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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默道：“打一次是打，打两次也是打，就算打三次，张家追究起来，跟打一次的后果是一样的。
但是对你来说，这一板凳砸下去，内心就会痛快很多。
多年的恐惧和怨恨可就一下子发泄出来了，对你身心健康很有好处。
妹啊，哥都说到这份上了，你砸不砸呢？”
原本还要劝架的张小玲，猛地一咬牙。
“小玲，你敢，啊！杀人了……快来人啊，杀人了。”
张小玲看着板凳边角沾着的一抹殷红，整个人愣在原地。
“哥，我打她了。”
“我看到了。”
“可是，可是她是夫人的人啊。”
“我知道。”
“呜呜呜，那怎么办？我们得罪张家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张默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原本哭闹的张嬷嬷，浑身猛地一颤，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张默。
张默咧嘴一笑，露出满口森白的牙齿。
张嬷嬷浑身一个激灵，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道：“张默，不……不至于吧。我们没什么深仇大恨啊。”
张小玲也低声道：“哥，直接打死啊？会不会声音太响，要不直接往井里扔吧。”
张嬷嬷双手按在地上，下意识地往后挪动。
这对兄妹，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残暴了？
张默诧异地回头：“小玲，你不是很善良的吗？”
张小玲咬着嘴唇道：“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善良，而让哥置于危险。善良也要分时候。”
张默很欣慰地点头：“小玲，你长大了。”
张小玲低头看了一眼，没长大啊。
听着这两兄妹的对话，张嬷嬷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脑海，如坠冰窖。
“张默，小玲，夫人知道我来这里，我若是消失了，她一定知道是你们干的。”
张嬷嬷说话变得唯唯诺诺，眼神不由地往院子门口瞟。
张默将凳子放在地上，一只脚踩在上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淡淡道：“说吧，张家夫人到底有什么企图。
你敢还说是好事，就把你塞井里。
小玲，挡住院子门口，别让她跑了。”
“嗯。”
张小玲操起一根木棍，双手死死抓住，站在院子门口恶狠狠地盯着张嬷嬷。
“夫人说……夫人说……”
张嬷嬷说话的同时，眼睛不断地往外面飘。
“张嬷嬷，我来了。”
伴随着一声大喝，一道身影在围墙外高高跃起，右手按在围墙的上方，潇洒地翻入围墙内。
张默快步上前，顺手抄起脚下的板凳。
张家武者下意识地双手交叉在头顶。
“嘭！”
板凳砸在他的手臂上，四分五裂，也砸中了他的头颅。
武者的身子晃晃荡荡，随后扑在地上一动不动，彻底晕厥。
张嬷嬷看着这一幕，不由地张大嘴巴。
“哥，板凳被你砸坏了，这是我们家唯一的板凳了。”张小玲在一旁哭丧着脸道。
“刚才气氛到那里了，不拿板凳会感觉缺点什么。”
“妹啊，别在乎这些细节，我们现在正事要紧。”
张默重新回到张嬷嬷的身前，手中抄起一根木棍，朝着她的头颅比划着。
张默一言不发，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却让张嬷嬷看得心惊胆寒。
“我……我说。夫人给小玲找了一个很好的人家。”
“哦，好人家？”张默冷笑，“真有好人家，她不会先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对方会看上一个小丫头？”
在这个世界，大户人家都讲究门当户对。
张嬷嬷：“好像是，对方看不上几位小姐，却偏偏看中了小玲。夫人为了不让小玲没身份，特意收她为义女，好让小玲可以高攀上人家。
所以说，这是好事啊。”
说完后，又看着张小玲道：“小玲，如果你嫁给了大户人家，你就不用天天洗衣服这么辛苦了，你哥也有了可以投靠的人了。”
“哥？”张小玲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张默冷笑：“你确定是嫁，不是卖？”
张嬷嬷的眼神猛地一动，随后挤出笑容道：“当然不是……要不然怎么收义女呢。”
“对方是谁？”张默淡淡道。
“我……我不知道。”
张默举起了木棍。
“我真不知道啊。”张嬷嬷急地大哭。
“啪！”木棍砸在她的脑袋上，砸地头破血流。
“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啊，来人啊，杀人了……”张嬷嬷疯狂起身，急匆匆地跑向门外。
守在门口的张小玲一棍砸出去，砸在她的脑门上。
张嬷嬷晕厥。
张默愕然：“你怎么还打她？”
“不是你叫我守在这里的吗？”
“唉，我要想留住她，她哪有机会起身逃走。”张默道。
“哥，那现在怎么办？我们现在算是把张家给得罪死了。”张小玲道。
“没事，一个商贾之家而已，你哥还有能力对付。”张默不以为然地道。
“可是，他们家养了很多武者。”
“没事，到时候全放倒。”
“那……好吧。张嬷嬷和这个人怎么处理？”
“扔出去。”
张默抓住两人的脚，把他们拖到院子外。
院子外的街上，有年轻人成群结队地行走着。
年纪大的十几岁，年纪小的只有七八岁。
他们都是去学院上学的娃。
张默看着他们有些心酸，自己的妹妹十二岁了，现在才认识几个字。
以后其他家小朋友有的，自己妹妹也一定要有。
看来，确实要找个机会去赚钱了。
“哥，张家到底有什么目的呢？”张小玲问道。
“不是说了吗，给你找了个好人家。”张默应道。
“哼。”张小玲不满。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连你都看出他们别有企图了，那一定是把你卖掉的概率居多。”张默淡淡应道。
张小玲微微沉默。
好一会儿后……
“哥！”
“嗯？”
“我打算把铜镜卖了。”张小玲道。
张默：“这可是我们家最值钱的家产了，还是祖辈传下来的。”
“唉！”张小玲叹道，“凳子坏了，要买一条新的，而且你这几天一直都吃面疙瘩，这样下去也不行啊。
以前你在张家，偶尔还能够吃上点肉。
现在连油水都吃不上了，你是练武之人，这样下去还怎么修炼。”
“不是还有一两银子？”
“要为以后打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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