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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迫经过短暂的休整,同福大侠们终于踏上前往漠北的征程。
翻过高山,越过大河,站在长城上眺望。北方就是游牧民主的大草原,长城以南就是大明的锦绣河山。
长城守将是周平安的旧相识,眼神中充满杀气的中年将军在烽火台准备了好酒好肉款待几位的英雄。
酒足饭饱,一刻也不敢停留。周平安驾马带路,老白赶着一辆崭新的马车。身后还有将军安排的三位向导带着充足的物资向北出发。守城将士夹到列队目送众人离开。
“过了长城,全是敌人,路途凶险,诸位英雄保重......”
老白驾驶的马车一路颠簸,小贝几天没休息好的小贝在这种颠簸中昏昏入睡。刚刚进入梦乡瞬间感觉一切变得安静许多,平稳许多。小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的心神不宁再也睡不踏实。
一道光线透过车上的窗帘印在小贝的脸上,她伸出手拉开窗帘不由得惊呼起来。
“哇塞.......”
众人日夜兼程,在第二天的清晨太阳从身后升起的时候就已经置身在一望无际的茫茫草原。
湛蓝的天空,圣洁的白云,清新的空气,碧绿的青草。微风吹过草原上泛起涟漪,马车好似舟船荡漾在绿色的海洋中。
身处关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美景。众人欢呼雀跃已经把近日的杀伐与疲惫抛在脑后。
小贝拉开门帘,想出来仔细感受一下草原风采。一脚踏出发现老白竟然在打呼噜。
“啪.......”
小贝一巴掌拍在老白的脑袋上。
“白大哥你竟然睡着了。”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老白急忙握紧缰绳,口中大喊:“驾......”
马车猛然加速,小贝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嫂子,白大哥他疲劳驾驶。”
“没有,我没睡着。”
佟掌柜来到老白身边,示意他慢点。
老白回头,佟掌柜看着他的脸“噗嗤”一声抿嘴傻笑。虽然笑出了声,但是他的眼神中还是带有一丝只有亲人才会展现出来的那种心疼。
“你笑什么?”
此时,这一车的乘客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一夜没见老白怎么变成大熊猫了。”
“师兄,你累了就休息一下吧。”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茫茫草原行了百里又百里仍是一望无际的绿色。偶有牛群马羊群出没只是不见牧羊人。
傍晚时分蜿蜒的河对岸炊烟袅袅,几匹烈马发疯一样马从蒙古包飞奔而来,后面还有年轻的牧人追赶。
眼看那群疯狂的骏马就要撞到车队,前方开路的周平安凌空跃起跳在迎面而来的头马上。枣红骏马连续跳跃试图将背上的人甩开,可是周平安的双腿就像是钳子一样死死钳住枣红马的肚子。
折腾了半天,疲惫不堪的枣红马终于放弃抵抗。踏了踏前蹄安静的坐在地上。
见到领头的都被人降服了,其余的骏马也都纷纷效仿全都坐下。
“好厉害的马术,这个家伙跟了我三年,不知道把我摔下多少次。”
身穿青色长袍,脚踏皮靴,看起来年纪不到三十,体格精壮的蒙古牧民面带善意的微笑来到周平安面前。
“兄台过奖了,请问尊姓大名。”
“我叫艾吉马,这是我的牧场,远道而来的朋友欢迎来我家里做客。”
过了片刻周平安没有回话。面对热情的牧民,周平安表现的有些谨慎。毕竟还是敌对双方,并且自己的腰上别着兵器。谁会无缘无故把敌人往自己家领。
看到此情此景,身后的向导终于站出来说话。
“大家不用担心,我们了解当地的民俗风情。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就是这么好客。”
过了河对面有四个蒙古包住着艾吉马一家。拉开门帘,勤劳的蒙古妇女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晚宴。马奶酒,手扒肉,烤全羊。面对这些陌生人他们毫不吝啬把家中最好的食材拿出来招待客人。
席间老艾吉马端起一碗马奶酒高声道:“远来的客人,请你们停下忙碌的脚步留下来多住几日,我们这有最鲜嫩的羊肉,最烈的马奶酒。我们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人们无不被这热情的老者感动,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来,我们敬老人家一杯......”
男人们喝的高兴。聊的开心。古灵精怪的莫小贝一口羊腿一口酸奶大快朵颐。
边吃最厉害不停地嘟囔着。
“嫂子,咱们吃他的喝他的,他怎么还那么开心啊,是不是等明天走的时候才管咱们要银子啊?”
一旁的老向导听见小贝的话笑道:“牧民在草原上放牧,一年也很难见到自己家以外的人。有朋自远方来,当然要热情款待。”
老白好奇的问:“难道他们就不怕我们是来抢劫的吗?”
向导耐心解答:“首先他们心地善良,把我们当作朋友,不相信善意的举动会招来灾祸。而且这里茫茫草原很容易迷路。如果没有他们指路外人是绝对走不出这片区域。”
一碗烈酒下肚,本来两天两夜没合眼的老白顿时困意上涌。老白晃晃悠悠的起身举杯。
“艾吉马,草原上的朋友,干杯.....”
又一碗浓烈的马奶酒入喉,老白倒在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酒足饭饱,小贝在院中转悠。正见一位老妇人驾马将羊群赶回羊圈。小贝见到这一大群羊顿时来了兴致。
“老奶奶,你们家这是养了多少头羊啊?”
面容慈祥的老妇人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她在包中拿出酸奶酪递给小贝。
“可爱的小朋友,这里足有六百多只吧。”
莫小贝嘴里嚼着奶香四溢的酸奶酪,含糊不清的赞叹道:“这么多的羊,那得值多少钱?”
老妇人捏了一下小贝的脸蛋。
“胖嘟嘟的跟我的小班图尔高一样,他是我的孙子年纪跟你差不多,长得也很像,圆嘟嘟的小脸蛋,我们一家人非常爱她。”
老妇人看可爱的小贝想起了自己的孙子,然后又抓一把奶糖递给小贝。
小贝也不客气,直接将一把奶糖全都塞进嘴里。
“这奶糖真好吃,我觉得除了糖葫芦,这就是最好吃的额食物了。”
“糖葫芦?”
一辈子没出过草原的牧民根本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叫糖葫芦的美食。见老妇人充满好奇小贝挑了挑眉毛眯着眼睛解释道:“糖葫芦就是山楂剔核用竹签穿成串,冰糖熬成糖水然后再用串好的山楂串沾糖,晾晾以后就是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
小贝说的陶醉,口水都要流出来。老妇人也对这个冰糖葫芦很感兴趣,她挠头笑道:“什么是山楂?”
小贝有些错愕。他也不知道山楂到底是什么东西。
“额,这个不重要。倒是那个什么图尔宝现在在哪,我睡了一路感觉好无聊,不如叫他陪我到处转转。”
老妇人耐心的解释道:“他叫班图尔高,蒙语是圆圆的脸蛋。他去北山放牛去了,不过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应该快回来了。”
西落的太阳为天边披上紫红色的丝带,草原与戈壁石滩的交汇处,一阵悦耳的歌声飘荡在草原上空。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哥哥赶着牛群,妹妹赶着羊群........”
少年骑着黄牛背着晚霞结束了一天的忙碌赶着牛群唱着歌谣正往家走。十岁开始草原上的男子汉就已经开始自己牧马放羊。家里黄牛比较多,男孩喜欢骑在牛背上慢悠悠的过着闲暇时光。
男孩充满好奇心,他喜欢观察草地上的昆虫。喜欢数天上的星星。放牧的生活生活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寂寞。家里一共二十头牛,男孩为每一头牛起了名字,为了缓解寂寞他每天跟牛聊天。时间长了那些黄牛,也似乎能听懂的他的意思。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天色逐渐变暗。夜里的草原还是比较危险的,这里不但有常有狼群出没,更可怕的是传说中这附近还有一个妖冢。
男孩有些担心,于是加快不乏,突然一阵风沙袭来,吹得人睁不开。
“大毛,二毛,你俩走错方向。往这边来。”
男孩催促黄牛,可是这股风沙来的十分诡异,两只黄牛根本听不见他的呼唤。眼看着那两只黄牛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风沙中。男孩无奈自得调头回去寻找。
狂风越来越大将男孩从牛背上吹下来,男孩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听见身边的黄牛“哞”的叫了一声。当狂风慢慢停下之后,男孩从沙土中钻了出来,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在一片荒漠之中。而身边的牛群也早已经不见踪影。
男孩慌了,接着月光他四处奔跑。
“青豆......绿豆......大毛......二毛......你们去哪了,别吓我啊,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地方啊。”
男孩边哭边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还是没有看到草原。
“班图尔高.....”
荒漠中,失魂落魄的小男孩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唤他。那声音越来越近。男孩朝着声音的方向快速奔跑很快就再次来到草原上。
远处,小贝跟着艾吉马一家正驾马朝他走来。看见男孩艾吉马并没有停留直接朝着荒漠深处驶去,老妇人下马来到孙子身边,一把将保住。
“我的班图尔高,不要害怕奶奶来了.....”
不说还好,听了奶奶的话,男孩哭的更加伤心。
这时小贝抓了一把奶糖递给男孩。
“男子大丈夫哭什么,尝尝这个超好吃的。”
男孩撇了撇嘴哭诉道:“牛丢了,刚才来了一股妖风把他们都吹丢了。”
闻言小贝笑道:“就你这点小伎俩别说瞒过大人了就连我都不信,你一定是贪玩没有看住。等着挨你老爸的鞭子吧。”
这时艾吉马从荒漠中跑了过来,阴沉着脸。这种气质与刚才热情的牧民简直判若两人。
“班图尔高没有撒谎,沙漠向东移了五里地。牛群失踪了,不会再出现了。”
听见父亲这么说,小班图尔高又大哭起来。
小贝有些不耐烦道:“不就是丢了几头牲口吗,也不是亲爹死了,至于把你哭成这样?”
班图尔高大怒一把将小贝手上的奶糖打掉。
“你懂什么,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男孩哭泣不止,大人表情凝重,小贝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上前拉住小班图尔高的手。
“别哭了,这里都是平地,他们走不远,姐姐去把你的朋友找回来好不好。”
小贝能屈能伸,终于把哭泣的男孩哄好了。艾吉马示意众人上马回家,可是小贝不但没有理睬反倒拉着班图尔高朝着荒漠伸出走去。
老妇人有些不悦厉声道:“小贝,能不能不要闹了,天这么黑你要带着班图尔高干什么去。”
艾吉马拦在二人面前目光冰冷。
“那些牛永远也找不到了。回家吧。”
听见父亲这么说刚刚被小贝点起希望的火苗再次熄灭。班图尔高低着头往回走。
小贝疑惑不解:“大晚上的不睡觉好心帮你们找牛,你们怎么这个态度啊?”
老妇人一声叹息。
“唉,你还是个孩子,我们这的情况你不了解。走吧,回家吧。我们还有羊,还有马。牛丢了没关系的。”
小贝这个犟脾气说什么也肯不回家。
“要走你们走,我自己留在这。没听那孩子说吗,那些牛是他的朋友。今天就是活要见牛,死要见牛肉……”
说着,小贝自己朝着一望无垠的荒漠中走去。
艾吉马大怒:“够了,把你这孩子当客人,请你不要在胡闹了。我都说过多少回了,那些牛永远也找不到了。你就是听不懂吗?”
小贝也毫不示弱大声吼道:“什么叫永远也找不到了,难道被妖怪吃了不成。”
“你说的对,就是被妖怪吃了。没看方圆百里就我们一家在这放牧吗?这是诅咒之地,没人敢来。传说远处的封印着一条妖龙。荒漠每年吞噬草场。以前也常有牲畜失踪的情发生.....”
本来没敢说这件事怕吓到小朋友。可是艾吉马说道一般看小贝的表情没有一丝恐慌反倒有些激动。
小贝从包中亮出一把散发着微光的短刀,浑身被一层青芒包裹。回头看着艾吉马露出邪魅的笑容。
“我就是杀妖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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