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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先生用双手拍打了两下脑袋，并且摇上了一摇，感觉应该清醒了不少。
还好只是问的贪银币，不是什么大事，接下来只要自己注意一些，应该没什么问题。
王老先生又瞄了一眼脸色平静的龙全，心里压着的一块石头也落了下来。
“王先生你贪了我的银币是真的吧，那好，第二个问题。”
“你是不是私自动用人脉将我关进了牢房？这律法上哪条写了学生上课打瞌睡得坐牢？”
“休得胡言！”王老先生急忙打断涂斐，竖起剑指不断点着涂斐。
“我乃是教书育人的先生，岂会动用人脉私自将你关入牢房？此事定然是...是...”
“嗯？是什么？”涂斐一挑眉，戏谑的看着一脸慌乱的王老先生。
“是...是...真的”
王老先生真的很想克制，但这字眼就像是长了脚一般，从自己的喉咙拼命往上爬，直到爬出其口中，吐露而出。
看着事情在往自己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王老先生哪怕就是再傻也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这酒，酒有毒！
也不能说是有毒吧，但这酒里面肯定是带点科技的，具体什么科技，王老先生也不太清楚。
只知道当事人很后悔，悔不该贪这口舌之欲，悔不该信这‘小人’之言...
“涂斐！”
“你给老子下套！”
“你卑鄙！你无耻！你丧尽天良啊！”王老先生崩溃的瘫坐在地上，望向涂斐的眼神满是深深的恨意。
“诶，王先生，你可别这么说，我可没逼你喝，都说了是孝敬副城主的，你自己喝的这么欢，怪我咯？”
“副城主...副城主...”
“对！我就说你居心不良！还准备去加害副城主，要不是老夫提前替副城主试酒，副城主想必定会遭你毒手吧！”
王老先生似乎是想起什么，原本失去希望的脸色又焕然一新，俨然一副高深莫测，舍身就义的忠义之士。
“副城主？家父？贤弟......涂斐，这是何意？莫不是真如王叔所言？”
一旁看戏的龙全听见事情扯到自己父亲身上后就站不住了，连忙对着涂斐问道。
反观涂斐
只是用手微微向下压，做出一个你放心的表情，随后拎起酒坛，走到王老先生面前。
在王老先生得意的神色下，将坛子倾斜露出坛底，用手指着坛底贴着的一张大红色标签。
“来，跟我念”
“真....言....酒”
“王先生，知道真言酒多贵吧？这酒虽有一杯吐真言的副作用，但其口味之绝妙连仙人都无法拒绝，在这世面上可谓是千金难求。”
“你说，这等好物不献给副城主献给谁？”
“而且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就这么给我喝了？你想好拿什么赔了吗？”
“...”王先生哑口无言，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只好低着头暗暗思索。
“有心了贤弟...”
见到事情并没有往奇妙的方向发展，龙全露出欣慰的笑容，用扇子轻轻拍打了一下涂斐的肩膀。
...
“赔？我呸！”
“要钱没有，烂命倒是有一条！”王老先生索性不再思考，直接死皮赖脸道。
...
“好，我也不追究这酒的事儿了，我问你...”
“那天晚上，我是不是看你与几位师娘在屋内过家家，所以我带着几个好心的社会人士来劝阻你？”
“...是”
“那打了你没？”
“没打”
“真没打？”
“真没打...”
“好的，龙全大哥，我问完了”涂斐看向了龙全，他该问的都已经问完了，其他的就是龙全的事儿了。
至于这误会？什么误会？
...
龙全点点头，眼眸微动，上前扶起瘫坐在地上的王老先生，将其搀扶着坐在椅子上。
看着王老先生躲闪的目光又失望地摇头。
“王叔啊，王叔。”
“这么多年以来，您对我的照顾和疼爱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也一直将您当做亲长辈一样看待，可以说您是我最信任之人。”
“但是您为什么要欺骗于我呢？这不是和您小时候教导我的相违背了吗？”
王老先生被龙全这一系列话说地无地自容，目光想抬起来看看龙全又羞愧的低下。
“少爷...”
“我真的很难相信这些事情会出现在您的身上，您的文人风骨，您的浩然正气可是引导了我所经历过的半数时光。”
龙全一脸复杂的盯着这个让他熟悉又十分陌生的老者。
“唉，王叔啊，王叔，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啊！”
这本是龙全的在现场气氛烘托下的一句感概之言，本意是想表达王叔的隐瞒和虚伪。
但在真言酒的作用下，众生平等。
...
“有，真有...”短短三个字，就让原本就生无可恋的王老先生瞳孔发生了大地震。
随后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试图不让其他字眼从他口中溜出。
但事与愿违。
有了死老鼠和美酒加持下的真言酒岂是徒有虚名。
“前两年的时候，我逛淮南城名楼的时候，点了四个，没给钱，被按在台阶上打了一顿...”
“三年前的时候，我跟一小孩去钓鱼，他们钓了不少，我一个没钓到，我就让王大队长以非法捕鱼的理由把那俩小孩抓了，我当晚吃了全鱼宴。”
“...”
龙全，涂斐对视一眼齐齐单手扶额。
“还是三年前的时候...”
“讲重点...”还没等王老先生强制性的说完，龙全就皱着眉头说道，让其不要浪费时间。
见到龙全都这样说了，涂斐也没好意思说什么。虽然他很想继续听点这种平日里难得一闻的奇闻趣事。
“那是二十年前的夜晚...”
王老先生目光闪过丝丝回忆，但一边说着，一边又紧接着不断的唏嘘摇头，好像那种看淡一切的模样。
涂斐和龙全也都各自张大着耳朵，等待着王老先生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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