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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清人脸，也没有时间多想，拿了u盘就直奔会议室。
……
水云湾。
某些人又是一夜无眠。
凌晨四点就关着阳台的玻璃门在外面吹风抽烟。
厉泽聿脑海中还是那句沉烟挑衅的话。
“你猜对了，我想追她。”
有点可笑。
他愤然离席，不是因为沉烟激怒了他。
而是他发现，就算她不再排斥他的靠近，看上去好像把他当成是自己的普通朋友一样对待，可他其实不如他们。
因为若是她想要考虑再次投入一段感情，他肯定是第一个不被考虑的。
她身边有一个两个人他或许了一下阻止。
那有很多个呢？
他当然有赶走他们的能力。
钱财，权力……
人都是有欲望和弱点的，而他恰好什么都不缺，什么都能给。
唯独他没办法去控制，他做了这些后，他会不会被她厌恶。
今天是她入职风颂分公司的第一天。
她做了她最想做的职业。
厉泽聿知道，她人缘好，肯定会有很多人给她祝福。
她又会认识新的男男女女。
或许又会有很多喜欢她的人。
他还是无法抑制的嫉妒那些可以无所顾忌靠近她的人。
可他无法联系到她，最简单的祝福也不行。
眼看着太阳，他才意识到一天又这么毫无意义的过去了。
他闻了闻身上的烟味，眉头微拧。
他平时并不爱抽烟，可以说根本没有烟瘾。
有一次从会所回来，大概还不到凌晨，虞念念像往常一样在客厅等他回来。
而她那天破天荒的没有在靠近之后抱他。
而是嫌弃的嘀咕了一句:“好难闻啊。”
他就知道虞念念并不喜欢这种味道。
在那之后，他就很少去有人抽烟的局。
将烟头收拾干净，厉泽聿转身进了浴室。
待出来，他又仔细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确认没有任何味道之后，他才放心。
床头柜上还放着半盒没有抽完的烟，他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打了结，拎着下楼。
孟寒最近经常跟着司机过来接厉泽聿。
别的不怕，就怕里头住的那个人，什么时候人没了都不知道。
他来了，要是真出什么事，还能给他收尸。
看到他一副生人勿近气场两米八的样架势，孟寒猜到他肯定又是一夜没睡好。
这眼底淤青，再过一个月，他都可以直接跟大熊猫一起住了，大熊猫直接当他是亲戚。
厉泽聿上车一句话也没说，闭眼养神。
车行驶了好一会儿。
见厉泽聿状态不佳，孟寒便没有在车上开始做汇报。
而正闭目养神的厉泽聿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倏地睁开了眼睛。
孟寒只觉得自己肩膀被敲了一下，偏头看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孟寒:“？”
“手机。”厉泽聿开口。
声音有干涩，就像是爬了几天沙漠没有喝水的人。
孟寒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这又是熬夜又是抽烟，明天就可以跟可达鸭做朋友了。
现在是把他当成备用机了，想用的时候就直接伸手要。
心里吐槽归吐槽，他还是把手机给了厉泽聿。
他都能猜到他想要给谁打电话。
厉泽聿熟练的输入虞念念的手机号码。
这次他没有打电话，而是选择发了条祝福的短信过去。
发过之后他看了一会儿，心里清楚她是不会回复，便也删除了短信。
孟寒看着干干净净的短信页面，默默地将手机收好。
“秦总下周会来参加分公司的开业庆典，他们和不少本地公司集团都有合作，也邀请了我们，要去吗？”
“去。”
在厉泽聿回答之前，他就有先见之明的在行程表上打了勾。
……
会议持续了三个小时的时间。
结束之后，整个部门的人便一起去食堂用餐。
因为今天来的都是公司的核心人员，管理层和经营层，执行层还在招募，所以人不算太多。
设计部找了个长桌坐在一起吃饭。
张媛和大部分人非常相熟，她之前就说过要带虞念念认识，今天也兑现了诺言。
按理来说虞念念的职位比张媛高，她完全可以要求她做什么。
不过张媛在设计公司已经是元老级人物，而她才是个职场上的新人。
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就不应该烧在这里。
中途张媛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见虞念念跟大家都相处的不错，便也放心了。
她肉眼可见的脸色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好看:“大家慢慢吃，我有事就先回去。”
她拍了拍虞念念的肩膀，低声在她耳边“吃过饭来我办公室，跟你说个事。”
虞念念抬眸看她。
张媛给了她一个很隐晦的眼神，微点头。
她颔首：“好。”
回到设计部所在的八楼，路过早上看到的那间没有挂牌的办公室，虞念念有意识的多停留了一秒。
那扇门紧闭，大概是去用午餐了。
张媛办公室的门没有被关上，她进去就看到张媛正靠在沙发上，手背压着额头。
直到听到她进门的动静，她才坐直身子:“来了，坐。”
虞念念其实已经隐约有些猜到张媛喊她过来的目的了。
“今天第一天上班，会不习惯吗？”
“不会，大家都很好。”
不管这个好是因为大家真的很善良，还是因为她预防针打的好。
结果好就可以。
简单寒暄完，张媛这才进入正题:“跟你说个不算好的消息，我们部门来了个设计部经理，她不是专业的，估计是玩票。”
虞念念心想果然。
她的表情是早有所知的冷静。
她甚至已经猜到，那个没有跟他们一起参加会议没有一起用午餐的人，大概就是这位走后门空降的设计部经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张媛见她如此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反倒是觉得奇怪了。
说完，她拍了下额头，“哦，我忘了，Karalie虽然离职了，不过毕竟曾经是本部的人，她消息应该更灵通。”
“现在问你有什么想法也没什么意义，毕竟上头指示，我们反对也没用。”
“我只是提醒你，尽量收敛锋芒，越优秀的人越会被嫉妒，尤其那种靠上位没本事的人，越会作妖。”
虞念念自然懂这个道理:“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设计部你职位最高，对她可以不去主动挑事，但也没必要处处忍让。”
张媛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又张了张自己的手。
做完这两个动作，她自己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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