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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摇了摇头。
“只有5岁以上的记忆。”
白十三调转椅子，看向另一片已经覆灭的蛮荒大地。
“呵，一切都是骗局......你我皆是骗局中的一颗浮萍。”
“我倒是有点期待看看，谁能来打破这僵持的局面。”
白十三看向镜头里的莫玄，又看向另一个镜头中向特调组营地不断靠近的一波恐怖异兽群。
他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会是你么？莫玄。”
他拔下鬓角一缕白发，用手指捻了捻。
发丝化为一缕细微的烟尘飘散出门缝，并向着更远的方向飞去。
飞过大山，飞过湖泊，飞过e，d两区交界的圣石屏障。
飞进了d区特调组破破烂烂的营地。
......
和山竹、蓝莓莓二人告别后，莫玄直接去往后厨。
熏婆婆正在那里炖熊掌，看到莫玄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种地方又脏又乱的，你想吃什么告诉我一声就行。”
莫玄神秘的笑笑，将五红汤的食材交给熏婆婆。
“我带回血的好东西来了。”
熏婆婆打开一看，这都是寻常的食材，没什么特别。
唯独其中红糖算是较奢侈的东西。
莫玄回忆着梦里妈妈教导的方法道：“将大枣，赤小豆，枸杞，红皮花生一同放入锅中加水煮，临出锅前再加点儿红糖，这是补血的好方子。”
“麻烦您每天多煮几碗给白希儿喝，看她那个小脸，都没有血色了。”
熏婆婆微微一愣，而后展露恍然大悟的微笑。
“哦～原来是给白希儿的小灶啊～婆婆懂，婆婆都懂～～啧，这东西喝了对怀孕可是有很好的帮助呢～”
莫玄：“......”
——「怀孕？谁？谁怀孕？妈蛋，我才刚睡一觉，咱娃都要生了？！」
夜魇从沉睡中挣扎着爬起来，眼睛都没睁利索，迷迷糊糊的说着。
（莫玄：生你妹个球！）
——「我没有妹，妹妹也没有球。别因为我刚睡醒就糊弄我。」
夜魇打了个哈欠，终于苏醒过来。
熏婆婆听不到夜魇的声音，只见莫玄脸色变了又变，眼珠一转，嘿嘿笑着：
“不用解释，不用害羞。婆婆都是过来人了，理解你，年轻人嘛，嘿嘿嘿嘿～”
莫玄：“......”
——「fuck！孩儿它妈是这老女人？哔哔哔哔——！那么多漂亮妹子不上，你偏偏上个老太婆？」夜魇痛心疾首的摇着头。
“滚！”
莫玄没控制好，直接脱口而出。
熏婆婆一惊，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莫玄摆摆手，“抱歉熏婆婆，不是跟你说呢。总之五红汤就拜托你了。只有白希儿先好起来，才有更多的血液救人，咱病房还躺着好几个病号呢。”
熏婆婆狐疑的点点头，“包在我老太婆身上吧。”
回到房间。
莫玄盘膝坐在床上。
“说吧，你和蚩尤什么关系？”
——「你能别这一副捉奸在床的样子跟我说话么？小鬼，我还没审问你清楚，咱孩子的妈到底是哪一个。」
“......别给我扯皮，出来！”
夜魇在莫玄肩膀支棱出一个黑色脑袋，小小的眼睛里写满了问号。
“我？和蚩尤？？”
“应该有关系？”
“别装了。”莫玄冷哼一声。
“他下我上的关系？不应该啊，我发誓我只喜欢女人，尤其是大胸的女人。”
“难道蚩尤其实是个妹子？可我上过的女人太多了，真的记不起它是哪一个。”
夜魇真诚无比的看着莫玄双眼。
“......你脑子里装的都的屎么？”莫玄很是无语。
夜魇微微思索了一下，道：
“也有你。”
莫玄脸色一黑，用力将它从肩膀上蒿起来。
夜魇就像是个巨大的黑色口香糖般，被他扯的老长。
“蚩尤派亲信来给你传话，邀你去地下一聚。他精准的说出了你‘夜魇王’的名号，你还在这给我装傻？”
“哇哦，我睡着的时候错过了这么多。”
夜魇撇撇嘴，忽然叹了口气。
“小鬼，我问你，你是不是失忆了？”
莫玄挑眉，“问你话呢，你别给我又扯别的。”
夜魇扭动着身体，似乎被莫玄抓着不太舒服。
“很不巧，我也失忆了，这多半是你我融合产生的后遗症。”
“......”
“别急着失望，我还有个好消息带给你。”夜魇咧开锯齿状的大嘴微笑。
“在梦中我也隐隐回忆起了一点儿关于我的记忆。”
“说。”
“我怀疑自己可能不是地球产物，当然，目前只能说是怀疑。”
夜魇继续说了下去，像是在讲述最遥远的记忆。
“我生存的那片领地被七名神王统治。分别是——‘赤’‘橙’‘黄’‘绿’‘蓝’‘白’‘黑’。
我是其中代表‘黑’的夜魇王。
可其它几个是谁，长什么样，我暂时想不起来。”
莫玄略一思索，沉声猜测道，“难道这个蚩尤是其中一名神王？”
“有可能。”
莫玄看着它双眼，体会着它此时情绪波动。
“小鬼，还有一点我可能要跟你说清楚。”
“说。”
夜魇的声音有一丝悲凉愤懑。
“梦境的最后，我看到了一副炼狱之景——”
“它们将最锋利的武器刺入我胸膛，将我撕裂成无数碎片，逼我滚出领地，交出所有力量。
我为了族人们隐忍妥协，可它们竟用我身体的残片，去和看不清轮廓的商人交易。
当我拖着最后一丝力气赶回家中，却发现昔日繁华之景不复，只剩一片地狱。
它们残害我的族人，一个不留，血屠万里。
父亲的头被砍下悬挂在石雕上，用其黑血祭天。
母亲和几个兄弟的尸体都堆在父亲头颅之下。
它们甚至也没放过我已有身孕的女人......”
“我以为我也会就这样含恨而终，直到我在你体内重生。”
夜魇深呼吸了一下。
“看不清轮廓的商人......该不会是地球人吧？”莫玄皱眉猜测。
难道这场末日浩劫，真的是外星侵略所致？
夜魇眯起眼眸，狠戾道：“记不清了，但我这次醒来，就是要复仇。”
“把那些欺我，伤我，害我者，全部屠杀殆尽！”
莫玄沉默的看着夜魇，它沉默的看着莫玄。
两人大眼瞪小眼。
半晌。
夜魇舔舔嘴唇，“嘿，小鬼，我难得这么慷慨激昂的发言，你难道不该有点反应？”
莫玄点点头，敷衍的鼓了两下掌。
“嗯，好精彩。”
夜魇顿时炸毛，“你认真点！否则会显得我很逊！一点也不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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