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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向小友且用些茶水，老夫茶艺不精，却是有些牛嚼牡丹了。酒喝多了伤身，多喝点茶水去去酒意。”
向羽微微一笑，端起茶盏道：“冯大人好生豁达。这茶水于我来说也就勉强喝得出好坏来，但要问我好在哪里，却也是说不出的。”
冯绍兴点了点头，“世人皆以饮茶为风雅事，但大多数也就是装装样子，真正懂茶的人少之又少，而以小友这般年纪能够坦承自己并不懂茶的却不多见。明心见性，难怪向小友能写出那般诗词来。”
向羽低头饮茶，没有接话。
自己只是实活实说而已，在自己的前世中，见多了这种装b的人。
比如向羽做房租中介时的那个门店经理，每次有客户来，总是拉人坐着泡茶，好像不喝茶就谈不了生意一样。
平常跟向羽他们这些员工吹嘘他那套茶具多么多么值钱也就罢了，还经常跟客户说他泡的茶是福建某棵古树摘下来的特制茶叶。
原本向羽不懂，还信了几分，后来听公司的会计说那套茶具是在网上以不到五百块钱的价格买的打折产品，至于茶叶，只是批发市场一百五一斤的普通货色。
两人又聊了几句，冯绍兴从身边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向羽，示意他打开。
向羽打开一看，里面有几张纸笺，上面记录着关于他的几个信息。
“向小友是个聪明人，我也不和你绕弯子。我这里是干什么的，袁明理那小子应该也告诉你了。陛下和瑞亲王觉得你可用，把你交到我手里，而我想直接问问你的想法。”
未及向羽说话，冯绍兴又补充说道：“忘了告诉你，密侦司选人，只有两种结果。一是成为密侦司的人，另外一种就是成为死人。但之前我说过，你续上那首诗，我答应你一件事。而那件事就是，如果你不愿意加入密侦司，我可以答应你不会成为死人。”
向羽此时心里犹如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这算是什么套路，强买强卖？是不是这种特殊部门都这么拽啊？
还好自己记得那下半阙诗，否则续不上的话，连选择的机会都没了。
向羽斟酌了一下，说道：“我想问三个问题。”
“好，你问。”
“第一，加入密侦司对我有什么好处？”
“密侦司只对陛下负责，五部中书皆无权干涉密侦司之事。而我密侦司之人，只有陛下有权裁决。加入了密侦司，你可以根据功绩换得你想要的一切，无论是钱财，功法还是美人。”
“第二，我加入密侦司后听从谁的调遣？”
“密侦司的人形形色色，因各人的能力不同、任务不同分别归属于八个门。根据你的情况，暂时归我直接调遣。”
“嗯，第三，如果加入密侦司，我需要做什么？”
“加入密侦司，你仍然做你现在做的事情，对你个人的事务没有过多的约束。但如果接到任务，就必须全力完成，事后也会根据你的完成情况记录功绩。”
向羽暗自琢磨了一下，总体来说还算比较自由，关键是通过密侦司可能获得自己所必须的修炼功法，当下便爽快地做了决定。
“好，我加入！”
冯绍兴微笑着端起茶盏，“好，向小友是个痛快人。既然你问了我三件事，我也问你三件事。”
向羽点点头，招聘单位询问应聘人员，这是应有之义。
冯绍兴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矮几上划下一笔。
“一，向羽和雷羽，哪个是你的真名？”
“向羽。雷羽只是我一时兴起的化名而已。”
冯绍兴在矮几上又划下了第二笔。
“二、你师从何人？属于哪个家族或者门派？你现在准确的修为是什么水准？擅长的功法是什么？“
向羽瘪了瘪嘴，这怎么算一个问题，这是四个问题好不好。不过人家是老板，吃亏就吃亏点吧。向羽如实答道：“先师雷蒙，乃是海洛雷家子弟，不过我并未加入雷家，算不得是雷家的人。至于我的修为，武技三阶，精神力二阶，没有擅长的功法。”
“什么？？？”冯绍兴猛地站起身来，刚才的儒雅老人顿时不见，一阵滔天的压迫力对着向羽扑面而来。“你小子莫不是以为老夫是在与你嬉戏不成？”
向羽也知道自己的回答有些不可思议，便补充道：“小子并未撒谎，我资质平平，又受过重伤，武技很难有太大进展。不过我的精神力有些怪异，虽然只有两阶，却应该能对抗六阶以下的对手。也正是因为我怪异的精神力，至今找不到合适我修炼的功法。”
冯绍兴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向羽也坦然自若地与他对视。
“把你的双手都伸出来。”
冯绍兴抓住向羽的两只手腕，只一探便知道向羽说的都是实话，不过冯绍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冯绍兴没有说话，似乎在思索什么，向羽也不开口，空气似乎都凝固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冯绍兴慢慢坐下，用手指沾了些已经发冷的茶水，在矮几上划出第三笔。
“老夫执掌密侦司二十余年，却不知我大汉何地有蹴鞠之法。海洛雷家虽然是大陆上的古老家族，但那一家子擅长的是刚猛武技，从未听说过有谁擅长算学和诗词。既然你不是海洛雷家的人，那么，你的算学和诗词是从哪学来的？你......究竟......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
看着冯绍兴咄咄逼人的眼神，向羽不禁有些犯难。
还是大意了啊，以为自己平常行事够低调了，哪知道其实根本禁不起有心人的推敲。
更何况现在面对的是大汉帝国的中情局局长，在这个老狐狸眼里，什么谎言能遮掩得过去？
要不就照实说？
且不说穿越得事太过于离谱，就算冯绍兴信了，牵扯出斩魂的存在来，实在是福祸难料。
怎么办？
说还是不说呢？
如果不说？
又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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