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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过来就忙说，“小文文！一起吃饭呀！”
方穆笑着点头。
灶台前忙前忙后的花志已然有了大人模样，做事有条不紊，干脆利落。
关宝旁边劈继续着柴，却没再说话，木柴被他整整齐齐的摞在灶台旁。
早饭做好了，花志又喊，“问修大师！起床啦！”
禅房内没有动静，花志看向关宝，“关大哥！掀被子！”
关宝却坐在桌前没动。
花志不解，看着桌前的两人。
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笑容温和。
桌上的饭菜热气腾腾。
花志看的有些失神。
方穆终于说话：“花志过来吃吧！问修已经走了。”
“走了？”花志打开房门。
果然，禅房已经打扫干净，被褥也已经叠放整齐。
问修已经不在房内。
花志只好转身坐在桌前。
“花志！”方穆说着，“你该回去了。”
花志抬头，“回去？”
方穆折扇轻摇，周围的一切就慢慢消散。
连对面关宝的冰块脸也变得透明，直到全部消失。
坐在自己家里的沙发上，花志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这里是现实世界！
自己刚刚是进了空间去学习来着！
怎么差点忘记要回来了？
方穆坐在对面，声音温和，“花志，是累了吗？”
花志摇头，她没觉得累。只是……
只是什么？
她也说不清楚。
“你早些休息，明早还要早起呢！”方穆已经起身。
花志忙伸手拉住他，“你要走了吗？”
方穆低头，见她眼里似有水光浮动。
大手又抚上头顶，花志就觉得好像没那么难过了。
花志头顶不由蹭了蹭那大手，可她为什么难过呢？
“怎么了？”方穆柔声问着。
花志摇头，“不知道。”
感受到头顶的温度就要离开，花志忙抓住那手，“别走！”
“是不是，你也会不告而别？”
花志垂着眼，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视线慢慢模糊。
方穆抽出手来，轻轻离开。
她听到泪水掉在地板的声音。
一下、两下、三下……
青色袍角掠过，白色纸巾递在她的眼前。
花志抬头。
方穆俯视着她，笑容温润，一如初见的模样。
“方穆！”花志再也忍不住，头抵在他身上。
攥紧了青色衣袖，泪流汹涌。
方穆放下折扇，一手搂了她肩膀，轻轻拍着，“想哭就哭出来。”
花志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多泪水，哭湿了方穆大半个袍子。
看着被自己弄脏的长袍，花志有些不好意思，“我…帮你洗干净！”
方穆笑容不减，解开衣带脱下外袍交给她。
花志接过袍子忙低头冲进卫生间。
看着青色布料浸在水中慢慢变深了颜色，花志只觉得脸上越来越烫。
抬头见镜子里的自己像只煮透了的小龙虾，花志忙低头冲了把脸。
自己刚刚都干了什么！都说了什么！
完了！
小文文一定以为她……
他会以为自己怎么样呢？
花志咬着指甲，两眼无神的看着浸在水里的长衫。
这下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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