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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悦双臂用力将她箍紧在自己怀里，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警告，“你乖点，现在喊来人咱们两个就更说不清了。”
何佑兮停止了挣扎，慕南悦侵略性极强的气息已经扰乱了她的心绪，她怔怔立在原地。
她不知道慕南悦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闺房里，他费尽心机深夜潜入究竟是为何？
慕南悦见何佑兮安定下来慢慢松开了对她的掌控，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面对自己。
透过清冷的月色何佑兮看到慕南悦深邃冷凝的面容，深不可测的眼眸中闪着未知的情绪。
何佑兮稳住自己的情绪低声发问，“你怎么进来的？你竟敢夜闯宰相府，小鱼儿呢？我院子里的下人们呢？你把他们怎么了？”
慕南悦垂眸看着有些憔悴的小脸眼神暗了一下，低声说，“他们没事，只是被暂时打发出去了。”
何佑兮心下有些震惊于慕南悦的本事。宰相府的防卫并不亚于皇宫，而她的小院在宰相府的最深处，他居然可以不声不响潜入还毫无痕迹把自己院里所有下人都支开。
这个人比三年前要可怕许多。
“慕南悦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说我想怎么样？”
何佑兮向后退了几步试图拉开与慕南悦之间的距离，然而还未退出几步就被他又扯着手臂拉到了近前。
二人之间亲密的距离让她脸颊有些发烫。
她恼羞成怒恨恨地说，“为了要给赵纯曦出头甚至不惜夜闯宰相府？”
慕南悦声音中带着怒气，“何佑兮，你疯够了没有。”
何佑兮冷笑，“我疯起来不正合你意吗？你不是一直怕我嫁给太子吗？现在你可以满意了，全京城都认为我是一个被你甩开不要的女人，我不会嫁给太子了，我不会嫁给任何人了。”
慕南悦眸色深沉，带着怒气，“你觉得这些谣言是我传出去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呢？皇上，皇后？两个下人小德子和平安？还是我爹或者太子？他们这么做的好处又是什么呢？”
慕南悦箍住她手臂的手上用力，“你以为我会像你爹那样无耻吗？”
“我爹做了错事，你骂他无可厚非，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不怪你，我是我爹的女儿，我为了我爹做的错事遭此报应是应该的。你还来做什么？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有什么不满意？何佑兮，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我说过了，你做的事情我能理解，我欺负过你也欺负了你的赵纯曦，以后你想要报复就冲着我来好了。我替我父亲偿还他所犯下的错。”
“好啊何佑兮，你要怎么偿还？”慕南悦伸手搂住何佑兮的腰，猛地用力将她箍在自己怀中，嘴角扯出一抹狠戾的冷笑语气变得阴冷。
何佑兮跌进慕南悦的怀抱，心下委屈的情绪更加强烈，她红着眼眶自他怀里抬头质问，“这样轻贱我就是你报复的方式吗？”
慕南悦面上怒气更盛，“你就是笃定了谣言是我传的是吗？”
何佑兮感受到慕南悦箍住自己腰间的手上更加用力，腰间传来疼痛感，她被迫更加靠近慕南悦，二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心间委屈的感觉再也压抑不住，眼泪大颗大颗自眼中滴落。
她抽泣着说，“还能是谁，当年知道你究竟因何离开的人本就不多，又有谁会这般添油加醋去诋毁我？”
看着何佑兮泣不成声的样子慕南悦眼眸暗了几分，他定定瞅着她，良久沉着声说，“不是我。”
听到他的话何佑兮抬着泪眼与他对视。
那一瞬她哭意更盛，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她缓缓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任由泪水染湿他胸前的衣襟。
她一直在等他说这三个字，虽然整件事收益最大的只有他，可能说出去的也只有他，可是她心里还存着一丝丝的希望，希望不是他。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她也愿意无条件相信他。
自从知道了谣言事件之后她的心里一直复杂又压抑，一方面希望是他，这样也好让自己死心，给自己一个可以毅然决然和他走上陌路甚至对立面的理由；另一方面又不希望是他，他是她真心喜欢了五年的人，如果真的是这样对她来讲太残忍。
慕南悦看着趴在自己怀里哭成泪人的何佑兮有些发愣，他叹了口气，抬手拥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我说了不是我，你还哭成这样好像是我欺负了你。”
“就是你欺负我！白日在二皇子府对我那样凶！”何佑兮索性不管不顾将自己的委屈一并发泄出来。
她伸手捶打慕南悦的胸膛，将眼泪鼻涕全部抹在他胸前衣襟处。
慕南悦对她幼稚的举动并不以为意，垂着眸看着她任由她胡闹，“明明你才是飞扬跋扈凶神恶煞的那一个，还要倒打一耙。”
何佑兮猛地推开他气鼓鼓地说，“我是凶神恶煞，不如你的赵纯曦贤良淑德。你今晚来就是为了她出气的吧？”
慕南悦听了她的话眉头微皱，开口却说了另一件事，“明日父皇会在朝堂与大臣当中审议太子的婚事，无论如何此事明日会有定夺。”
何佑兮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她淡淡说，“我爹爹跟我说过了。但此事已经与我无关，我不可能是太子妃的。”
“你爹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慕南悦冷笑。
“所以你想怎么样，你来找我又有什么用？”
“你说，”慕南悦看着何佑兮，突然伸出手指抹掉她脸颊上还挂着的泪珠。
何佑兮有些慌乱地侧过头去，脸颊滚烫。
慕南悦继续说道，“现下除了你，四大家族内能够做太子妃的，还有谁？”
这个问题何佑兮之前倒是没想过，她想了想后突然顿住，有些惊慌地转头看向慕南悦，迟疑地说出一个名字，“赵纯曦？”
四大家族，与太子适龄的除了她，就是赵纯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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