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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昊开口道：“从你的姓氏来说你也是华夏后裔，应该听过一些阴邪之说。你是不是一直都有头痛的症状，但是又检查不出什么疾病，经常会突然呼吸停滞，用尽力气才能再次呼吸。”
林鹤的脸色变了，因为这正是他一直以来困扰他的问题，一些医学无法解释的事情都被归结为个人体质问题，但林鹤知道不是，这是他近几年才开始有的毛病，而且越来越严重，最近几次呼吸停滞他几乎都以为自己就会这样莫名其妙的死掉。
见林鹤呆在当场，方昊缓缓直起身子，“小五，我先带走了，之后她会为我工作，等她攒够了钱会把债还清，这笔债的利息以后就不要收了。如果你想解决身上的问题，就来我的店里找我。”说罢，带着小五大喇喇地离开了。
林鹤和他得副手并没有阻拦，因为他们正震惊的看着桌子上方昊留下的名片，一张最普通不过的纸质名片。不过这张名片却深深地陷入桌面，同时还有一个深入寸许的掌印。深灰色的办公桌明明是坚韧的合金材质，但此时却被方昊轻松的留下一个掌印，这一手的确让林鹤吃惊不已，对方昊能看出他的问题也就不再怀疑了。林鹤跟副手对视了一眼，副手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右手义肢中在刚刚弹出的钢刃也忘了收回。方昊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如果只是靠言语是很难让林鹤这样的人重视的，可能还会觉得他在装神弄鬼，但方昊成为一个危险的实力人物就会让林鹤不得不重视，这样的震慑作用暂时地解决了小五的隐患。
在洛尔根的底层是很少能见到枪械的，武器基本都是义肢和或者有些科技加持的冷兵器。因为各种势力的掣肘，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生产很难行的通。而能够拥有枪械的基本都是在城市的顶层势力，流落到底层的枪械极少，顶层的势力是不会允许这些亡命之徒拥有这种危险品的，即便是机械师自己造出了枪械，可是制作弹药的原料是难以获得的，都掌握在顶层势力的手中。如今的时代，武器类科技开始像曾经的古武术一般，各家开始敝帚自珍，围起了高高的壁垒。
方昊这边，他一直以来都想要买一辆加装双喷气引擎复古样式机车，只是暂时还没有钱买，这会儿没有自己的交通工具。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方昊已经困意上涌，准备早些回去睡了，乘坐城里的无人环线悬浮电车，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小楼。
小楼的三层是一堆杂物，四层五层是空的，方昊自己住在二层。如今小五来了，便分了一个二层的房间给小五，作为她的卧室。
“方大哥。”
“叫老板。”
“老板，你怎么看出林先生的病情的？你还是个医师吗？你刚刚弄坏桌子的那个我都看到了，你那本事好厉害，是怎么做到的啊？”
“我不是医师，那个叫做炼金术，好了问完了吧，我要回去睡觉了，”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哈哎~，困死了。”
“还没...”小五满肚子好奇还没有再问出口，卧室的门就被方昊砰地关上了，只听到哈欠声和方昊自己卧室的关门声。
小五嘟着小嘴，蹦上了自己的床，随即又开心起来。没有人来找自己的麻烦，又有了一个可以安心睡觉的住处，小五在床上横着滚来滚去几圈。老式的弹簧床垫，上面铺着厚厚的褥子，晒过的被子又软又暖和，一切都让她有种陶醉的舒服和安全感，不一会儿也进入了梦乡，梦里见到了自己的母亲，两个人开心地笑着。
翌日一早，方昊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门，伸了个懒腰，就看到小五端着盘子放到客厅的餐桌上，一大早就准备了简单但用心的早餐，撒着黑胡椒的熘蛋、煎培根，还有热过的牛奶。方昊的冰箱里都是些成品的快餐便当，这已经是能用到的仅有的食材了。小五虽然自己在社会上混，一副小太妹的样子，其实还是挺懂事儿的。
洗脸刷牙过后，方昊坐下来跟小五一起享用这难得的早餐，顺便跟小五聊着天。小五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样子，只是身体没长开，其实已经十五了，自己一个人摸爬滚打这些年，心智挺成熟的，说话也扎实，看来让她帮自己看店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平时店里本来顾客就不多。
吃完了饭，方昊就带着小五给她熟悉店里的杂货，真是个乱七八糟啥都有，总体来说全是些复古的玩意儿，什么煤油的铜铸打火机、上发条的机械钟表、日式铠甲，等等等等。店员夹克穿在小五身上宽宽大大的，袖子的收口在她的手腕上也卡不住，小手从袖子里刚好露出手指头。小五在货架间认真地清点着物品，遇到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都很好奇的观察半天，还会问方昊。而有了小五在，店里感觉有生气了许多，方昊就坐在柜台后面，拿出一套工具，修起小五的手表来。方昊的六识敏锐，根本不需要戴镜子，眼力比之电子义眼丝毫不弱。修了不一会儿就托着腮开始出神，思考着怎么赚点钱买机车的事。
方昊还在出神的时候，有顾客上门了，是一个穿着连帽风衣的男人。风衣的帽子很大，遮住了男人的半张脸，露出的下巴上长着橙红色的络腮胡子。小五赶忙过去招呼，第一次接待顾客，既新鲜又忐忑。不过来的男子只是说自己随便转转，就自顾自地在店里的货架间逛起来。他脚步很慢，但是头上下低抬，对货架上的每一样物件都掠过一遍，显然是在寻找着什么。
“这位老兄，需要点什么啊？”一个声音在男人的耳边响起，他转头一看，不知何时挂着自认憨厚但其实很僵硬笑容的方昊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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