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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清傲的模样,也便是宫妃们最是厌恶的,宫墙内是一大染缸,凭什么她却如此纯净,将自己衬得越发不堪?
见众人一直不出声,陈楠伊阖了阖眸子,掀起眼皮冷冷瞧了那耸着肩的宫女,其中的警告意味很是明显。
那跪地的宫女一颤,急急忙忙磕首:“娘娘,这是要抛弃奴婢么?那奴婢也不再顾忌主仆之情!奴婢……奴婢这儿有一份证据!”
安辞芩一愣,心觉不对,刚才明显怂了的宫女,为何突然间一反常态,表现的如此笃定?
“什么证据,还不快说!”未等皇帝发声,颂南急急问道,脸上的期待丝毫不带掩饰。
这一幕,看的元乾连连皱眉,虽说他知晓后宫的一些是非,可她们都是暗着来,他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曾想今日这颂美人表现的却如此明显。
“奴婢曾经见华才人与安平公主发生过争执,且下毒的药,当时华才人只给了奴婢一半,还有一半就藏在她梳妆台刻有百合花纹的瓷瓶里!”
宫女伸手指着安辞芩,满脸的控诉,可其目光却在安辞芩转过眼瞧她的时候,狼狈的闪开。
如此详细的位置都说了出来,让人怀疑不了她的话。
元乾给了旁边宫女一个眼神,宫女立刻颔首,向外退了去。
安辞芩抿了抿唇,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脑海中飞快思虑这件事的真实性,见她那般笃定的模样,定然是早有准备……啧!安辞芩闭了闭眸,再睁眼,直勾勾盯着那宫女。
那森冷的眸光像是冰刃,将之洞穿撕裂,骇的那宫女害怕不已,跪在地上死死低着头。
“华才人,这是心虚了?就算将婢子瞪出花儿来也改变不了,你居心莫测,竟然想着要谋害公主,简直丧心病狂!”颂美人勾唇,洋洋得意的对着安辞芩一挑眉。
安辞芩被气笑了,她还以为后宫的女人都是顶顶聪明之辈,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若是臣妾真有谋害之心,那我也便认了!若是没有,颂美人得为你如今的胡言而付出代价。”安辞芩深深凝了颂美人一眼。
虽说这事儿颂美人总是站出来对她幸灾乐祸,可一个将内心的想法尽数表现于脸上的人,怎么可能会想出如此的计谋。
那背后之人究是谁,颂美人为之所用,还是无心被利用。
“哼!那我们便走着瞧!”颂美人冷哼,眸里的憎恨让安辞芩摸不着头脑,就因为互相讥讽了几句,便生出了如此触目惊心的恨意?
门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安辞芩无意识拽紧了双手,静待着自己被指责。
随着前去取物宫女而来的,还有先前为公主把脉的太医。
宫女跪地端着托盘,呈了上来:“启禀陛下,东西已经寻到了,经太医鉴定,瓶中之物确实与公主所中之毒符合。”
话音一落,一直未出声的元乾看向了安辞芩,那不怒自威的面容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安辞芩勉强撑起微笑,朝着元乾缓缓跪下,头颅却高高昂着不肯低下。
“皇上,虽说这毒是在臣妾房内搜出,且不说臣妾是否真的与公主起过争执,先说臣妾的为人,臣妾在皇上眼里是那种因为一点小争执,而不惜毒害公主的吗?”
跪地的女人神情微微暗沉,直直盯着元乾,似乎想要他为自己做主。
可元乾哪里了解安辞芩?至今为止,他从未翻过安辞芩的牌子,也不曾与之温情。
当初将她留下,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安辞芩真的不知分毫。
被如此美人这般盯着,元乾难免会动容,但他作为皇帝却很是明白,若是今日自己再如此偏向安辞芩,只怕是给不了那些嫔妃一个交代。
且安辞芩究竟是不是那等狠毒之人,元乾哪里能知晓?
所以,他便保持了沉默,只余身后那堆嫔妃无情的讥笑出声。
她已预见这招无用,所以也并未太过失望。
只是望着元乾的眼里浮现哀伤,安辞芩便匆匆低下头,遮挡住自己眼底藏不住了的冷漠。
可她的动作却像是在遮掩悲伤,不想让人知晓一般。
如此坚韧的行为,让元乾有些不忍,终是叹了口气:“华才人,不是朕不相信你,只是人证物证俱在,若是朕还不表态,那今后朕该如何于后宫立威,于万民立信,于天下立足?”
整个大治都是他的,哪里没有他的立身之地?
安辞芩眼底飞快划过讥诮,说的都是狗屁!看来还是得靠自己。
“那臣妾便说一说臣妾与公主的纷争,我且问,你是何时何地见我与安平公主起争执?再而,我是如何弄到了此穿肠毒药?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能凭空拿到药物不成?”
“这……”宫女没想到,她会问的如此细,便悄悄看了一眼人群处。
安辞芩捕捉到了她的视线,立刻顺着望向身后。
刚好两个人停住了脚步,是陈楠伊与容妃。
虽说是随意站位,可宫内的这两妃子自然要在前方,容妃对着陈楠伊蹙紧了眉头,似是不满她。
安辞芩盯着陈楠伊瞧,她的眼神微微闪烁,便昂起了下巴冷声:“华才人看本宫做甚?”
原本都是雪儿妹妹这般的称呼,如今直接生疏的一个‘华才人’,为之定罪。
嘴角微勾,安辞芩收回视线:“臣妾只是好奇,这宫女为何一直盯着荣嫔娘娘看,臣妾差点以为此宫女不是我聚央宫,而是你宫里的呢?”
“华才人这话什么意思?是觉着本宫想要借着这宫女,陷害你?”
“当然没有,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没错,安辞芩就是怀疑陈楠伊。
若说这宫内,谁恨不得自己去死,怕也只有这位陈楠伊了吧,其余的妃子,哪怕再是恨自己,也没有如此大的怨气。
“那就好,本宫哪里是如此恶毒之人,华才人可也算是本宫半个亲人呢。”陈楠伊冷笑,故意恶心着安辞芩。
安辞芩还真被恶心了,她转过身,正盯向一直努力缩瑟着自己的宫女:“怎么不说了?我的话,你是听不见么?还是说……你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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