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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大，把王德义吹清醒了几分。
再看到小僵尸呆呆的站着，小脸像蒸熟的虾。
他一拍脑袋，摊上大事了。
“殿，殿下……您今年多大啊？”
万一，没成年！
他教唆她喝酒，别说扣工资，工作都不保啊！
小僵尸把小手指头掰开，一个一个的数，口齿不清道，“一，二，三……本宫算算，好像有1500，加上16……”
她呵呵的傻笑着，对王德义说：“王统领，本，本宫有1516岁了。你，你祖上都没有本宫年岁大。”
王德义一听，有点懵。
怎么就1516岁了，还有零有整算的这么清楚。
一定是喝醉了。
在说胡话呢。
王德义一脸愁容，蹲在小僵尸身边，“别开玩笑了，小祖宗一会儿陆总下来，你千万不要说是我教你喝酒的，你就说自己想喝，不然他会把我开除。”
小僵尸讲义气的，“放心吧，王统领本宫可是看好你，若是那陆沉衍不要你，本宫罩你，封你为禁卫军统领……皇家禁卫军，他陆沉衍都要靠边站。”
“谁靠边站？”
背后，凉飕飕的声音传来，王德回头，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陆沉衍带着保镖，就站在他们身后，深邃眼眸带着腾腾杀气。
小僵尸看见陆沉衍下楼，他眼里杀气仿佛没看见一般。
伸出双手，带着困意，软糯的说道：“陆沉衍，本宫困了！”
陆沉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她见陆沉衍没动，主动走到他面前，眼睛微红，打着哈欠，伸出小手要他抱。
陆沉衍没动，她就小脑袋靠在他身上，直接睡着了。
陆沉衍：“……”
王德义马上站起，笑呵呵道：“陆总，我来，我来照顾她。”
说着，要去抱小僵尸。
陆沉衍把他拦住，双手打横抱起她。
苏辰打开车门，陆沉衍抱上车去。
小家伙喝了酒，身上满是鸡尾酒的酒香味，混着花瓣清香味，很好闻。
她身上冰凉凉的，好像夜风吹多了。
她躺着也不安分，朝陆沉衍怀里挤去，陆沉衍以为她冷着了，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她找了舒服的姿势，抱着陆沉衍沉沉的睡了过去。
陆沉衍手指轻轻拨动她散乱发丝，她五官小巧精致，柳眉琼鼻，樱桃小嘴，皮肤如玉般细腻白皙。
只是……
陆沉衍忽然手背印着她的额头，感觉冰凉凉的。
他大手捧上她的脸，凉感更明显了。
怎么回事，是感冒了吗？
马上把她抱起，准备摇醒……
忽然，小僵尸眼皮动了动，好像醒了。
她眼睫毛像扇子一样，慢慢睁开，视线还有些朦胧，黑色眼仁带着余红。
发觉自己躺在陆沉衍怀里，好像被吓着一样，马上朝旁边退去。
“对不起，刚才太困了。”
陆沉衍手再想触碰到她的脸，被她用手挡住，眼神有些躲闪。
陆沉衍皱眉道：“你脸色不好，体温很低。”
“本宫无事，刚才吹了冷风。”
“真的不要紧？”
“嗯，待会儿就暖和了。”
陆沉衍把手收回，把她身上披着的外套拢好，对她说：“陈沐修带人去成睿住所查了，我们现在去另一个地方，是郊区旧楼的成睿租下房子，他每三天去那边一趟……”
“你不说此人养小鬼，大概率会养在郊区。”
养小鬼要每日喂食本人的鲜血，否则小鬼不会被人驱使。
哪怕他养的婴灵，婴灵本体怨气越大，就越凶险。
对本人反噬就越重。
成睿养婴灵杀人，自身就会受到反噬。
他活不长。
可偏偏，体内被种下了蛊虫。
所以……
“他是被人利用了。”
利用他的人，目的，是为了覆灭蚕食舒家。
谁是背后谋划者，卖给他的婴灵或许知道。
这是陆沉衍连夜去郊区查找的原因，希望他们去后，还能找到线索。
一个小时后，郊区一栋待拆迁大楼，附近住户只有零星几个，大部分都搬迁了。
几栋大楼墙皮脱落，仿佛随时会倒塌。
苏辰站在楼下，望着破败的楼层，“陆总，只查到就这几栋楼，不清楚到底哪一栋。”
小僵尸上前一步，打开僵眼，看见中间一栋五楼冒着屡屡黑气。
“跟着本宫，在中间一栋五楼。”
陆沉衍带着保镖，往中间那栋大楼走去，楼下几名保镖在楼下守着，其他的人跟他上楼。
到达五楼，进入房间，是一间普通的两居室，里面家具缺胳膊少腿，覆盖厚厚的灰尘。
两间房，一间门打开，另一间大门紧闭。
小僵尸指着紧闭的这一间，“打开。”
保镖把门踹开……
一阵阴森森的冷气扑面而来，无数黑气朝着保镖们奔涌而出。
小僵尸站在他们面前，拦住喷涌而出的阴气。
房间如泼墨浓雾般，灯光打进去，看不到光点。
小僵尸说：“你们出去，阴气太重，对你们身体有损伤。”
保镖们全部出去，留下王德义和苏辰站在门口。
小僵尸欲进入房间，陆沉衍拿着手电筒，先她一步进入房间。
房间窗户被钉死，并且用黑色绷带封住。
地上到处都是小孩子喜欢的毛绒玩具，玩具被撕的四分五裂，头和脚拼凑不到一起。
且有浓郁的血腥味。
忽然，像动物一样刺耳叫声的阴影，向陆沉衍扑来。
还没触碰到陆沉衍，被小僵尸一巴掌拍下。
那团阴影重重的摔到墙面上，不敢再造次。
陆沉衍摸到电灯开关，把电灯打开。
昏黄灯光下，房间地上铺满了各种玩偶的残肢断臂。
房间角落，有一个小小的骨灰盒，骨灰盒上放着一个小碗，小碗呈现暗红色，是血迹干枯的颜色。
骨灰盒边缘，一团黑色阴影凝结成的婴童，三岁左右，蜷曲小小的身体，抱成一团在角落瑟瑟发抖。
这孩子看不到正脸，头上毛发稀疏，满头的伤口，头发是被人为的扒光了。
他的脚，脚指甲全没了。
也是被活生生的拔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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