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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永对读书方面也独有一番见解。
“王兄今年多大了？”
“二十又八了。”
两人聊着聊着又不在读书这一话题上了。
“那为何家中还无娇妻？”秦永好奇。
“倘若中了进士，自当成家。”王开有志于功名。
“王兄家可有美酒？”秦永体内突然剧痛，想喝酒麻痹自己。
“这也没有，有道人生四大忌，秦兄这可中了两样了。”王开笑话秦永。
“不知四大忌，王兄说来听听。”秦永忍着疼痛。
“这四大忌啊，乃是酒，色，财，气。”王开笑了笑。
“细讲一番。”秦永也笑了笑，觉得这酒色财气不一定是坏的东西。
“酒，穿肠的毒药，色，刮骨的钢刀，财，下山的猛虎，气，惹祸的根苗......”
王开如数家珍般说出了这般那般的坏处。
秦永听得如痴如醉的，惭愧自己没读多少书。
吓得他赶紧把话题转移到读书上。
“秦兄，你若是参加科举，必然平步青云啊！”
王开赞叹，他觉得秦永的学识虽不高深，但独有见解。
“不会了，大周已经内部溃烂，摇摇欲坠罢了。”秦永不屑一笑，大周是怎么样的皇朝，他心里最清楚。
“秦兄为何如此说法？”王开有些不悦，他读书自然是为了报效朝廷。
秦永随后把大周所做之事一一列举。
当然，秦永把秦家换做成了其他的家族。
王开心中震惊，虽说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不了解家国大事，但他觉得大周天子至少不是昏君吧。
“屠杀有功世家，勾结大商，贪官污吏横行，视百姓为粪土，过河拆桥之辈……”
王开不相信自己生在这样的皇朝。
“王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之前是怎样生活的呢？”
秦永想起了王开母亲那双粗糙的手掌。
“之前……”王开陷入了回忆。
他读书之前，确实过着凄惨的生活，天天吃不饱，穿不暖......
“王兄难道觉得天生你就该过得比别人差吗？”
秦永继续引导王开。
“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王开顿时茅塞顿开。
他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不知不觉竟然进入了误区。
“秦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这就出门走走！”
王开迈出了家门，准备去别处看看。
他之前从来没有真正去过其他地方，活动的范围除了童试和乡试以外，他都在小镇中活动。
秦永会心一笑，这王开只知道自己艰苦，却不知外面的官宦子弟如何奢靡成性。
“诶？小兄弟，开儿呢？”
妇人端了一盘瓜果前来，没有看见王开便问。
“他去认识天下了。”秦永笑了笑，示意妇人坐下。
“伯母，我可能要在贵地多住上几天了。”
秦永确实得多住上几天，这几天刚好可以调养生息。
北泉府内，王开这几日确实见到了世态炎凉。
真是官吏大于天，人命贱如草啊！
官吏豪强买卖儿童十有三四，强抢妇女数不胜数，表面光鲜亮丽的朝廷，内部其实已经溃烂不已。
“如此朝廷，哀哉！”
王开正准备回家，突然看见了告示榜上的图文。
这不是秦兄吗？王开心中大骇。
告示上的罪犯，正是秦永！
上面诉说着秦永的罪行，杀害官吏数十人，奸淫妇女数人，抢夺财物......
王开内心乱成一锅粥，但他面部表情没有变化。
依他之见，秦永面相善良，谈吐不凡，不可能是那种穷凶极恶之徒。
“娘亲！”王开还是有些担心家中的母亲，没有想那么多，拔腿就往家中赶去。
哐当一声！
王开推门而入，却发现秦永在教自己的母亲识字。
“王兄你来了，我正要跟你告别呢。”
秦永微笑，这几天他可以下床活动了，但神魂和丹田还需要慢慢疗养。
“秦兄，借一步说话！”
王开脸色沉重，他不想让母亲知道这些天他们家救了一个朝廷钦犯。
里屋内，王来把告示上的内容告诉了秦永。
“他娘的，狗朝廷诬陷我！”秦永气急败坏。
“秦兄，我知你并非那种人，没有告发你。”王开松了口气。
告示上的奖励十分诱人，活抓秦永，可封侯爵！
“多谢王兄，这几天你可有感悟。”秦永询问。
“如你所言，朝廷腐烂不堪，我辈读书人，应当有敢叫日月换新天的气魄！”
王开十分认真，激动着握紧了拳头。
“好，王兄有如此感悟，不愧是读书人的典范。”
秦永抱拳告辞，留下了一篇文章。
他从王开家中借来了一顶斗笠，回到了北泉府城门处。
当日的大冰雕已经被修士给清理掉了，守城士兵也换了一批人。
看见守城的人严加盘查来往人员，秦永只好先观望一会。
夜晚，城门并没有因为宵禁而减少守城士兵。
“这下麻烦了。”秦永找了一处客栈入住。
错玉和断魄都没有在秦永的手上，他甚至不知道两把剑被谁拿去了。
秦永大脑飞速转动，想到一个法子。
“只能这样了。”
客房内，秦永用天罡三十六法中的胎化易形大法变成了一只小鸟。
胎化易形法能随意变化天地万物。
或为男，或为女，或为老，或为少，或为神禽，或为异兽。
大成之时可尽得周天变化之妙。
之前戚余留化作雄鹰显然也使用了此法。
不过秦永只修炼了一层，虽然化是化作了鸟身，但是头还是那个头。
“真别扭，还好没有高手。”秦永尴尬不已。
他之所以没有变成其他相貌的人，是怕守城士兵盘查时发现他的神魂。
而化作了一只小鸟，士兵不会对鸟盘查的。
可突然，秦永丹田内的黑色火焰蠢蠢欲动。
这东西感知范围不大，一丈之外的鸡汤味它都闻不到。
黑色火焰从丹田中出来看了看秦永的羽毛，又看了看秦永的人脸。
确认这不是禽类，就又回丹田内了。
秦永总算知道了，这黑色火焰对尖嘴带羽毛的东西情有独钟。
“啾啾~”
小鸟滑过城墙，在夜色的笼罩下，没人在意一只人头鸟身的东西。
小鸟飞过高山，飞过溪流，飞过村庄......
终于，秦永飞到了清风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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