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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这一句话，让何主教连汗毛都惊得立起来了。
要说何主教最大的秘密，不是修炼的魔神功法，也不是与卿如意的密谋，而是他一直刻意地压制境界，不突破九阶。
“胡说，突破九阶之人能领悟天道，以寻觅天地间可以成神的那一丝契机，所有修炼的人谁不向往？我又怎么可能刻意地不去突破。”何主教阴沉着脸抵赖道。
“凡修行影魔大法成本相者必至九阶，主教大人不会这点都不知道吧。”
“谁告诉你的，本相跟修行等阶没什么关系。我十数年前便修成了本相，却一直无法突破九阶。”
“大人你撒谎哦，不是好孩子！”女子掩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何主教黑着脸，不再辩解，这女子既然知道了他的记忆，自然能知道自己修炼过程中发生的事。
只听那女子继续开口说道：“大人是在十九年前便修成了本相，当时便出现了突破的契机，但被大人强行压抑住了。后来在十一年前、七年前、四年前和一年前陆续又出现了四次契机，大人也放弃了突破。”
何主教沉默不语。
“奴家也很奇怪呢，大人为何不愿意突破九阶呢？”那女子好奇地查找着何主教的记忆。
“啊，奴家知道了。”女子欢呼道，仿如找到了心爱的玩具。
“原来主教大人所传承的影魔大法并不完整，大人是想去魔人的领地寻找其它的残篇，看能否把功法补齐。”
天地间元气自有规律，修炼者的进阶也有固定的法则。
在千年前的神魔大战之后，天地元气剩余不足三成。
为了让整个世界能够得到休养生息，残存的众神们对大陆设置下了重重禁制，野人兽人回归北方冰原，海族归于大海，而大陆上争斗最为厉害的魔人族和人族被神山分隔开来。
神山上的禁制非常厉害，对修行等阶越高的人压制得越猛。这是为了限制任何一方的大能越过神山去另一方进行毁灭性征服。
简单地说，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在神山上不会受到任何反噬，而一个突破九阶的大能，在神山之巅所遭遇到的天地元气反噬甚至能让其陨落。
当然，一个普通人不可能有能力爬上神山。而只要不是九阶以上的大能，即便能越过神山到达对方的领地，所能造成的影响也是有限。
何主教身为天陨会总堂的大主教，掌控着天陨会所有的信息来源。在天陨会的历史卷宗里，对这些信息有着详实的记载。
何主教知道自己修炼的影魔大法虽然霸道，但尚有巨大的缺陷，因此他刻意压制境界不突破九阶，就是想等一个机会，到魔人族的世界去找寻影魔大法的其它残篇。
何主教虽然没有突破九阶，但也是站在八阶顶端了，在神山之巅所遭受的元气反噬必然非同小可，主教大人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近些年来，魔人族在大汉帝国领地中的活动越发活跃，这或许就是一个机会。
如果能够摸清楚魔人族是如何潜入人族领地的，或者魔人族越过神山受到了多大限制，对于何主教来说便多了一些参考。
天陨会中，所有关于魔人族的信息，必须第一时间向总堂报告。
对于何主教来说，魔人族是否入侵并不重要，屠灭了人族的村子在搞什么密谋也无所谓，甚至于主教大人还有些期盼魔人族能够大举越境进攻。
越境的魔人越多，说明边境的禁制越弱，那样何主教就更有把握顶住反噬到魔人族的领地去。
“你到底对影魔大法知道多少？”何主教终于忍不住问道。
“蛊神大人知道的很多啊，如果主教大人想去魔人族那边，奴家可以帮你的。”
......
沈先生来了。
向羽听到门子的传讯，推开面前的一堆账本，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天气转暖，容易犯困。
向羽看着这些令人乏味的账本，不知不觉地睡了一觉。
从自己的独立办公室走出来，到了万隆商会专门会客的隔间，桀末已经在这喝了会儿茶了。
“摸清他修炼的功法。”斩魂再次提醒道。
对这个沈先生，向羽总是有莫名的亲近感，难道真的如斩魂所说，是因为传承了墨白的功法？
两人寒暄了几句，又聊了些商业上的事。
向羽斟字酌句地试探着问道：“我观沈大哥也是武技高手，小弟资质驽钝，在修炼中颇有困惑，不知道沈大哥能否为我解惑？”
“高手不敢当，贤弟请讲，愚兄为你参详参详。”
“嗯，我修炼武技较晚，进境缓慢，师父说我今生都没法感悟天地元气法则，无望突破六阶。”
“不知贤弟所习何种功法？”
“师父只传授了我一些基础格斗技法，另外传授了我一个修炼精神力的心法。”
桀末走到向羽面前，皱着眉头拉起向羽的手臂看了看。
“贤弟可是受过重伤，手筋脚筋俱都断过？”
“正是，小弟曾经被歹人挑断了手筋脚筋，从山顶推下，幸好是落到河中，侥幸逃脱性命。”
“恕愚兄直言，贤弟资质尚可，虽然修炼起步较晚，但只要有好的修炼功法，再辅以一些药物增强体质，本也有望修炼到六阶。但......如今由于你双臂双腿窍穴受损，修炼之途异常艰辛了。那歹徒真真可恶，竟然毁人修炼根基！”桀末愤愤地说道。
向羽淡然一笑：“罢了，我不过是商会的一名管事，武技本就是防身而已，便是不能突破六阶也是无妨。”
“尊师怎么说？”
“我师父已经过世数年了。”
桀末沉默了一会，又说道：“武技之途虽然不再适合贤弟，不过我适才感觉贤弟精神力颇为精纯，何不修炼术法？”
向羽苦笑着说：“小弟这精神力颇为古怪，普通的元素根本不受我指挥。”
“可惜愚兄修炼的乃是剑法，并不适合贤弟。”
“剑法！”魂海之中的斩魂低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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