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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啊，到底是怎么觉得自己会心悦他呢？
“惜雪，你笑什么？”
柳惜雪的笑声实在是太突兀了，让北冥夜觉得自己没有受到尊重。
柳惜雪看北冥夜脸色不太好看，赶紧道：“就是想到了之前一件让人觉得很搞笑的事情而已，并不是在笑三皇子您，您别在意。”
听到柳惜雪这么说，北冥夜却一点都不买账。
“惜雪，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我了？是不是因为我母妃那边出了那样的变故，所以你觉得嫁给我没有任何前途了？”北冥夜的眼神尘尘的看着柳惜雪。
尽管心中十分不愿意承认，但北冥夜也知道，柳惜雪对他的态度确实有些细微的变化。
而这些变化来自于母妃出事之后。
可是他一直觉得柳惜雪不是那样的女子，柳惜雪一直以来都是十分善解人意，并且从来都是知世故而不世故的那种女子。
她心悦自己，绝对不可能因母妃的变故而对自己有所改变的。
他不想承认母妃的话是对的，也不想承认自己错了。
听到北冥夜这么说，柳惜雪心中早已点头如捣蒜了，真正识趣一点的男人就该知难而退，知道自己什么本事该做什么事。
可偏偏北冥夜就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本事，还妄想着让自己嫁给他？！
这简直就是笑话，她好不容易成为了圣女，然后嫁给北冥夜遭人笑话吗？
他如今什么身份地位内心不清楚吗？
就算是皇子也不过是一个虚假的空头衔而已，嫁给他对她而言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承蒙三皇子抬爱，惜雪感激不尽也不胜荣幸，可三皇子您也知道，惜雪说到底不过是一介草民罢了，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更别说嫁给三皇子了。”
听着柳惜雪说的话，北冥夜的心在逐渐下沉。
“惜雪，在我眼中你是最好的，我从来都不在意你的身份的，你知道吗？”北冥夜拉着柳惜雪的手继续说道。
看着北冥夜这样，柳惜雪知道心中必须要有一个结果了，若是让北冥夜继续抱有希望，那么对她来说也只是烦恼而已。
毕竟没有了未来的北冥夜，对她来说真的一丁点用处都没有，弄来报复曲卿?都没有任何意思。
毕竟北冥夜变成这样，曲卿?也是始作俑者。
“可是三皇子民女在圣女向阳道观的洗礼圣女时便已经答应了道长，成为圣女的这一年当中，民女是不能够与人有婚约的。”稍稍停顿后，柳惜雪十分为难的说道。
听到柳惜雪这么说，北冥夜愣了一下。
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如今三皇子恰逢这样的变故，民女心中十分难过，却真的无能为力，民女感激三皇子的抬爱，但也真的对三皇子的爱意恕难从命！还请三皇子原谅！”
北冥夜愣愣的看着柳惜雪，他只觉得眼前温柔可人的女子是那么的陌生。
可当初如果不是她几次三番的对自己表露出爱慕和倾慕，表露出少女的娇羞自己又怎么会认为是她心悦自己呢？
当初一群人，哪一个不是说她心悦自己，为什么现在成了他一个人的自作多情呢？
“所以惜雪你从来都没有心悦过我是吗？”北冥夜还是不敢相信，忍不住一再的询问。
柳惜雪为难的看着北冥夜：“殿下，如今已然不是这样的问题了，这样的问题也不重要，不是吗？”
怎么可能不重要……
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错了！
“重要！答案对我来说一直都很重要！”
看着这样的北冥夜，柳惜雪无奈叹气：“惜雪一直都欣悦殿下，当初惜雪跟着表姐第一次见到殿下的时候，内心就已经为殿下所臣服了。”
听到柳惜雪这么说，北冥夜很是激动。
“既然如此，那你……”
“惜雪臣服于殿下的自信和张扬，臣服于殿下的傲然。那个时候的殿下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贵气，这让惜雪望尘莫及！”
“可现在的殿下早就已经没有了这些，现在的殿下无法让惜雪臣服了。”
柳惜雪的话说完，北冥夜也彻底明白了柳惜雪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她所臣服的不过是有权有势的北冥夜，而不是现在这个宛若丧家犬一样的北冥夜。
“惜雪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姓，能够成为洗礼圣女就好像是被老天爷所眷顾了一般，能够得到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如履薄冰，惜雪知道如今三皇子处境，但真的爱莫能助……”
柳惜雪觉得自己已经说的足够明显了，这种话但凡稍微懂点脑子都能够听明白吧？
北冥夜也确实听明白了，柳惜雪的意思很明显，她知道他想要利用她去争夺，毕竟她是百姓所信奉的圣女，在百姓中有一定的地位和话语权。
有了她的支持，那么他在朝廷上也能够争得一席之地，到时候再慢慢的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可柳惜雪知道他的想法，但却不想支持他，因为她不想冒险。
稍有不慎就会将自己搭进去，赔的什么都不剩，柳惜雪不愿意。
“惜雪，你……”
“而且殿下与我表姐之间曾经确实有过婚约，若是我真的和殿下有了婚约，那么我们都要背负着负了表姐的骂名的，我不想这样。”
在这种时候再一次听到曲卿?这个人，北冥夜对曲卿?的恨意就更多了一些。
如果不是曲卿?，他也不至于落到这种田地！
昔日看不上的女子如今却看不上了他，这不是笑话么？
“惜雪，我只问你，若是没有这些事情，我还是那个三皇子，你可愿意嫁给我？”北冥夜现在只想搞清楚，在柳惜雪的心中，他到底算什么？
柳惜雪没想到北冥夜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一时间也有些头疼。
这个问题真的重要吗？
“殿下，事到如今，问这些还有意义吗？”
他到底不是以前的三皇子了，答案与否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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