就算没苏静水的身手，想必也能被多看一眼吧。
黄毛和黑瘦对视一眼，都有走捷径的意思。
不过这种想法，并不过分。
至少，他们真的救了人。
苏静水很懂事：“我会跟沈续说的。”
黄毛顿时超级开心：“嫂子就是牛逼，帮我们美言美言，我们就能少混十年呢！”
苏静水还有点不好意思，谦虚：“哪有。”
黑瘦：“怎么没有！上礼那天，我们都看见了，那是闹着玩的嘛！”
苏静水：“上礼？”
“前天上礼，我们都去了，坐得远，嫂子你可能没看见我们。”
“哈哈哈！坐得近，人家也未必看得见你！”
黄毛和黑瘦一人一句，相互打趣，苏静水听不出重点，更加一头雾水。
“上礼是什么？是周六晚上那顿大排档吗？”
黄毛和黑瘦面面相觑：当事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是上礼？！
……
沈续早就把公寓钥匙和门卡给了苏静水，为的就是怕他家小媳妇跟家里吵架，流落街头。
到时候，再来个大雨倾盆，大雪纷飞的，他怕苏静水无处可去，吃苦头，所以一早就为她想好了。
挥别了热心的黄毛和黑瘦，苏静水穿过层层门禁，上楼，开门，踏进沈续公寓第一脚，她就感觉自己慌乱的小心脏，终于安定下来。
有沈续的气味，在沈续的地方，苏静水突然生出一种安全感。
时间尚早，房子里自然没有人，苏静水放下书包，在沙发里看书。
高中课业重，她虽然翘课，但也不敢怠慢，趁着沈续没回来，她正好把作业写一写。
什么投影证明，什么数列推导，写着写着，苏静水竟然不自觉的开始走神——
刚刚在公交车上，黄毛和黑瘦的话，叫她不自觉惊心。
“……什么，嫂子，你竟然连上礼是什么，都不知道？！”
“啊！上礼啊！临南谁不知道！这都多少年的老风俗了！”
老风俗归老风俗，可不混江湖的人，去哪了解。
苏静水问：“那是什么？”
这一问，就把黄毛流里流气的脸，给问郑重了。
“上礼，别看只是当众亲一个，当着江湖同僚面，这一口下去，那效力比婚礼都大，意味着这女人是老子的，老子的权力也是这女人的，两人异体同心，妥妥的江湖一姐啊！”
黑瘦也说：“就是！一般人都没资格举行这个礼，那都是坐到顶尖的位置上，要分权给自己的伴侣，才会这么搞这么大！”
“这是宣誓，一生就是这一人！管她生老死别，还是离婚出轨呢，反正权力分出去了，男人有什么地位，女人就永远分他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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