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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双眼睛里面，却好似瞬间多了些什么。
像是平静的湖面溅起了波涛，又好似一股飓风吹向了常年冷寂的山谷。
那一直以来很少波动的眸子晦涩不明。
小拾还想再看几眼，却被姜蕴知按回了臂弯。
小拾安安静静地不说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知知...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好。
姜蕴知看向萧阳，问道：“圣山有一道结界，我正是从那道结界踏入这里的，所以那道结界是前辈设下的吗？”
“结界？”
萧阳疑惑地望着姜蕴知，显然是不知情的。
他垂眸道：“我万年前就踏入这方天地，对外界的事情知道得不多，如今只知道那浩劫要来了。”
细细数着浩劫来临的日子，对萧阳来说就是给自己戴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枷锁。
“你见了那圣庙，觉得如何？”
萧阳没接着往下说，而是转移了话题。
姜蕴知摇头：“只见了模样，不知其内光景，说不出来好与不好，实际上那圣庙如今就跟着我。”
“啊？”
萧阳有些惊讶，惊讶之中又带着几分反常的了然，他笑了笑道：“我在这无尽虚空待了万年之久，还不知道圣庙竟然会主动跟在别人的身边。”
他看了一眼姜蕴知的周围，并未看到那圣庙的踪影。
“不过也对，我万年来也就见过你这么一个修士踏入这里，不过圣庙能跟着你，也算是你的一番机缘。”
“这圣庙可不得了，若真的成了圣人，那就可以享受圣庙之内的无尽气运。”
萧阳说完，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能让圣庙跟着你，也算奇事。”
他背对着姜蕴知走了几步，道：“走吧，既然这圣庙跟着你，那这里就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了，这里最珍贵的就是这座圣庙了，带它出去，或许还可以抵挡这浩劫。”
姜蕴知望着萧阳的背影，只觉得他身上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和落寞。
在这无尽虚空里面一待就是万年之久。
没有任何生灵做伴，该是如何的寂寞？
萧阳一步踏出，身形逐渐变得透明，好似下一刻就会变成一缕残念。
“去吧，或许我们还有机会再见。”
姜蕴知望着说完话的萧阳逐渐消散在视线中，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正前方出现了一道出口。
姜蕴知望着那个出口，毫不犹豫地迈步走了进去。
而在她走进去的瞬间，那一直隐匿在暗处的圣庙却也化作一道流光随着她离开。
.......
姜蕴知从结界之中走出来。
身后结界忽然出现了一道波动。
她回头望去，那道屹立在圣山的结界在无声颤动几下之后，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认真感知了一番那座圣庙的存在，姜蕴知才转身走了出去。
那座圣庙从无尽虚空跟着她出来，始终让她心中存疑，假如这道和域外同脉同源的结界不是萧阳布下。
那么布下这道结界的人或许与这座圣庙有关。
出了那处结界范围。
姜蕴知看到了守在外面的一位青年男子。
她记忆不差，发现这青年男子之前与她见过一面，跟着秦滟滟去迎接的那些弟子之中的一人。
名讳不知道，但模样却有几分熟悉。
青年男子见到姜蕴知出来，不由得大喜，道：“小师妹你出来了，你在里面待了足足两个月，圣主专门让我候在这里等你出来。”
“两个月？”
姜蕴知眉头一皱，心中猛地一跳，问道：“我进去了这么久？”
“是啊。”
青年男子回答。
“从你踏入圣山进入结界之后算起到今日，你刚好在里面待了两个月。”
“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蕴知有些错愕，她在那无尽虚空明明只待了半天，但是外界竟然过去了两个月。
“外界倒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不过沧澜殿覆灭了，还是小师妹的大帝城修士动的手，沧澜殿在沧澜界作威作福那么多年，如今覆灭，对于第一境区的势力来说倒是天大的好事。”
青年男子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语气明显是激动的。
毕竟圣山被沧澜殿压制了那么多年，如今沧澜殿覆灭，对圣山来说是很好的事情。
姜蕴知听到沧澜殿覆灭的消息，倒是没有多少波动。
她在前来圣山的时候就知道，沧澜殿迟早会覆灭，两个月的时间清扫完沧澜殿的残留势力，对拥有二十位半步大帝的阵容来说轻而易举。
“还有呢？”
姜蕴知想知道的是九界有没有被域外之人骚扰。
“还有大师姐已经前往域外两个月，如今都还没有出来，圣主他也在闭关。”
青年男子一股脑儿的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等说完之后，他发现姜蕴知的脸色一沉。
“小师妹，怎...怎么了？”
青年被姜蕴知外露的神色吓了一跳。
他随秦滟滟见姜蕴知的时候，她脸上的神色始终平和得很，看起来有些冷漠，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如今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位小师妹竟然还有情绪波动如此大的时候。
他惊讶于姜蕴知的情绪外露。
姜蕴知追问道：“师姐一个人去了域外？期间有没有传递回来什么消息？”
“没有，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青年一五一十地说道：“我听说师姐去域外的时候，还带了五位半步大帝强者，域外那种地方，应该伤不到他们分毫。”
九界的修士，除了姜蕴知知道域外是什么地方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域外的险恶环境。
两个月，对于他们来说或许不是很长时间，但姜蕴知曾去过域外，清楚地知道域外到底有多恶劣。
别说两个月，就算是一个月，除了她之外的人前往域外都会坚持不下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从无尽虚空出来，竟然会过了两个月的时间。
这明显不在她的预料范围。
还有秦滟滟和徐镇山。
为什么在她进入结界的时候没有跟她说过会提前进入域外？
姜蕴知阖了阖眼，将眼中过于外露的情绪压了下去，道：“师尊也是两个月前开始闭关的？”
“对。”
青年男子不知道姜蕴知为什么还要重复问一遍，但还是耐心地回答。
闻言，姜蕴知心中一紧。
徐镇山和秦滟滟不是冲动的人，若是真的决定提前进入域外，肯定会跟她说清楚。
但两人在她进入结界的时候都没有提及这件事情。
只能说明一件事。
事情的发展已经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比如徐灵葳的处境一点都不好。
他们应该是知道了徐灵葳在域外的情况，才会瞒着她这么快进入域外。
而且这一去可能还会有危险，所以她才会被隐瞒。
想到这里，姜蕴知心情变得沉重。
“如果师尊出关，就告诉他我去了天外战场。”
姜蕴知遁入虚空。
朝着天外战场的方向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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