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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可大王这话从您的口中说出来……这附近的百姓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秦缘说，“范文博还没消息？”
其实他们很少跟范文博通消息，主要是因为范文博此行比较隐秘，若是时常通消息，很容易被人发觉，顺着消息找到军营来就不好了。
大概七八天才会有一份。
“来了。”葛冬说，“人已经到了，也跟易将军见了面，那边战地安稳，但是因为时不时有人偷袭反而显得凶险，刚好这几天易将军的军师病了，文博在那边暂时顶替几天，估计还得过半个月才能回来。”
秦缘点点头，倒是也没说什么。
这易人仙的军师是自己找的，人也是自己从市井中想尽办法带进军营的，据说很多年前就是他们合作，但易人仙不做将军之后，这人就辗转在市井说书，日子过得有些凄苦。
听说易人仙再次被大王重用，又要上战场，他也很高兴。
原本以为易人仙不会再找他，毕竟上了年纪。
没想到……
“那军师年纪大了，有个三病两痛的很正常，文博年轻，又是指挥使，暂代军师的职务也是可以的。”秦缘指了指葛冬，“你让文博安心去。”
“好。”
得了秦缘这句话，葛冬算是放心了。
其实信几天前就送到了，这里是中域，只要不是从皇宫从王宫送出来的信，都会直接送到葛冬手里。
他看了之后，斟酌许久要不要让大王知道。
战场最忌讳的就是军师管理两地。
军务本来就隐秘，若是让太多人知道，肯定会让人反感，若是说出去肯定会让范文博招惹太多人的是非，为了范文博着想，葛冬才隐瞒下来，始终没开口。
临近傍晚，战场还在激战中，据说有人知道楚越是军师，想要杀楚越，但是所有靠近楚越的人都被如月解决。
那群人看着如月的眼神几乎都是震惊的。
本以为这样一个女人上战场，只是为了取悦将军，可没想到如月的身手这么好。
旁人不知道，可斯卡奇看到如月动手之后，震惊的差点从马上掉下去。
羽衣刀。
难得一见羽衣刀女弟子。
如月收了刀，连血都不用擦，她杀人但凡出刀都是没有血的，斯卡奇死死盯着如月，而她抬头看了斯卡奇一眼，随后裂开嘴笑了笑，“斯卡奇将军很识货嘛！居然认得我的羽衣刀！”
这门派只有中原才有，其他地方都没有。
却不成想斯卡奇也知道。
“你知道上一个在我面前使用羽衣刀的人怎么样了吗？”斯卡奇突然笑了，他的笑容里隐隐透漏着残忍，如月眯起眼，觉得不太对劲儿。
下一秒，斯卡奇居然从自己的后腰抽出一把羽衣刀。
如月当即愣在原地。
“他被我杀了，头挂在城墙上，现在还在呢！”斯卡奇说完仰天大笑。
原本如月是很无所谓的看着斯卡奇，战斗又不是她的主场，她只想保护好楚越也就算了，可听到斯卡奇说这些之后，如月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她的手按在羽衣刀上，楚越看着如月的动作。
他抿了抿唇始终没说话，那斯卡奇的笑声越来越张狂，看着如月的眼神中也带了挑衅，但就是这么轻微的一个动作，在如月眼里也仿佛是让她愤恨的源头。
羽衣刀的人都互帮互助，他们的关系很好，虽然不知道斯卡奇说的是谁，可只要是羽衣刀的人，都是如月的兄弟。
这边安静很久才听到楚越说，“去吧。”
可如月却沉默下来，她摇摇头说，“不行，我不能去，我的任务是保护你，我若是去了……你这边有任何危险我都过不来，得不偿失……”
“没关系，我在这里看着你。”楚越轻轻推了如月一把，如月回头看着楚越，楚越抬抬下巴说，“我知道羽衣刀的人关系都好，死的人说不定就是你的兄弟姐妹，不能让他这么张狂。”
说到这里，如月已经朝前走了一步，但迟迟没有飞过去。
楚越又说，“你杀了他，我就没有危险了。”
这句话，总算是让如月动身，她整个人都跃了过去，直接站在杨戬的马头上。
本来还在跟周围几个人争斗，可马头一沉，杨戬下意识回头，正要动手，就看到如月的背影，杨戬赶紧收手。
“你怎么来了！”杨戬大喊着，还回头看了楚越一眼。
那孤零零的高位上，就只有楚越一个人，可他丝毫没有惧怕的样子，就这么站着，静静看着如月。
而如月的手一直都停在腰侧，她盯着斯卡奇，也在斯卡奇的眼底看到了征服。
没错的，斯卡奇的手中就是羽衣刀。
这辈子如月都不会认错这把刀，而长短来看，应该是个男子，怎么也不该是斯卡奇这种身高的人用的。
被斯卡奇杀了的人，应该很高。
他们羽衣刀每个人的高矮胖瘦不同，羽衣刀的分量和长短也是不一样的，整个羽衣刀中，没有几个人用软刀。
“来啊，来抢走你兄弟的刀。”斯卡奇对如月勾了勾手指，完全没把一个女人放在眼里。
静默片刻，如月直接飞了过去，与此同时羽衣刀也出现，斯卡奇反手格挡，两把刀相撞，寒光顿时乍现。
*
秦缘从梦中惊醒时，还有些迷茫，难得做梦。
不知道是因为穿越而来还是怎么样，秦缘很少做梦，毕竟梦的内容都是关于朝歌的，而他本人对朝歌实在是没有什么记忆，所以记忆都是系统输入。
其中半点感情都没有。
秦缘抬起头来看了看外面，已经是深夜，外面的火把亮着，偶尔有巡逻的侍卫从这里走过，他们不会在这里停留，走过之后会留下他们聊天的声音。
而秦缘披着衣服坐起身来。
虽然妲己到了军营来，可他们很少睡在一起，秦缘经常看着折子之类的睡着，妲己不适合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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