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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千羽一边说着不愿意欠夜玄离恩情，一边却是将夜玄离当成自己人。
看着凤千羽面色有些铁青，春华难得大着胆子凑近凤千羽调笑道。
“王妃您跟奴婢说实话，您不愿意接受王爷，是否是因为还借着过去王爷对您的亏欠？”
毕竟夜玄离当时可的确是因为月雨薇的人多番折辱王妃，王妃或许也就是在那一日的大火之中才清醒过来变成了如今这种性格。
“亏欠？”凤千羽皱着眉头低语一句。
夜玄离对凤千羽当然是有亏欠的，可亏欠的并不是她，而是原主。
那个虽然相貌丑陋却一心一意爱着夜玄离的原主，早就因为月雨薇的所作所为赔出了这条命。
该报的仇凤千羽都报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依旧不愿意接近夜玄离。
“没有什么亏欠不亏欠的说法。”凤千羽低语道：“若是非要仔细说，只能是因为夜玄离这样的身份就注定不会让我获得自由，若这辈子都只能关在一个小四方天中，我是不愿的。”
爱情这种东西，对凤千羽来说向来都是最虚无缥缈以及无用的存在。
她所需要的从来都只有自由。
“可是王爷不是一直答应会给王妃自由吗？王爷也的确就是这样做的呀，寻常人家的妻子怎么可能随意外出做生意？”
别说寻常人家的妻子了，就算是民间的普通妇人，那也是没有经商这个说法的。
女子经商本来就是要被浸猪笼，可夜玄离不仅由着凤千羽做这些事情，还极力为凤千羽遮掩。
“而且奴婢总有种感觉，倘若王妃真的愿意同王爷相敬如宾做夫妻，王爷必定会更加由着王妃的性子做事情。”
别说什么自由了，恐怕凤千羽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夜玄离也会想法子为他摘下来。
夜玄离看像凤千羽的眼神，那是有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的宠溺。
那个浑身冰冷的男人，仿佛也就只有在凤千羽身上才会将身上的气势全都收敛起来。
春华说完这番话，却没有等到凤千羽的任何回忆，她有些疑惑的看了凤千羽一眼，只见女人面无表情默默垂眸。
春华突然就觉得此时的凤千羽像是变了一个人，让人根本就不敢接近，也根本看不穿这漂亮无比的躯壳底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灵魂。
“王妃？”
“无需在说这件事情了。”凤千羽对于春华态度向来温和，难得这一次每个字都冷冽无比。
她转眸，国寺已经近在眼前，凤千羽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去这些佛光普照的地方静一静心。
上辈子的凤千羽只懂得打打杀杀，从来没在感情这方面花太多时间，以至于她不明白，夜玄离同春华之类人对自己的态度究竟是因为凤千羽这三个字，还是因为自己。
她扶着春华的手指，缓缓下了马车，传闻中的天机子，则并没有出来迎接她，候在寺庙外面的仅仅是几个光头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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