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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厨娘过去也说过这话，可无非是饭菜不和本王胃口，真正做出要万死的事情是第一次。”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在扶手处轻轻一叩，“戒律堂的刑罚你承受不住，就现在说吧。”
“老奴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着徐厨娘慷慨赴死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就算是不说本王也能猜出来，徐厨娘过去时常带着孙子在厨房帮忙，这半年本王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孙子到来，是被谁抓了？”
他看着老人面色瞬间苍白下去就已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是谁？”
空气凝结了，王府侍卫全部默默垂头，这些年王爷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就连杨忠都是徐厨娘看着长大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如同王爷乳母一样的女人会背叛王爷。
就连将徐厨娘带过来都没有人下重手，可想而知她在大家心中的地位。
按理来说犹豫这么久早就该带去戒律堂拷问了，可就连毫无耐心的夜玄离竟然也是等着她回答。
终于，院子里传来了老人颤抖的哭声。
“王爷，老奴不求您饶恕死罪，您就看在老奴这些年来为了王府鞠躬尽瘁的份儿上，救一救老奴的孙子吧！”
夜玄离眼皮都没有眨，“先告诉本王是谁。”
“老奴不知，半年前老奴孙子被人当街劫走，那人只留下用得到老奴的地方会来消息，其余身份老奴一概不知。”
她一次更比一次用力将头磕在地上，夜玄离性格虽算不上温和，可是对徐厨娘一向算是温和，她的月俸和吃穿用度甚至比起寻常人家的老祖母还要好上几分。
可是直到徐厨娘面前的地上都染上了鲜血，他也未曾说一句话。
“王爷，老奴有千万般过错，可是过往的情分还在啊，老奴只想看见孙子平安而已，王爷！”她声音悲怆，膝行着想要去抓夜玄离的鞋子。
可男人却站了起来，夜玄离已经收到消息，月雨薇已经被压来了。
他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徐厨娘，“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便找个地方埋了吧。”
“诺！”
“谁敢动我！”
身后一声惊叫让夜玄离回头了，“徐厨娘是想起什么了？”
只见这个一向面带温和的老人现在目眦欲裂，“王爷当真就不能满足老奴最后一个愿望吗？”
她说着仰天大笑，“对！你什么时候对人心慈手软过，亏得我这些年来四处告诉别人你不是天生的冷血，只不过是被太多人亏欠了，总之对我是不同的，结果都是我自作动情！”
她笑着笑着就满脸泪痕了，“王爷一边说待我如同祖母，一边明知我孙子出事却从不询问，现在就算是我以命相求都不肯救我孙子，你果真就是一个不通感情的木头，果真就是不把人对你的好放在心上！”
“明明！依照你的能力找到我孙子就是举手之劳！”
她看着夜玄离话都没有听完就转身的背影，五官不受控制地扭曲在一起。
“王爷！你眼睁睁看着我孙子遭难，家破人亡却不肯伸一把手！你这样的人，就活该一辈子孤独！你活该永失所爱，活该一生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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