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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楼？”慕容瑾淡淡应着，声音不高不低，却透着强烈的冰冷，令人忍不住心生畏惧。
“是。”暗卫低下头汇报着自己查得的所有笑意：“最近在明月楼出入的人变多了，大部分是北国人，仅有一名女子来自于夏国。”
慕容瑾没说话，周身充斥的气息却极为可怖，暗卫几乎控制不住想要离开的冲动。
“属下只查到那名女子来自夏国京城，”他咬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卷密函：“启禀皇上，这是属下奉命调查之事的结果。”
慕容瑾终于有了动作，他将密函接起，眸光随着所看的内容变得越发冷漠，良久，一抹嗜血的笑爬上他的嘴角。
他迈步朝着后方走：“就到这里吧，暂且按兵不动，等朕旨意。”
“是，陛下。”暗卫低声应是，纵身一闪便消失不见。
慕容瑾来到湖心亭正前方处的一家酒楼，推开窗口正好可以将亭内的一切收入眼中，他的目光落在夜轻语身上，看了许久许久，直到另一个人的到来才让他将视线移开。
段玉儿看着自己以往经常呆的地方，竟然被一个人霸占，眼中当即闪过一丝怒意，她指挥着身旁的丫鬟。
“小青，把她推下去！哪里来的野丫头，连本小姐的位置都敢霸占！”
小青清脆地应了一声是，快步来到夜轻语身前，伸手便想将她推下去。
没等她的手放到夜轻语身上，闭着眼睛的夜轻语便将眼睛睁开，琉璃一般澄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气。
电闪雷鸣间，湖水中便多了一个人，不是夜轻语，而是那个妄图想要推她下去的丫鬟小青。
干脆利落地一把抓住人丢进湖水中，夜轻语举起双手拍了拍，转头看着呆站在一旁的段玉儿。
视线相时，夜轻语的心中闪过一丝厌恶，她果然还是很讨厌段玉儿，这女人的德性就从来没改变过！
“你，你竟然敢把本小姐的丫鬟推下水！”
听着段玉儿那柔柔弱弱，仿佛是在撒娇一样的嗓音，夜轻语的眉头微微挑了挑。段玉儿这样的，大概就是世人常说的天生媚骨吧。
即便是生气都像在撒娇，天赋异禀，怪不得有那个资本能勾得慕容瑾神魂颠倒，让他隐忍那么多年，忍着夜家直到得势！
只是现在想来，或许当初慕容瑾对夜家下手，也不完全是因为段玉儿，夜家的藏宝图大约也是原因之一，否则慕容瑾不会留着夜轻山的命。
“那又如何？”夜轻语的视线段玉儿的身上划过神情，她将自己的恨意隐藏得很好，神情平淡如水。
“你，你……”段玉儿被夜轻语那不屑的态度气得手抖，她还从来没有遭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我什么我？这位大娘，我奉劝你还是管束好自己的丫鬟，别哪天被人家卖了，还傻呵呵的帮着人家数钱。”
丢下这句话，夜轻语也不管段玉儿能不能理解，转身就要离开。
“你给我站住！你叫本小姐什么？”
段玉儿根本不在意夜轻语方才都说了些什么，在夜轻语说出那两个字以后，她的脑子便瞬间被怒气占据了。
夜轻语一脸好笑地转过头来看着段玉儿：“怎么我有说错吗？看你的模样，年纪大概在三十往上走了吧？我不过十多岁，叫你一声大娘也不过分？”
按照现在的年龄来算，段玉儿比夜轻语大了整整六岁，也没有要到叫大娘的地步，但她看这个女人不顺眼，自然要刺一刺她。
段玉儿这女人向来对自己的脸异常自信，她还没死的时候，就经常听说段玉儿又从什么什么地方购买了价格极为昂贵的草药，只为了用来护肤。
她在自己的脸上下了血本，效果也确实不错，二十二岁的人了，看上去跟十八九出头似的。
可夜轻语站在那里跟她就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夜轻语这具身体才十六岁，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段玉儿再怎么保养，也不可能让自己看起来跟十六岁的夜轻语一样年轻。
“你！”段玉儿被气得浑身颤抖，向来牙尖嘴利的人，竟然也有这种说不出话的时候。
夜轻语见状，更是存心刺激她：“我说大婶，瞧你这个束发的款式，你应该还没成婚吧？三十多岁人了还没嫁出去，是不是没人要？”
跟段玉儿的情况截然相反，夜轻语在毒舌这一方面很少能有比得过别人的时候。
无论祁寒还是林世玉那张嘴都能说死人，他向来斗不过他们，在这一刻，她才体会到了那种毒舌的畅快感。
望着段玉儿那一脸愤怒的模样，夜轻语心中只感到异常畅快，她对这女人的怨恨远不止于此，口头上占点便宜，只算是讨回一点小利息罢了。
当年若不是这女人突然诈死，或许夜家也不会那么快家破人亡，血海深仇未报，她绝对不会让这女人好过！
“你这个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段玉儿颤抖着手指着夜轻语的脸，眼中的怒气仿佛要化成最为尖锐的利刃，将夜轻语活活撕碎。
她越是生气，夜轻语便越是觉得开心，这下也不急着走了，抱着双臂便坐在亭中的长椅上，悠哉悠哉地看着段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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