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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帘子，夜轻语朝着外边马车行驶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个方向应该是去将军府的。
果然，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等二人下车时已经站在了夜将军府的大门。
“二殿下，你先松开我……”
夜轻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祁云轩淡漠地看了夜轻语一眼，随后才缓缓松开她，“我向父皇担保，你绝对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父皇答应让你戴罪调查此案。轻语，若是你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以后我们怕是要被关在同一个天牢里了。”
愣在原地，夜轻语没有想到祁云轩为了自己竟然……
收敛了心神，恭敬地福了福身，“多谢二殿下如此帮助轻语，轻语感激不尽。定当尽快将此案查得水落石出。”
说不感动时不可能的，她何其有幸能认识祁云轩这样的朋友。
二人进入了将军府中，夜长鸣的将军府昔日里热闹非凡，如今却安静得连虫鸣鸟叫声都没有了，让人感觉到背后发凉。一入大厅，只见两排小厮和丫环的尸体整齐地放在院子里。
年关将过，天气格外寒冷，放在这里到也不用担心尸体腐化。又因为官府对此案格外重视，外边的把守严格，尸体保存到没有问题。
“二殿下，站在我的身后。等我先查看一下尸体上是否沾染了能传染的毒。”
夜轻语从衣袖中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套，然后蹲下身仔细地检查将军府的尸体。
手指扶着一个丫鬟的脑袋做检查，夜轻语发现这些尸体格外地怪异。明明已经死了有2天了，可这些尸体依旧面色红润，看起来丝毫不像是已经死了，反而更像是睡在这里。若非手指在丫鬟的鼻尖上觉察不到一丝气息，还真容易误会。
想起周叔跟她说的话，夜景鸿去世时也是这副模样，脸色红润地趴在书桌之上，一开始周叔都没有觉察到夜景鸿去世了，还以为夜景鸿不过是趴在书桌上休息。
当时夜景鸿周身还散发着一种特殊的香味儿，那这些尸体。
夜轻语低下头嗅了一下，站在她后边的祁云轩都不得不佩服夜轻语的胆识。别的女子若是看到这满地的尸首怕是早已经吓得尖叫逃出去了，也就夜轻语还能如此淡定地检查。
不止祁云轩，其他负责验尸的仵作看到夜轻语这东西也给震惊地睁大眼睛。
“这些尸体上竟然也有。”
想来夜景鸿的尸体是在书房里被发现的。书房里因为有哪些秘密，所以夜景鸿的书房做得格外封闭。空气里的香味挥发不出去，而这些丫鬟小厮的尸体是摆放在户外的，所以香味儿挥发得很快。
仔细想想，之前入宫给皇帝看病的时候，发现皇帝的身上也有这种香味。只是对方给皇帝下的剂量很少，所以味道也很淡。
根据这几次的经验，凶手看起来很想是最近进入京城的苗疆人。毕竟这毒乃是从苗疆传入，但这仅仅只是表面而已。
在众人震惊的神色下，夜轻语走进了后面的大厅。大厅摆放的则是夜长鸣，夜雨柔以及几个姨娘的尸体。
大厅的门已经被封锁了，里面的香气和外边的香气比起来要弄得多。
“有香味。”
祁云轩跟着夜轻语走进来，也清楚地闻到了大厅里的异香。
忽然祁云轩瞥见夜长鸣的尸体，“轻语，你看夜将军的尸体和别人好似有些不同。”
夜轻语立刻朝着夜长鸣看去，果然发现夜长鸣的表情和其他人完全不同。
无论是外边的小时丫鬟，还是里面的夜雨柔和姨娘都表情安稳。而夜长鸣死前双目睁圆，表情扭曲而又害怕。显然在死前是遇到过什么事情才会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的这表情这般狰狞，难不成在死前已经觉察到了自己会死？”
夜轻语蹲在夜长鸣的身侧，仔细地检查了夜长鸣的尸体，却没有发现别的疑点，仅仅只是表情不同。
“轻语，夜长鸣身上可有发现？”
抬起头看向祁云轩，夜轻语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二殿下，我想先去见皇上。”
“好，我带你进宫。”
从将军府离开后，二人立刻到了皇宫。
养心殿外，李公公拿着拂尘从里边出来，神色恭敬道：“夜姑娘，皇上传你进去。”
“多谢公公传话。”
夜轻语恭敬地福了福身。
祁云轩立刻跟着夜轻语一同进去，然而李公公却拦在祁云轩的面前。
“二殿下，您请留步。皇上只召了夜姑娘进去。您还是先回景云殿吧。”
李公公在面相祁云轩的态度时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可……”
“二殿下不必担心，皇上若是真想对夜姑娘不利，夜姑娘还能活到现在吗？还能跟您一起进宫吗？”
李公公尖细的声音里带着一股阴沉。
养心殿内。
夜轻语抬起头看向了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慕帝正在批阅奏折，见夜轻语进来时他的脸色没有丝毫震惊，显然是早就知道夜轻语会来见他。
“参见皇上。”
夜轻语跪在地上动静地行礼。
“平身。”
慕帝今天到没有和之前一样刁难夜轻语，让她在龙案前一跪就是一个时辰。
“你来宫里找朕做什么？”
果然是条老狐狸，分明是这老狐狸布的局，结果现在反而装傻。
一开始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来抓她，她就觉得这事情和慕帝有关。天底下想要她死的人不少，慕帝就是其中之一。
可如今看来，夜轻语到觉得杀死夜长鸣的凶手不是慕帝，也和慕帝没有关系，而是另有其人。
慕帝所中之毒和夜长鸣一模一样，所以他也想查明事情真相，找到幕后黑手好得到解药。
“回皇上，民女进宫只是为了调查夜将军府满门被灭的真相。”
慕帝冷笑一声，“你要调查夜长鸣的案子不在将军府调查跑到皇宫里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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