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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凌霄分明从她眼中读到了这句话。
“呵，母子反目的滋味不好受吧？”
凤千羽勾勾手指，笑着对她反问。
略过耿云兰此刻的慌乱，反而将视线转到她身旁的人身上。
她唇边扬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笑得双眸弯弯，眯成一个狐狸的模样：“连嬷嬷看来如今是大好了？”
“谢王妃挂怀，老奴身体无碍。”连嬷嬷不慌不忙的躬身，淡定不已。
“既然大好——我就想请问嬷嬷，可还受得住我接下来的这一问吗？”
她此番发问，却让其他人悚然一惊。
她要问什么？
“老奴不懂……”
“别再装了。”
凤千羽嗤笑一声，目光陡然凌厉的转向耿云兰，冷冷的将上周之事给她抖落了出来。
“二夫人将这位杀人凶手，带在身边，是不是还想商量下一次杀我灭口的事”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凤千羽直接戳破了耿云兰平日里的伪装，直指她就是幕后指使的事实。
“胡言乱语！你简直是疯了！”
耿云兰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可她从未见过这种局面。
平白无故，连证据都没有，她是怎么敢直接判定的！
就凭刚才她一番容忍吗？！
凤凌霄乍听此言，更是眉心一紧。
而耿云兰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他此刻犹豫的眼神，更是狠狠攥紧了掌心。
哪怕是对峙，也不能再让儿子在这里听下去了！
“光凭一张嘴，你就想空口白牙的污蔑我，污蔑连嬷嬷，普天之下，竟然还有人不拿出证据，直接宣判人的，可笑。”
她绝对不能承认这些事情。
而且连嬷嬷笃定，她未曾留下什么证据……
当日一番打斗，周围更是空无一人，不可能……
连嬷嬷大脑飞速略过之前发生的事，联想到每处细节都不可能有破绽后，更是松了一口气。
上前一步，她躬身请罪，惊慌的对耿云兰说道。
“二夫人明察秋毫，老奴平日里连门都不经常出，又怎会去害大小姐！”
“老奴身边人可以作证，此事从未发生过。”
凤千羽早就知道她怕是不会承认，她的目的，从来不是拿出证据让人认罪而已，方才她已经说清楚了。
更何况，她手里攥着几样东西，还没拿出来呢。
谁知，现在才派上用场。
随着她悠然的从袖口掏出一个荷包，一件被割破的腰带，还有一个小小的簪花银耳坠后。
在场所有人脸色俱是一变！
“不承认也罢，东西在这摆着呢。”
尤其是耿云兰，更是狠狠瞪了连嬷嬷一眼，怎么会留下如此多的证据。
“现在二夫人却说我是污蔑？”
她的目光愈发的冰冷骇人：“当初连嬷嬷去药店询问曼陀罗花粉一事，怕是掌柜还对她的脸记忆犹新呢，不如，去验证一番如何？”
“我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最后一句话，一锤定音。
耿云兰身旁的心腹，凤凌霄又岂会不知她是谁，这耳饰、荷包，明明就是连嬷嬷多年常用的那一个！
因为纹路特殊，他记得尤其清楚。
他澄澈的双眸闪动着明明灭灭的暗光，察觉到耿云兰也是说不出话来，心头更是闪过一丝慌乱。
母亲，真的这样做了吗？
他不敢相信……
耿云兰看到凤凌霄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慌不择言的呵斥道：“你这些物件，常人自然也有，怎么能凭借几样东西，就要定罪于人！”
“那掌柜更是与你串通好的，你一定是说谎。”
“我敢发誓，此事绝非我主使！”
凤千羽眸光一厉，厉声追问：“常人都有？你难道想让整个丞相府的人来辨认，你才承认？”
“串通一事，你心里没有鬼，说出此话，不怕天打雷劈吗？”
耿云兰脸色大变，但话已说出口，犹如覆水难收，收不回来了。
她眸光心虚的闪烁，闭口不言，死死的咬着下唇。
凤千羽唇角的弧度逐渐扩大，视线幽深带着森冷之意扫过耿云兰和连嬷嬷：“恶人自有天收，它不收，就我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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