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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路边卖东西还要给他交保护费,如果不交就会没收我的摊子,交的话又是几乎将近我一个月一半的收入,生意根本没法做下去。”有人开头以后,其他人跟着告状。
听到这些林县令震怒,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面带怒意质问道:“为什么你们不来状告,一直隐忍至今。”
“大人啊,我们何尝不想状告,但每次来到衙门都会被范大成赶回去,甚至还会动手打人,情节严重的他会找一个罪名将我们下狱,还没有审查就成了畏罪自杀。”百姓悲痛不已,所说的句句属实,身边不乏有亲戚朋友遭受了范大成的毒手,至今还未洗刷冤屈,如果不是看见了告示,更没有奢望过能够状告范大成。
涉及到了人命,这件事绝对不能草率解决,为了证实百姓所说属实,林县令立马让人找来狱卒查明真相,“把狱卒给我找过来!亲自审问她,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狱卒和范大成狼狈为奸多年,整天清闲不已,同往常一样坐在桌前磕着瓜子,更嘟囔着:“还说不久会带人过来让我在这儿等着,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消息,有这时间我都去快活一通了。”
殊不知等待他的是审问,侍卫见他的模样冷笑一声,大家都在前院做事,只有他在此悠闲自在,心中自然不满,冷不丁的发声:“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跟我走一趟吧,县令点名要你过去。”
狱卒被吓了一跳,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赶忙应下:“来了。”去的路上还不明所以,到的时候被现场的模样吓了一跳,这么多百姓都围着,范大成还跪在地上,看来必定有大事发生。
范大成见人来故意咳嗽了两声,传递眼神希望他能机灵一点,好保自己一命,如果这件事被证实意味着自己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这些百姓说范大成利用他的职务之便会给无辜的百姓安上一个罪名,并伪造成畏罪自杀假象,这件事可是真的?”林县令厉声质问。
狱卒吓得腿都软了,之前范大成再三保证这件事决计不会被捅破,他才放心帮忙做,还没有逍遥快活几天就露馅了,“大人,虽然是真的可我都是被迫啊。”
“怎么个被迫法?”林县令进一步询问,更感到痛心疾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有无辜的人失去生命,他也脱不了关系。
狱卒在大牢待了这么多年,很清楚如果如实说出或许还能从轻发落,干脆也供出了范大成,扑通一声跪在了哭诉着:“我冤枉啊,之前的确有草芥人命的事情,但都不是我的本意,每次都是范大成指使我,有的时候我良心过不去想要反抗,但他会以家人的性命来威胁我。”狱卒说的声泪俱下,看起来不像有假。
林县令几乎已经确定范大成所做的恶行属实,想要最后给他一次机会,若能自己承认或许能够减轻惩罚。
“他们都这样指认你,你可有什么要说的?”林县令沉声问着,在他的印象里范大成起初不是这样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样子,在官场上最容易让人迷失自我。
范大成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林县令叹了口气,范大成在县令府做事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一向秉持着用人不疑的处事方法,遇到什么难事都尽力的去解决。
没想到范大成竟然背着自己在外面为非作歹,还打着自己的名号,既然他不说话,林县令把矛头指向薛茂:“范大成做的事情,你可有参与?”按照薛长安的状告,兄弟二人狼狈为奸,一个都不能姑息。
薛茂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败露,他还在安和堂等待好消息传来,下一秒竟然就被带到了县令府,明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毫不犹豫的主动承认错误。
“林大人,我知道错了,先前我的确对梁姑娘强买强卖,我只是站在商人的立场上看事情,并未考虑周到,我承认错误也像梁姑娘道歉。”
说完以后对梁婉兮深深的鞠了一躬,正色道:“但今天的事情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从未指使姐夫去干这件事情,看来一切都是他见财起意,才处心积虑策划了这一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务之急是要抓紧时间脱身才对。
范大成直接被他的这番话给气笑了,“薛茂你真好意思说出口,当时可是你过来找我,再三要求我帮你解决梁婉兮,如今事情败落你竟然把责任全部都推到我身上,真枉费了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关心和照料。”
“你胡说,我才没有,分明是你自己贪图梁婉兮家的钱财,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当初还劝过你,可你偏偏不听。”薛茂立马否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范大成咬牙切齿,今日之事让他重新认识了一次薛茂,这么多年一直都把他当做亲弟弟对待,在这种关头为开脱竟然将自己推向水深火热中,他不仁也就别怪自己不义,干脆将过程说了出来。
“我可以保证,是薛茂跟我说梁婉兮和恩济药堂的陈掌柜要举报我们的罪行,让我先下手为强,我才在慌乱之中想出了这样的办法,不乏薛茂的出谋划策,还请大人明察。”范大成已经不奢求自己能减轻罪名,只盼着能把薛茂拉下水。
带尸体闹事的法子还是薛茂想出来的,起初范大成还觉得有些冒险,大街上如此堂而皇之风险很大,经他再三劝说才最终答应。
梁婉兮在一旁听着更觉得好笑,没想到促成这一切的原因竟然是薛茂说谎,看来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连自己的亲人都加以欺骗,更感到暗爽,亲眼见证了所谓的狗咬狗,她站在一旁什么都不用说,两个人已经互相指认起来,到最后只会闹个鱼死网破,自己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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