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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去验证她的直觉有没有错。
庄寄风三人看着她的背影，一时不明白她这是要做什么？但仍旧还是跟在她的身后，往客厅走去。
就当他们要跨进客厅的门时，姜山忽然开口：“先别进来。”
她突如其来的叫停，让李琛差点崴了下脚，幸好身边的庄寄风反应及时伸手扶住了他。
慢他们一步的夜白有些嫌弃地看了李琛一眼，但很快便把注意力放在姜山身上。
三人一同朝她看去，只见她走到沙发后面不远的一个柜子的折角处，蹲下身细细观察地面的痕迹。
接着又伸手摸了摸柜子的外侧壁，再放到鼻尖闻了闻。
片刻后，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快速地回头朝夜白看了一眼。
见她脸色有异，夜白赶紧上前，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姜山顺势起身，回道：“刚刚燃起琉璃命牌不久后，我便感应到似是有谁在这，但我回头却不见人影，可这柜子上还是留了一丝微弱的气息，你来看下是黑榜前五的谁。”
她面色有些凝重，这里除了那不知名的气息外，还有奈黎的气息。
从奈黎对黑榜前五以下那些恶鬼不屑一顾的态度来看，这丝气息的主人只能是黑榜前五的其中一个。
那么，他们刚刚站在这里是想做什么？
夜白底身查看。
片刻之后，眼中也和姜山一样闪过诧异。
但姜山不知道那丝气息属于谁，他却是知晓的。
他慢慢直起身，脸色也带上一丝郑重：“是祈寒。”
“黑榜第二？”
“是，他性格乖张，让人捉摸不透，但他有一个奇怪的癖好，喜欢看人在快乐中死去。”
听完他的话，姜山挑了挑眉。
没见她应话，夜白也不在意，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但他怎么也会来这里？他最喜欢的场所应该是举办音乐会、歌剧、喜剧之类的才对。”
难道又是为了庄寄风？
想到这，他皱着眉看了庄寄风一眼，低声对姜山问道：“鬼王也没有办法从他身上把你的气息除掉么？”
说到这个，姜山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回道：“嗯，鬼王说他在位那么久，还没发生过类似的事，他需要翻翻以前的冥界纪事录才行，找到办法会第一时间告诉我。”
夜白点了点头，表示明了。
可过了一会，他又问道：“那在鬼王找到方法前，你都得待在他身边？”
姜山凉凉地斜他一眼，语气幽幽地说道：“不然呢？这还不是某人害的。”
她话里的某人闻言，心虚地转开了视线，只当不知她说的是谁。
可转念一想，说到底庄寄风会有如今的遭遇，确实也有自己的一部分责任，但现在既然发现了奈黎和祈寒的踪影，他又不可能不去追，短期内只能靠姜山守在他的身边保护他了。
夜白到底还是感到有些于心有愧，便软下心对姜山说道：“那这段时间你就先安心呆在这，等我捉了奈黎就回来替你。”
平时和她超级不对盘的夜白居然会这么好心？
姜山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确实没有不满，也没有平时与她针锋相对时的跋扈嚣张，便点了点头。
他愿意来替她，让她去休息休息，这当然是好事。
她是傻了才会拒绝。
门外，庄寄风看着姜山和夜白两个人站得很近，不知在低语商量着什么事的样子，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更重要的是，夜白偶尔用一些他看不懂的眼神打量他，而一旁的姜山看见了却也什么都没说。
他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排斥在外的感觉，这仿佛让他回到了他父亲刚去世的时候。
那时，他自以为最亲近的亲人，也曾是这样，把他排斥在外，秘密地商量着如何对付他，把他父亲的遗产从他手里夺走。
虽然他知道姜山不会伤害他，可他仍旧不可自控地感到委屈、愤怒和悲伤。
他默默地握紧垂下的手，强迫自己不要乱想。
而他旁边的李琛，经过一晚的担惊受怕，人早已疲惫不堪，只想立刻躺下休息，所以他没有留意到庄寄风此时的状态。
他反而是觉得姜山和夜白在一起商讨问题很正常，里面万一真的有什么不妥，他们起码能第一时间对付。
而他和庄寄风两个什么忙都帮不上，不进去添乱就很好了。
“那我现在就去追奈黎了，你这里既然有琉璃命牌，我留在这用处也不大。”
闻言，姜山应了一声“嗯”。
心里却暗忖道，方才奈黎那么笃定的说，自己拦不住他，那么大概率他一定也追不上他。
可这些话，姜山却没说出口，因为她虽然觉得夜白去了也没用，但她也不想留他在这，碍她的眼。
此时，夜白若是能听到她内心的想法，一定会怒斥她过河拆桥。
看着夜白在原地消失，姜山才转身喊庄寄风和李琛进来。
他们刚进来不久，墙上的钟便响了起来。
午夜12点了。
天空酝酿了许久的雨也终于下了出来。
细雨伴随着剧烈的风声,呜呜作响。
明明是盛夏的夜晚，李琛觉得院子外的气氛阴冷而?人。
姜山冷冷地看了一眼，外头惨烈嚎叫着想要进来的恶鬼，然后随意地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见状，庄寄风也稍微放松下来，一同坐到她旁边的沙发上。
看着外面的恶鬼，他犹豫地问道。“这样真的没事么？”
姜山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没事，他们叫就让他们叫吧，你就当作是普通的背景音乐就好，不用在意他们。”
庄寄风：“.......”
他顿时很想扶额。
她这话说得倒是轻巧。
这么恐怖?人的叫声，他要如何当成背景音乐啊。
但看着姜山疲惫的脸，庄寄风终是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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