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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说得，就像是我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夜玄离这人一般。”
凤千羽一下坐了起来，看着仅穿着一袭单衣的女子，春华连忙心疼地用狐裘将她裹住。
“王妃您就算是想要和奴婢辩解，那好歹也得把衣服披上，不是您要是有什么想说的我们就慢慢说，怎么还不顾及自己身体了呢？”
温热的感觉一下，将凤千羽包裹出近段时间，种种陌生的情绪全部涌入大脑之中，让凤千羽不由得皱起了眉心。
“春华我觉得很奇怪，以前我没有这么多感觉的，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一些个莫名其妙的情绪就萦绕在心间，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放下，也让人不知道该怎样处理。”
或许是夜色深沉，让人有些意识不清楚的缘故，凤千羽一瞬间，竟是将纠结了许久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王妃是觉得王爷近段时间的态度，让您觉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吗？”
春华实则很少看见凤千羽，如现在这般情绪外露。
自从王妃性格大变之后，这个女人用瘦削的肩膀撑起了一小方天地，时常让春华觉得只要王妃站在那里，任何艰难险阻都会被她攻克。
“王妃有时候情感就是这么一回事，可是春华觉得有情感这件事情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事，倘若做什么事情都理智无比不受情感的羁绊，那不才是非常奇怪吗？”
看着春华诚恳的面色凤千羽，只觉得心中涌现出一股相当莫名的情绪来。
上辈子的凤千羽不就是这样吗？
不受任何羁绊，没有任何情感，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出任务，九死一生之后，凤千羽更是没有什么精力去顾及旁人的想法。
感情这种东西从来都只会成为拖累，可凤千羽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似乎一切都变了。
“这种感觉我不喜欢。”沉默了许久，凤千羽用力将身上的狐裘裹紧。
春华有些迷茫，“王妃为什么不喜欢有情感呢？王妃对春华不也是一种情感吗？奴婢这些年来也算是跟着二夫人去过不少，高门大院之内没有任何一个做主子的会像王妃对奴婢这样好。”
哪怕是过去凤千羽刁蛮任性的时候，凤千羽也是尊敬下人的。
当然，那个时候的春华虽然对凤千羽忠心耿耿，可那个时候的春华不会如现在这样同凤千羽讨论这些事情。
凤千羽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收紧了几分。
的确自己对春华也是一种情感，这小姑娘似乎以为自己被情感所累，只是因为夜玄离的缘故。
可凤千羽自己知道，这种复杂至极的感情，其中有一分也是因为春华。
“倘若我只是说，倘若我并不是你的主子，春华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王妃说什么胡话呢？您若不是奴婢的主子，那奴婢该听谁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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