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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蕴知看到了它的模样，虽整体像极了人类的模样，但周身呈现漆黑色，好似被一层薄薄的铁甲覆盖着。
铁甲完美地镶嵌在身体上，就好似本身已经与那铁甲融为一体，铁铸一般的肉身，没有五官的面容，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身怪物。
从它的身上，姜蕴知并未发现任何作为人类的气息。
小拾倒吸了一口凉气。
它还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
不是人吧，但外形跟人类没什么两样，就这身上裹着的是什么？焊上去的吗？
【靠，这是什么怪物？这怪物说什么屁话？灵霄大帝跟你又没有关系，这见面礼送得也太奇葩了吧。】
姜蕴知目光移到了地上奄奄一息的灵霄大帝，并没有多少波动，出声问道：“徐灵葳在哪里？”
“啧，这么一位大帝在你面前奄奄一息，你竟然也毫不在意，倒是跟以前没什么两样，看来这个见面礼你不太喜欢，真是可惜。”
无脸怪物啧了一声，面向地面的灵霄大帝，道：“徐灵葳被引到这里之后，这家伙可是第一个来找她的人，可惜他的实力太差劲了。”
“饶是这样，你内心依旧没有丝毫波动吗？”
“毕竟他落到这个下场也跟徐灵葳有些关系。”
姜蕴知从这怪物口中得出来两个讯息。
第一个，这个怪物虽然不是主谋，但是认识她。
第二个，徐灵葳的确是在这里消失的，但具体是不是被拉到了结界外还有待验证。
没等姜蕴知再次开口。
无脸怪物低沉地笑了起来：“既然这样，那我就送他去死好了。”
平淡的语气却蕴含着强硬的杀机。
话音刚刚落下。
无脸怪物便猛地抬起脚，重重地朝着灵霄大帝的脑袋踩了下去。
然而，在它的脚快要踩到灵霄大帝脑袋上的时候，一股巨大的阻力忽地出现拦住了它的动作。
一击未中，无脸怪物没有丝毫惊讶，反倒是有所预料一般。
它面容对着姜蕴知，道：“你就是这样既绝情又重情，若他今日不是因为徐灵葳落到我手里，你也不会出手救下他。”
姜蕴知面无波动，道：“你好像很了解我。”
手下微用力，那股阻力陡然加大，强势震开了无脸怪物。
姜蕴知顺势将灵霄大帝卷到了自己身后。
没了灵霄大帝做威胁，无脸怪物也不失望。
姜蕴知睨着无脸怪物。
“再问一遍，徐灵葳在哪里？”
无脸怪物五官一阵变化，变成了徐灵葳的模样。
它顶着那张与姜蕴知相似度很高的脸，出声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她在哪里了吗？”
它伸手指了指那道隔绝域外的结界，道：“人在这里面，你会如何选择？是打开这道结界将她救出来，让域外的人进入九界，还是为了九界的安宁选择弃她于不顾？”
忽地，姜蕴知跨出一步。
“我不太喜欢你顶着这张脸跟我说话。”
怪物笑了笑，脸庞有些僵硬，“你不喜欢，但是我很喜欢....”
它话音还没完全落下。
姜蕴知抬起手一握猛砸而出，虚空骤然出现一道漩涡，漩涡之中拳光绽放。
又快又猛。
重重拳印垂直落下，汇聚成一道拳头重重砸到了怪物的身上，巨大的力量直接将怪物砸飞出去。
“嘭！”
怪物被砸飞近百米。
等它起身的时候，它的胸前出现了一道巨大的拳印。
它垂眸望着胸前的拳印，隐约可以窥见铁甲里面暴露出来的肌肤。
疤痕累累。
没多久，它胸前一阵黝黑的光泽流动。
那留下的缺口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原状。
姜蕴知望着怪物胸前露出来的那一块肌肤，眸光一闪。
这铁甲一般镶嵌在身上的钢铁未必就是这怪物的真身，从刚才那一道拳印的位置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被铁甲包裹着的怪物内里实际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姜蕴知想再看看，当撕裂这一副外壳的时候，这怪物的真身与人类有多大的区别。
是不是如同魏老所说的那样丑陋。
这个念头升起，姜蕴知也不再犹豫。
怪物猛然抬头，那漩涡之中汇聚出十几万刀气。
刀气倾泻而下。
杀意凛然。
怪物却没有闪避的动作，它望着姜蕴知，带着诱哄的意味说：
“打开吧，将这结界打开，让域外的人进入九界，这样你才能救下徐灵葳。”
“但是九界也会因为你降临一场浩劫。”
“不过你不是第一次做选择了，你....应该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姜蕴知眸光一凝。
头顶那十几万刀气轰然落下，没有任何缓冲的余地。
这么多刀气落下，就算那怪物肉身再强横，也无法挡住那么锋利的刀气。
“噗嗤！”
那些刀气的速度太快。
任那怪物的防御再强，也抵挡不住这么多刀气的攻势。
漫天刀气之下。
那怪物周身的铁甲一寸寸被卸下。
姜蕴知凝神看去。
那怪物身上的铁甲被剥落后，露出了有些丑陋，长得扭曲的五官。
它的外形与人类一般无二，但周身的肌肤却好似经历了烈火炙烤过一般，一道道狰狞的疤痕出现在脸上，裸露出来的肌肤之上。
双手双脚的长度都有些不同。
皆是一长一短。
那些疤痕所覆盖的地方，甚至还滋生出了一道道魔纹一般的痕迹。
丑陋到极致。
正如魏老所说，这域外之人，形状似人，外貌丑陋形同魔一般。
察觉到那怪物身上入骨的魔气残留气息之后，姜蕴知有瞬间的愣神。
她已然分不清楚这到底是人，还是魔。
身上的铁甲被揭开之后，那怪物狰狞的五官之上满是屈辱和愤怒。
它望着姜蕴知，目光阴沉得可怕。
那种阴沉是来自骨子里的，它丑陋的外表暴露在姜蕴知面前，就像是扯开了一层遮羞布。
导致那双眸子在看向姜蕴知的时候都充斥着无边的恼怒。
像极了一只蛰伏在深渊的野兽，稍有不察就会被它给撕碎。
姜蕴知愣神的功夫，那被卸下的铁甲又好似从它的皮肉里面长了出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增长，直到完全掩盖住其丑陋的外表。
丑陋的外表被遮住，那怪物充斥着恼怒的目光也看不到了。
“刚才那副尊荣太丑了，我不喜欢，还是这一副我喜欢些。”
怪物看着姜蕴知，脸上明明没有五官，但姜蕴知却依旧能察觉到了它藏在眼中的恨意和摧毁一切的疯狂。
“下一次见面，将会是九界劫难的开始，希望你到时候还能护得住这些人。”
怪物的语气冷漠极了。
说完之后它都身形一闪，不往外逃离，整个人撞入了那结界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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