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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顿晚饭后,霍平朔又住到了军营。
沈绎反省了一下自己,除了那个吃了一口的苹果外,那天她并没有再撩拨他别的,怎么这几日,又是话回,人不回呢?
请问:是谁说的女人心,海底针。
沈绎看霍平朔的心,怕是要沉到地心去了。
“将军的做好了,奴婢这就去取来给郡主瞧一下。”
霍平朔的衣服,都是沈绎亲自选的布料,定的样式,如今看到成品,自然也是让她很满意。
“大哥,猜猜谁在你的营房?”一脸坏笑的赵子飞,堵在霍平朔回营房的路上。
霍平朔不回府,沈绎原本想故技重施的给他写信,但又觉得总写信,没什么诚意。
就亲自带着做好的衣服,到军营找霍平朔。
却不想霍平朔外出,只在营中看到了赵子飞。
“让开。”能进他营房的人,也就只有她一个人,哪里用得着猜。
“大哥先回答我。”
“不想混吃混穿,就直说,府中正好省点银钱。”霍平朔推开赵子飞,往营房走。
赵子飞嘿嘿的笑了几声,追上去,说道:“嫂子在咱们这儿,就大哥一个亲人,对大哥念的紧,也是应当的。”
霍平朔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赵子飞,说道:“跟个老妈子似的,赶紧滚。”
这他还能不知道,用得着天天和他念叨吗?
这几天政务繁多,实在脱不开身。他又不是为了要冷着她,故意不回府。
回了营房,霍平朔边洗手,边问沈绎:“过来多久了?”
“没多久。”沈绎将毛巾递给霍平朔,又说道:“夏衣做好了,我带过来给你试一下。”
“为这事儿来的?”
“不是。”沈绎伸手去解霍平朔的腰带,准备给他试新衣服。
“那是什么?”霍平朔挡住沈绎,说道:“我自己来。”
绕开霍平朔的手,沈绎接住他解下来的腰带,说道:“你好几日没回府了。”
“这几天营中事多。”将沈绎递过来的新衣服穿上,“这是什么?”
霍平朔整理衣襟时,发觉里襟有处针脚比较粗,就顺手翻开看了下,原来是特意绣的花样,只是他没看出来绣的是什么。
“我的小字。”
“阿娇。”霍平朔又看了眼衣襟上的花样,肯定的说道。
“你认出来了!”沈绎有些惊讶,霍平朔居然能认出来。
阿娇这两个字,她绣的跟鬼画符似的,银雁看过后,直呼这件衣服被这不能叫做字的字,给毁了。
霍平朔直白的说道:“没认出来。”
沈绎追问:“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字。”
“我不该知道吗?”霍平朔反问沈绎,而后说道:“走吧。”
“干什么去?”
见霍平朔迈步出了营房,沈绎将帷帽戴上,跟着出去了。
“送你回府。”
“是送我回府,还是和我一起回府呀?”沈绎快步跟上霍平朔,拉着他的衣袖问道。
“将军,夫人。”几位将领恰好练完兵,见到霍平朔和沈绎,便前来见礼。
沈绎慌忙松开霍平朔的衣袖,低声应了他们。
打发走几位将领走,霍平朔伸手将沈绎的帽纱挑起,露出她的下颚及耳朵,问道:“还问吗?”
见左右无人,沈绎闷声的说道:“当然要问。”
“那晚,你问到想要问的了吗?”霍平朔松开帽纱,迈步朝营外走去。
沈绎自然知道霍平朔说的那晚,是指他们在朔阳关外初见的晚上。
那晚,她自然是没问到答案,只得到一句:看到了。
沈绎将车窗推开一个缝隙,发现霍平朔骑着马,走在车前,微叹口气,又将车窗放下了。
“郡主,应掌柜传来话,已经与赵将军说完药的事了。”
“姨母身子又不舒服了吗?”刘元正放下笔,担忧的问道。
吃过晚饭,沈绎到刘元正屋子检查他的课业,新换了夫子,她怕刘元正一时适应不过来,所以这几日,只要有空闲,都会过来看看他。
“老毛病,没事的,别用担心姨母。早点休息,不要累着自己。”
沈绎没有瞒着刘元正,当年她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刘元正天天给她读书解闷。
对于已经记事的孩子,她觉得瞒着没有什么意义。让他早点懂得,有些事,是人力不可抗拒的,比如生老病死这些事,让他提早接触与了解,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打发了银雁,沈绎提着灯笼,去书房找霍平朔。
“我想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霍平朔感觉沈绎的话,说的有些过于正式。
“明天,可以帮我请一下,上次过府给我诊病的白大夫吗?”
沈绎想请白大夫来,不只是为了将那三味药的事揽过来,也想给自己再调理一下身子,毕竟没人愿意病病殃殃的活着。
如果不是入盛京、赴西北十三关的连翻折腾,此时她应该是还在继续吃着那些药的。
“身子不舒服吗?”霍平朔当做自己不知道沈绎旧疾的事,配合着问道。
“没有,就是有些陈年旧疾,此前一直在吃药养着了。只是这几个月断了,所以想请白大夫过府一趟。”
霍平朔继续问道:“之前的药方没了?”
“没有,药方和药都在。就是断了几个月,不知道药方是否能继续用,所以想让白大夫给看看。”
霍平朔看着沈绎的侧脸,没有即刻回她的话。
他让赵子飞去找应景年的时候,实际就是想试探沈绎。
这两天沈绎一直没有提及,他以为是自己多心了。
结果没想到,她竟是以这种方式向他提起的。
她身子是真的病着;
他是真的在为她的旧疾寻药;
她也是真的在为旧疾寻大夫。
最后,他俩都拿着她的旧疾当成了对彼此的试探与遮掩。
“没事,我找别的大夫帮忙看看,也是一样的,也不是什么高深的方子。”
沈绎见霍平朔迟迟不说话,又摸不准他的心思。便想着自己已经把药的事说出来了,也就没有必要一定得是那个白大夫,所以主动退了一步。
“他不时常在城内,明天在的话,我让他过来一趟,如果不在,就等几日吧。”霍平朔顿了下,看着沈绎继续说道:“上次他诊脉,和我说了你的旧疾,他也写了一个药方。”
“嗯,我不着急,我回去了。”
那三味药果然是给她找的,可她却将霍平朔对她的好,当成长矛,用来还击他。
沈绎忽然觉得压抑的无法喘气,逃跑似的打开书房的门,想要离开。
可外面竟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
“我送你。”霍平朔将撑开的伞,举到沈绎头上。
两个人各怀着心事,往主院走去。
“那晚,你看到了什么?”回到主屋,沈绎停住脚步,转身看着霍平朔,问出了她下午在马车上一直想问他的话。
却见霍平朔的半个身子都被雨水淋湿了,而自己身上一个雨点都没有。
顾不上等答案,沈绎快步走到衣柜那边,取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拿给霍平朔,“换了再回去吧。”
霍平朔接过衣服,在屏风后穿戴好,拿起支在门外的雨伞,回身看着沈绎,说了一个“你”字后,回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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