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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能卖几个钱……
“妈妈，你在干什么呢？”离小离蹲在她旁边两手托着腮。
“思考人生。”
离小离疑惑的歪了歪头，一同对着尿素袋开始发呆。
不一会儿，离大石也跟着过来蹲着发呆。
不知道的还以为三个人对着墙蹲茅坑呢。
“小离，你每天晚上都做噩梦吗？”离音抽空问了问。
离小离歪着小脑袋回答，“没有每天晚上，不过每次从医院回来就会做噩梦，连着好几天都会。”
“妈妈你不记得了吗？我跟你说过的呀！”
离音猛的一拍脑门，“哎呀，妈妈突然糊涂了，你这提醒妈妈就想起来了，小离跟妈妈说过的。”
她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那眼神，那动作，那才叫一个温柔，想必她往生从来没有对谁这么温柔过。
“以后你不会再做噩梦了，妈妈给你保证，以后多出去晒晒太阳知道吗，对身体好。”
离小离重重的点点头。
“嗯，好，我听妈妈的话，带着外公和虫虫每天出去晒太阳。”
婴儿肥的小脸蛋，粉嘟嘟的小嘴唇，清澈的大眼睛。离音没忍住狠狠的亲了一口。
实在是太可爱了。
离音带着他们出了门。
“妈妈，现在我们要去哪儿？”
“就在这栋楼里溜达两圈。”
离小离虽然不懂，但还是牵着外公的手老实的跟着。
她问了问隔壁的张老太晚上是哪家小孩哭这么厉害。
张老太也嗔嗔埋怨，“就是，吵得都睡不好觉，本来我们老年人就易醒，每天晚上都哭，都是一栋楼的又不好说什么。”
“理解万岁。”
张老头被恨了一眼，缩了缩脖子继续喝着自己的茶。
离音追问，“在几楼？天天都这样吗？”
张老太疑惑，“你晚上听不见吗？”
离音笑笑不语，记忆倒是有，就是挺模糊，毕竟不是自己真实经历过发生听到的。
她眼神示意了围栏下面，“婴儿哭那家在二楼，天天哭，天天哭，闹腾得不得了，这几个月没安生过。”
她视线又看向楼上，“最近五楼的小孩也天天哭闹，照理说不应该啊，听说都7.8岁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知道是生病了还是撞邪了。”
最后几个字她是压低了声音凑近离音说的。
离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去看看，调解调解，尽量让他们不打扰到我们。”
张老太双眼放光，“这样就最好了。”
“不要吵架。”张老头看着离去的背影担心。
离音他们先去的二楼，敲开了门，是一个年轻女人正抱着一个婴儿。
小婴儿安静的在妈妈怀里熟睡着。
面色红润，印堂明亮，不管是脸还是灵魂，都清澈透亮。
所谓婴儿是世上最干净纯粹的，向往着无限美好的感觉。
而面前这个女人有点面熟。
离音首先开口，“你好，我就是想来问问你家孩子还好吗，天天晚上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女人抱着孩子转身走了进去，“我也不知道，生了她三个月，哭了三个月。”
她的语气颇为烦闷。
“我和我老公都不懂带孩子，可能没带好，所以她不舒服天天哭吧。”
离音跟了进去，眼下这个女人挺年轻，应该和她一般大。
她劝慰，“新手妈妈不会带孩子很正常，经验是一点点累积的，不过照我的经验来看。”
她将离小离拉到身边做事例。
“你家小宝贝好像真的不舒服，要不要带去医院看看？”
女人轻轻的将小宝贝放到了沙发上，转头，“哪有那个闲钱，一进医院小一千就没了。”
她将小被子细心的盖了上去，“我们家就我们三口，我老公一个人干活，赚钱不容易，我也心疼我家宝，天天哭得我心都碎了，不过我看她白天又好好的，就晚上哭闹，我听别人说，有些小孩就是难带，哭闹也正常，大点就好了。”
离音环视一周，虽然家具都有，但都挺旧，多半还是穷在惹事，谁家不心疼自己孩子，有钱肯定早送医院了。
“我看看小宝贝。”
女人默许，离音上前又仔细看了看，掀开被子掀开衣服瞧了瞧，肚子鼓鼓的，她没敢按，怕给弄醒了。
轻轻搭上小小的手腕，摸了摸脉像。
脉象与周围边界不清晰，血管内的血液比较黏稠、沉重。
离音心中已经大致猜到，她小心翼翼的重新盖好小宝贝，起身一脸正经。
“小宝贝是属于积食，她吃你的母乳，你的饮食也要清淡吃易消化的食物，会有影响的，还有，宝宝最近少食多餐，没事的时候顺时针给她揉揉肚子，做做助消化的操，不会你可以上网搜搜视频学习，晚上哭是因为胀气，你试着让她趴着，也就是你们这说的飞机抱，不会你也可以搜搜。”
女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反应过来支吾，“你还会把脉看病？”
离音羞怯一笑，谦虚，“略懂，略懂。”
中医以前跟着师傅的好友断断续续学过两年，表面的还是会一点，太复杂深奥的就不行了。
女人好像不太信的样子。
“你懂医，那为什么你家孩子还经常生病，而且还都是往医院送？”
离音挺无奈，“你大可以试一试，又不要钱，试了才知道有没有用。”
“小离，我们走吧。”牵过儿子的手转身朝门外走去。
刚踏出一只脚，身后的女人忍不住开口，“那个，你欠我们的五百块钱，你看，什么时候还了吧。”
离音，“……”
晴天霹雳，难怪看她这么眼熟，结果是债主啊。
这个离音，到处借钱……
离音转身尴尬一笑，“实在不好意思，拖这么久，过两天肯定还，加利息一起还。”
女人也挺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邻居，催着还钱，当初也是自己见她家小孩生病缺钱，主动借的。
“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看见了，自从生了孩子后花钱如流水，催你还钱我也挺过意不去，你理解理解。”
“理解。”离音声音洪亮，“特别理解，就两天，两天后一定还。”
女人歉意的点了点头。
离音带着两人快速的逃离。
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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