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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没人的角落，妲己这才拿出自己手中的串珠。
原本妲己不喜欢这些东西，但是书中的巫术需要一些东西作为辅助道具，之前在大殿跳舞的时候可以用脚踝的铃铛，但是眼下没有了。
她是贵妃又不是舞娘，怎么能动不动就给别人跳舞呢，思来想去，妲己还是用了这种东西作为工具。
陆蔓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妲己坐在角落。
这个屋子里根本没人，很安静，妲己就看着窗户外面，瞧见陆蔓时，她笑着招招手。
在中域那段日子，到底也是让陆蔓跟妲己更熟悉一点，这满屋子的人，陆蔓统统不想理会，倒是妲己可以聊一会儿。
“怎么不进去？”陆蔓问。
妲己用带着串珠的手撑着下巴，一副很无聊的样子，妲己看着陆蔓说，“一屋子的人都在装样子，我才懒得去呢。”
她回头看了眼满屋子的人，有几个人眼眶都红了，眼看就要哭出来，但妲己还是说，“你看这一屋子的人，到底有几个是真心的呢？他们真的是为了琥钰在哭吗？”
到底就是装样子，要不就是通过琥钰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妲己觉得，无论有没有巫术的加成，自己都不会到这个地步，大王不会不管自己的，她既没有同情心，也不想哭。
整个宫殿内，大概也就只有妲己才会跟陆蔓说出这种话来，陆蔓也很有共鸣，但琥钰毕竟是自己的病人，陆蔓说，“若是我早点知道她身体的情况，我或许还能救得了她。”
可眼下肯定是不行了。
妲己这才郑重其事的问，“真的不成了？”
随着妲己的动作，她头上的钗环还晃了晃，陆蔓伸手帮妲己扶住，点点头说，“身体亏虚之前就不行了，也就是强忍到现在的，我都不知道之前这么疼，她都是怎么人过来的。”
听到这句，妲己的脸色总算是有了点变化。
她记得有一次大王在自己那边，大半夜的琥钰身边来人说身体不舒服，当时大王还很宠爱妲己，只觉得琥钰是争宠，便把人骂回去了，第二天还说琥钰不懂事儿。
没想到琥钰真的是病了。
妲己眼睛转了转，人已经这样，她没什么好做的了，但她有跟陆蔓一样的心思，到底也是得安抚琥钰的情绪，让琥钰没这么疼或许是她能做到的最后一件事儿。
捏紧了自己手中的串珠，妲己打定了心思。
*
秦缘上朝是有些心不在焉，一想到琥钰的事儿，文武百官也开始担心起来。
之前白族都会送两三个女子到朝歌来和亲，但这次就只有一个琥钰夫人，原本是因为琥钰的身份足够尊贵，一个人就够了，导致琥钰在这边也没有亲人，更没有帮衬。
陈阁老说，“若是琥钰夫人真的不行了，白族势必会来人，按照白族的规矩，人死了也得回到故乡，否则魂魄不宁，找不到轮回的路。”
在这种时候白族来人……秦缘总觉得会出事儿。
连一向喜欢跟陈阁老唱反调的几个人都说，“白族是有这种规矩，但是眼下咱们朝歌已经够乱了，若是白族的人再来了……”
秦缘想的是，伯邑考还在呢，葛冬这群人也没走，朝歌最近可是热闹死了。
想着想着，秦缘就只能叹息一声，他揉了揉眉心对他们说，“陆蔓说，人肯定是不行了，当年琥钰的孩子没保住，孤就担心白族会起疑心，现在人都死了，白族……”
“无论如何，也得稳定白族的局势，白族的王爷也是今年刚刚上任，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谁知道白族的人会闹出什么来。”
“说的是啊。”
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秦缘始终没回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最后还是李靖说，“既然大王担心白族会借此机会靠近朝歌，那不如就干脆别让他们来。”
此言一出，跟李靖不对付的几个人立刻说，“说得轻巧，不来不来，那琥钰夫人怎么办？”
“咱们送回去就是了。”李靖说。
秦缘这才抬起头来看了李靖一眼。
李靖得到秦缘的肯定后，继续说，“咱们亲自送琥钰夫人魂归故里，也体现咱们在意夫人，白族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担忧。”
这是个不错的注意，秦缘点点头，坐直了身子，“那就这样，若是琥钰真的熬不过去，那就由李靖协同你夫人一同前去。”
李靖领命，“是。”
屋子里的人都出来，姜王后又跟琥钰说了两句话，让琥钰放宽心，陆蔓一定会好好医治的，可琥钰都快死了，根本就不用在意姜王后这虚假的几句话，听完笑了一声就侧过头去不再理会，看着还是有些痛苦。
很快姜王后回去换衣服，屋子里的人三三两两的坐着，除了太医之外都没人管屋子里的琥钰了。
这个时候妲己才进去。
她找了个外面看不到屋子里的死角坐下。
“贵妃娘娘？”琥钰见有人进来却迟迟没开口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这才回过头来，却瞧见妲己在一旁坐着，手中捏着一串串珠。
妲己看了琥钰一眼，她不知用什么东西刺破了琥钰的指尖，将血滴在串珠上，对琥钰说，“我不知你是真的身体不舒服，算是我对不住你，我也救不了你，只能让尽量舒服点。”
血落在串珠上很快就被吸了进去，妲己默念几声，再次睁开眼，眼底就是一片血红，她看着琥钰，慢慢的琥钰就被妲己的眼神吸引过去。
巫术在这种时候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很快妲己闭上眼，而原本就没有什么体力的琥钰累的睡了过去。
将琥钰的手放回去，妲己蹭了蹭鼻梁，“啧，真麻烦。”
秦缘下朝之后没听说琥钰传来死讯，估计陆蔓还能保住她一段时间，便带着楚越去了御书房。
“李将军带兵，应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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