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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北冥烨煜这么说，太皇太后这才认认真真的打量曲卿?。
“原来你就是老秦的外孙女啊。”
“臣女曲卿?见过太皇太后。”曲卿?收敛心神，虽然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但是现在她能做的就是装傻了。
“不错不错，小丫头确实不错。”太皇太后笑眯眯的看着曲卿?，好似刚才那犀利的模样不存在一般。
“来，过来一点，让我好好看看你。”
被太皇太后这么和蔼可亲的招呼，曲卿?只觉得怪不是滋味的。
这是怎么回事？
曲卿?看向北冥烨煜，却见北冥烨煜微微颔首，这才走了过去。
当太皇太后的手拉住曲卿?的手腕时，曲卿?身子不自觉的狠狠一抖。
这感觉太奇怪了。
曲卿?忍不住多看了太皇太后一眼。
“早年的时候我见过你一次，不过那个时候你还是一个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小婴儿呢。”太皇太后很是感慨的看着曲卿?说道。
“真是没有想到竟然已经过去这么多春秋了，你都长得这么大了！”
曲卿?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够尴尬的赔笑。
“你外公外婆如今怎样啊，我也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劳太皇太后挂心了，外公与外婆都很好。”
“好……好就好啊。”太皇太后眼神悠远的感慨。
“我倒是想要和你这小丫头多聊一聊，看见你就觉得特别的有眼缘，但我这老骨头实在是累啦……”太皇太后慢腾腾的说着话，眼睛却已经睁不开。
曲卿?笑着道：“若是太皇太后愿意，以后我可以常来看您的，您现在若是困了，那就好好休息吧。”
“可是真的？”太皇太后握紧了曲卿?的手。
曲卿?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只要太皇太后不嫌弃，我以后会常来的。”
“我怎么可能会嫌弃呢，你和烨小子能常来看我，我就高兴啊。”
“皇祖母，我会带??常来看您的，您好好休息吧。”
北冥烨煜将毯子披在了太皇太后的身上，声音温润。
“嗯……常来看我啊。”
看着疲惫睡着的老人，曲卿?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一个被关在深宫中到老都无法得到自由的老人，想到刚才北冥腾峰对她的态度，想来她在这皇宫中的日子也不是那么舒坦。
曲卿?张了张嘴，但北冥烨煜却给了曲卿?一个噤声的动作。
曲卿?乖乖点头被北冥烨煜带走。
两人前脚离开，后脚嬷嬷就回来了。
看着太皇太后盖着毯子睡下了，嬷嬷四处检查一番，确定无异样这才离开。
而这一切，都被北冥烨煜尽收眼底。
“怎么样？”
带着曲卿?出宫后，北冥烨煜这才开口。
曲卿?坐在楼阁中，借着月光看着自己刚才被太皇太后抓住的手腕。
北冥烨煜没有说话打扰曲卿?。
曲卿?将手腕伸到北冥烨煜的眼前：“看出什么没？”
北冥烨煜看着眼前这晶莹透白的好似上万年凝成的羊脂玉一般的手腕，神色灼热。
“看你这种外行也是看不出什么来的。”曲卿?收回手臂。
北冥烨煜微微抿唇，压下心中的躁动，却忽然听到曲卿?这么说。
“我中毒了。”
“？”北冥烨煜凝眉看着曲卿?。
“皇祖母给你下毒？”北冥烨煜沉声开口。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他不会再带曲卿?过去，也无法原谅那位曾经待他不薄的老人。
曲卿?摇摇头道：“是她碰了我才中毒，但却不是她下的毒。”
“你知道吗，她是一个毒人。”在北冥烨煜还来不及问出心中的疑惑时，曲卿?这话却是真的惊到北冥烨煜了。
“毒人？”
“你应该听说过吧，我既然三十多年前，有个很厉害的毒宗，他们弄出了很多的毒人。”
其实这些信息都是那太皇太后在碰到曲卿?之后，空间手镯中生成的信息便来到了曲卿?的大脑中。
北冥烨煜点点头，这些他当然知道。
“皇祖母也是那样的毒人？”
“暂时还不是，只不过也快了，毒宗的毒人是没有心智的，她还有心智并且不坏，只是被人做实验了而已。”
这么说，曲卿?心中还是有些难过，没有人关心她，不知道她在皇宫中到底过的怎样，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人当作试验品来对待。
“毒宗早已覆灭。”
“但他们肯定还有残党。”曲卿?看着北冥烨煜。
“能救她吗？”北冥烨煜回望曲卿?，那双茶褐色的眼眸中好似有一种哀伤的情绪。
但等曲卿?想要仔细的看的时候，却又消失无踪，好似根本没有出现过。
“抱歉，你知道她年岁太大，稍有不慎都会直接丧命，我可以延缓她成为毒人的时间，但却没有办法改变她成为毒人的事实。”
短暂的沉默后，曲卿?再次开口。
“我知道了。”北冥烨煜缓声开口，冷沉的面容如这一轮弯月一般，遥远清冷又不可及。
“你……”
“延长时间吧，她虽然总说自己没多少时间了，但其实，她想活，想去看看雪国风光……”
曲卿?听着北冥烨煜的话，心中有些涩然。
乾国的冬天没有雪。
对于一个没有多少时间的人来说，陵鞍太过遥远……
“好，我尽量延长时间。”
曲卿?没有去问北冥烨煜准备怎么做，但她很清楚，只怕北冥烨煜心中已经酝酿起了风暴。
那是在他年幼时候给予过他唯一温暖的人，如今成为了这样，估计他心中很自责。
“你的毒？”北冥烨煜当然没有忘记了曲卿?中毒的事情。
曲卿?摇摇头道：“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小毒罢了，不过你要小心，不要碰到她。”
“对了，既然她这样了，那么照顾她的嬷嬷怎么就没事呢？”似是想到了什么，曲卿?很是激动的看着北冥烨煜。
北冥烨煜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微微颔首道：“我会处理。”
“若是那嬷嬷有问题，你带我去见一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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