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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运河里的鱼儿们沸腾起来。
密集的鱼儿蜂拥而来,围着那些动物尸体迅速的啃噬。
没一会儿,一只死猫就被啃噬成了白骨。
这种奇观震惊了所有人。
李木木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呕吐出来:“草,福祥说的太对了,这地方有问题,你们走不走?我走了。”
李木木扔掉鱼竿,啥东西都不要了,驱车离开。
第二天李木木告诉我,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木木说:“我恶心了一夜,刷了无数次牙,妈的真晦气。”
“也不一定是人的眼珠子,狗的,猪的,都有可能。”我边说边往外走:“开车再去一趟,我对那地方有点好奇。”
“好奇啥啊,死狗死猫都往那条河里扔,我今天听别人说胡家屯的那些死牲畜都顺着老运河漂到咱们村了。”
我说:“我好奇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个镇魂塔。”
“你说的是那个古塔啊,有啥好奇的?”
“在第六层有很多小孩子的骨头。”
“卧槽!真的假的啊?走,去看看。”
我和李木木再次来到胡家屯的老运河,发现这里已经被封锁了,闲人免进。
一旁围观的人议论起来:“今早上又从河底漂起来一具女尸。”
“查到是什么人了吗?”
“没有,县派出所已经贴了认尸信息,目前还没有人认尸。”
这时一个老头背着手,大声对民警说:“你们再派人下去捞捞吧,肯定还有。”
这句话当即就引起了民警的注意,几个民警来到老头面前了解情况。
“你怎么知道河底下还有?”
老人不以为然地说:“这事胡家屯的人都知道啊,那些尸体是不是全都是女的?”
民警警惕地打量着老人:“继续说。”
“死的全都是十里八村的女人,和那个古塔有关系。”
我更是来劲了,忍不住问:“我看到那个古塔的名字叫镇魂塔。”
老人摆手道:“以前不叫镇魂塔,10年前才改的名字,以前是弃婴塔。”
“弃婴塔?什么意思?”
老人又道:“这座古塔有些年头了,清朝的时候就有,以前谁家的孩子养不活,生大病全都扔在这塔里,自生自灭,最近的一次还是我们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有人往弃婴塔里扔孩子呢,我堂弟那年4岁,大病治不好就放在弃婴塔里了。”
这一下子就和我看到的那些孩子的白骨对上了。
民警问:“你这是老黄历了,弃婴塔和老运河的死尸有啥关系?”
“死婴索命呗。”
民警一听这话,顿时没兴趣了,笑呵呵的离开。
他们见惯了大场面,都是无神论者,当然不会相信老人说的话。
我相信。
我掏出香烟,递给他一根:“大爷,给我讲讲呗,我去过那个弃婴塔,在六层上全都是婴儿的骨头。”
大爷接过我的香烟,我赶紧给他点上。
大爷打量着我,而后说:“我想起你了,你是前不久丰河村求雨的那个年轻人吧?你姥爷叫马胜仙。”
“对对对,是我。”
大爷摇着头说:“孩子,这个事你管不了,你道行太浅,你姥爷要是还活着勉勉强强的能解决了。”
我说:“大爷,我就是好奇,想听听这里面的故事。”
“行吧,我给你讲讲,10年前这弃婴塔被改成镇魂塔,并且还有符?,是一个跑将给画的,镇住了弃婴塔里的婴灵,说起来这事还跟你有关系呢。”
(跑将,就是跑着到处给别人算卦为生的道士,没有道观,不记名道士,又称跑将)
我一怔疑惑地问:“跟我有关系?”
“前几个月你求的那场大雨冲塌了那块符碑,镇魂塔里的婴灵全都跑出来了,各找各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老人一脸悲凉地说:“仅仅是我们胡家屯这几个月就死了8个老太太。”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问:“试不着找到那块符碑就能镇压住了?”
大爷两手一摊:“小鬼全都跑出去了,这塔也就没用了,以前那个跑将叮嘱我们胡家屯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往塔里放养一些牲畜,更有效的镇压住那些小鬼。”
我说:“怪不得镇魂塔里有那么多牲畜的尸体呢。”
大爷又道:“这老运河的鱼不能吃,全都是吃尸体长大的。”
一旁的李木木听了又想干呕。
这个时候,又有两具尸体被打捞上来,不出意外的还是两具女尸。
此时此刻我内心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跟我有关系,那我就解决了这件事。
我又问大爷:“您知道还有哪些妇女往镇魂塔里丢孩子的吗?”
“这事谁会往外说啊,不过我们胡家屯有个叫胡老栓的,他媳妇儿最近在庙里请了神,还买了一些符。”
“能告诉我在哪呢?”
而后在大爷的指引下,我和李木木来到了胡老栓家。
院门上挂着一块八卦镜,墙头上还挂着的桃木。
大爷喊道:“老栓,在家吗?”
一个很普通的中年男人打开门。
“四大爷,咋了?”
“有人找。”
这位大爷介绍后就离开了。
我进了院子,问:“你家我大娘呢?”
“在屋里呢,最近都疯了。”
旁边有个房间,门上贴满了符?。
胡老栓说:“吃喝拉撒都在这屋子里,还要我伺候着,啥事啊这叫。”
我敲了敲门:“大娘,我是丰河村的徐福祥,就是前阵子求雨的那个,你开开门。”
门开了。
一张苍白憔悴的脸映入眼帘。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嘴唇都在哆嗦:“大师救我,我不想死,我孩子来找我了。”
我安抚她的情绪:“别害怕,你先说说。”
“一个星期前我老是做梦,经常梦到他,掐着我的脖子,咬我,抓我。”
我问:“现在还做这个梦吗?”
“不做了,他来了,每天晚上都来。”
“什么样子?”
“就,就跟小时候一样,生下来才知道他有先天疾病,治不好,活不久,我就偷偷的把他放在了弃婴塔。”
大妈年轻的那个时候,医疗设备不发达,不可能提前检查出孩子的症状,只有等孩子生出来才能知道,所以才会导致那么多孩子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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