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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这几天陆总心情不佳，在公司偶然遇见都是赶紧低着头匆匆走过，生怕惹他不快。
程牧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了正摆弄鸟笼子的陆凛铮。
他皱着眉打量那尊巨大的鸟笼，又看了眼正执着一长柄金勺在喂食的陆凛铮，问道:
“这是什么？”
陆凛铮连一丝眼风都欠奉。
“你眼瞎吗？”
看出他心情不好，被怼了的程牧也没敢计较，走上前瞥了眼那笼子里的鸟儿，轻啧了一声:
“前一段时间西桓电器的钱董曾在自家宴会上展示过这只凤头鹦鹉，听说价值近百万，没想到转眼间竟到你手里了。”
陆凛铮面无表情的逗着鸟，那鹦鹉尖长的喙时不时啄到他的手指，他像是根本没感觉到。
陆凛铮不回答，程牧也没再追问下去，想来也知道是那钱董为了讨好陆凛冬眼巴巴送来的礼物。
“我记得你几年前不是豢养过一只鹰隼吗？怎么还能看上这么小的鸟儿？”
陆凛铮收回手指，语调有些漫不经心。
“小小的说不定别有一番乐趣。”说着，他话锋一转，“不过这鸟儿刚被送来，还需要调教，不然总想着逃跑，程牧，你知道如何调教不听话的鸟儿吗？”
程牧心下觉得怪异，可又说不上哪怪，只好顺着他的话头问道:
“该怎么做？”
陆凛铮轻笑一声，打开鸟笼，不顾那鹦鹉剧烈的挣扎把它捏了出来，对着程牧展示。
“你看，这是它的飞羽，想要它不会飞，就要剪掉它的翅膀啊。”他揪了揪鹦鹉翅膀上的飞羽，语气轻柔到恍若情人间的低喃。
“只有这样它才能乖乖待在你身边。”
字字意有所指，一时之间程牧也不敢接话了。
他咽了口唾沫，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不自在地问道:“凛铮，你还好吗？”
陆凛铮把鹦鹉放回笼子里，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他按下了桌上的内线电话，没一会儿周奕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
“把这鸟儿送回云楚湾。”
周奕双手捧过笼子，又不发一言地退了出去。
待人走后，陆凛铮重新坐回办公椅上，翻了翻面前的文件夹，头也未抬地说道。
“我一个小时后还有场会议，你有事就说。”
程牧鼓足勇气上前一步道:“你是不是在为了尤卿楚的事烦恼？”
霎时间，陆凛铮抬眼，一道锋利的眼神朝着程牧席卷而来。
程牧顿时感觉自己头发都开始发麻，这样的陆凛铮他可太熟悉了。早些年他就是这种充满煞气的眼神，看来这尤卿楚真是他的逆鳞。
不过既然已经起了头，程牧就决定把话说完。
“凛铮，你与其在这里自己烦恼，不如去找她谈谈。”
他还不知道陆凛铮已经找尤卿楚好好“谈”过了。
“烦恼？我并不烦恼，我已经想好怎么做了。”陆凛铮审阅着手中的文件，嘴角弥漫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想到刚刚被送走的那只鹦鹉，程牧顿感头痛。
“凛铮，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拿对付你那些对手的手段来对付尤卿楚，她指定得怨死你。”
那些藏在暗地里的，见不得人的东西，那个女人怕是见识都没见识过。
放在文件上的手指顿时收紧，纸页被捏起了褶皱，可陆凛铮的语气依然轻松。
他漫不经心翻过一页。
“你觉得我能对她做什么？”
“那得看你是以生意场上的陆总这个身份还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陆三爷这个身份了。”
话音刚落，陆凛铮面色骤冷，他“啪”的一声合上了文件，幽沉的目光逼视着程牧。
“程牧，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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