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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帮我查查交费人是谁么？”
“抱歉，小姐，这个我们是查不到的。”工作人员摇头。
另外一个工作员看到韩玉澜，多嘴问了一句，“患者是叫高美兰么？”
“是的！”
“噢！这个我知道，缴费人是我们院长的公子，他那时交了60万，是我亲自过手的。”
韩玉澜皱眉：“你们院长的公子？他叫什么名？”
“覃东明呀！”
韩玉澜的脑子一下子乱了。
覃东明……所以，那天两位大主任口中所说的副院长，是不是也是他？
果不其然，在韩玉澜有意的寻问后，工作人员对韩玉澜说：“院长公子的确是我们医院的副院长，不过平时基本不管，就是挂名而已。”
韩玉澜点了点头，脑中的思绪却越来越没有条理。
那天晚上对她粗暴至极的覃东明，居然会主动帮她，而且做好事不留名？
韩玉澜顿时觉得看见了希望，本能地摸出手机，犹疑着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彼时已经被钱逼疯的韩玉澜，已经思考不了太多，只想着，他既然能悄悄地帮她，就说明无有所图，那她如果再开口跟他借钱，他该会答应……吧？
韩玉澜犹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拨了那个号码。
拿着手机，她心里很慌，听筒里每嘟一声，她的心就抖一下。
“喂？”
一道寒冽的声音，经过点薄传到了韩玉澜耳朵里。
韩玉澜很慌张，本来准备好的腹稿也被她说的倒四颠三。
“覃总，我是……韩玉澜，不知你还有没有印象，我……”
他恩了声：“正在开会，待会聊。”
韩玉澜才想说“您先忙”，他却已将电话掐断。
那时是下午3点，韩玉澜一直紧握着手机，唯恐漏接了对方的来电。
覃东明说待会儿聊，可一直到下午6点，他都没再来电。
韩玉澜想再次呼叫他，却又怕惹怒他。
这样低三下四的态度，韩玉澜平生还真第一次。
韩玉澜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通过鼻饲管给韩妈喂水时，手机震动了下。
她立刻拿起，是覃东明发的信息：“香格里拉酒店，861。”
短短一行，昭示了一切。
事实证明，这世界上不会有人真的无有所图，绝大部分人都是计算着得失的。即使不计较金钱，也会在感情伦理上产生纠结。
而那些不计较金钱的人，看似慷慨，却可能会让你付出更大的代价……
不过，眼下的韩玉澜，根本无暇考虑代价的问题。
她在心里下了巨大决心，将韩母拜托给值班护士后，就仓促前往。
在计程车上，韩玉澜简单地化了一个妆，司机是一个中年女人，调侃说：“小姑娘是要约会呀？”
“啊？恩，是。”
“年轻真好，我如今呀，也特别怀念二十几岁的年华……”
女司机很能聊，韩玉澜强颜欢笑。
五星酒店装修奢华，但韩玉澜踏进时，却犹如置身于一座豪华的坟墓。
来到861门口，她犹疑好久，最后还是敲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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