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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商楚玉这样穿得补丁带补丁的穷馊模样，成衣铺子里的伙计也没有鼻孔朝天，只是不冷不热地应答着她的询问。
商楚玉很快就选中了一套价格不是最便宜，又灰扑扑的衣服。
没精打采的店伙计顿时来了精神：“姑娘，你这眼光水准真是不一般呐！这衣服在咱们铺子里可是镇店宝贝呐！要不是最近生意清淡，也不能打骨折卖这个价的……”
商楚玉哪里会不知道店伙计在吹牛皮。
衣服样式实在不敢恭维，外裙也做得短了很长一截，才到膝盖上面，但她感觉行走方便。又胜在用料厚实。
商楚玉很快就换好了衣服出来。
稻草样枯黄的头发依旧是用原来的竹棍在头顶挽个发髻，余下的扎了两根小辫一左一右垂搭在胸前。
灰扑扑的料子配着其貌不扬的黑黄瘦小个子，店伙计一看心都凉了。
生怕她不满意，赶紧附赠了一双10个钱的鞋子，还有一个挂在腰间的大布袋，布袋约莫两个成年人巴掌大小。
衣服才花一两银子，赠品就给了十几个铜板的，商楚玉感觉很满意。
她爽快地付了钱。
把鹅卵石装在店家赠送的口袋里，挂在腰间。
连换下的破烂她也没扔，仔细包裹好横在背上，
店伙计收了银子，全程依旧大气都没喘，就唯恐她反悔。直到恭送出门，这才挺起腰杆长松了口气。
哎！小少爷设计的这种几百年难遇一次的丑衣服，总算是卖出去了一套！
…………
10两银子，对平常百姓来说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对举目无亲，无依无靠的商楚玉更是巨款。
住个店，再买身衣帽鞋袜，一眨眼2两银子没了。
出了成衣店后，她按计划直奔商家的‘万喜堂’。
万喜堂收售灵符，符师对这种地方那是又爱又恨。
爱它随时能给符师提供所需银钱，恨它像个吸血鬼一样剥削着符师们的劳动成果。
（在泰城这种小地方，符师学徒统称符师。）
万喜堂开在东十五街上。
泰城的人都知道东xx街，中间那个数字越小就代表地段越繁华，东西越贵。
此时未到初夏。
整个东十五街的店铺生意都比较萧条，伙计们慢条斯理地在各自的店铺里。
走在大街上，扑面给人一种懒洋洋的味道。
万喜堂的生意虽然比忙时差了不只十分之九，但好歹还是有生意的。
他们趁着这个时节压价吃进符师们制出的灵符，在旺季高价卖出，一进一出就是大笔让人眼红的收入。
何况他们自己本就是泰城符师行会的副首，更是不愁货源。
‘万喜堂’的东西不便宜，但商楚玉早就盘算好了。
一张空白灵符加一支一次性符笔，再花点银子借用符墨，总费用在5两银子上下。
而她自信自己虽然只能制出最初级的灵符，但品质有保障，至少能卖6两的样子。
要是制作出的符文还附加了其他的效果，那价格最少8两起价。
反正怎么都是赚，不过多少而已。
至于失败？
虽然对普通学徒来说成败五五开。
但是她？
如果制作初级灵符都要失败，那她干脆直接打道回山算了。
“你为何会制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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