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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望顶着压力吃完这顿饭,心想这种家庭聚会他再也不来了,但外婆和小舅妈的妈妈做饭也太好吃了吧,他能再吃十碗饭。
吃过饭又被迫给陈望辅导了英语作业,沈青黛和贺焰才在夜色深重时分一前一后进了卧室。
还是上次那个房间,换了厚点的被子。明明不常过来,这次还是给他们准备了新睡衣。
贺焰顺手关上卧室的门,扫了眼床头的睡衣,挑唇道:“一起?”
沈青黛点了下头:“一起吧。”
被陈望折磨得精神恍惚,她困得睁不开眼睛。
愣了下,贺焰问:“认真的?”
他都做好了被对方甩眼神的准备了,还真没想到她会这么坦然的答应。
沈青黛抱起睡衣,瞥他:“你浑身上下哪里我没见过?”
贺焰闷笑着嗯了一声:“你先吧。”
“?”这下轮到沈青黛发愣,她疑惑地看着贺焰,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今天怎么这么矜持。”
手掌覆在浴室门把上,贺焰推开门,低头看她:“怕我忍不住,要太多。”
被推进浴室,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沈青黛看了眼,把睡衣放在一边。他能这样克制,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想起在餐桌上他对她明目张胆的照顾,甚至在陈望的翘首以望下,夹走了最后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她的碗里。
她当时心想跟小孩儿抢什么吃的,心下却是觉得有些甜。
她在餐桌上的所有小动作,他都能注意到,递纸、倒水、夹菜做得自然,就连她想吃小龙虾又觉得懒得弄得满手油,他都会不动声色地剥好一小碗,将她的空碗换走。
一直以为,爱情这种事很难发生在她身上,她也不会搞什么甜蜜浪漫。但感受到被爱的时候,那些细枝末节全都变成了泡泡,咕噜咕噜的,泛着甜。
之前她是不乐意承认,现在她满腔热忱爱意,也想让他知道。
沈青黛洗完澡,贺焰便进去了。
她捧着手机坐在飘窗等他出来,又随手玩了会儿放在飘窗的小物件。
“你不在床上,坐那儿干嘛?”
贺焰擦着头发出来,看到没拉窗帘坐在飘窗的沈青黛。
沈青黛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过来。等他坐下,她又抬手摸了摸他的短发:“现在什么天气,不吹头不怕感冒?”
贺焰勾唇,捉住她的手探进自己的睡衣下摆,声音含笑:“我挺热的。”
“……”
面无表情的,沈青黛顺手轻掐了他一下。
“嘶。”他松开她的手,故意皱了皱眉。
沈青黛:“我有话跟你说。”
听出她语气里有些不太自然的紧绷,贺焰放下毛巾,正经了点:“你说。”
她静了两秒,轻声问:“你想要孩子吗?”
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仿佛只是一句官方的问句。
贺焰伸手,勾起她的手指,指腹摩挲,垂眸看她:“你没准备好,我就不想要。”
他的声音平稳温柔,“如果你这辈子都没准备好,我们就不要。生孩子要面临很多问题和痛苦,我私心不想让你承受。而且我经常出任务,你工作也很忙,不太适合养小孩。”
“人生不是非要有孩子才算圆满,爷爷和外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低声哄道,“乖。”
心底叹息一声,她再度投降。
也不知道他是长期训练的原因,察言观色注重细节,敏锐又细腻,还是生来如此。她微妙的情绪和心思又被他透析,然后那些褶皱被温柔抚平。
说他正,还真不是仅仅指长相。
顺手握住他的手腕,沈青黛将他的手压在自己的掌心下方,看着他一字一句:“贺焰,你要知道,我不太会表达情感,也不愿意认输。我这张嘴就说不出好听的话,那些小女生常用的撒娇,你在我这儿也体会不到,我不擅长。”
贺焰:“嗯。”
“但我想对你好。”
眼底的情绪呼之欲出,比窗外初冬的寒风高出好几十度。
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过来,贺焰顺手卷了卷她的头发,语调散漫:“沈青黛,我贺焰从不做败将,你勾勾手,我就认输。”
指尖滑过她的耳朵,虔诚真挚,“所以,你不认输没关系,我认输,我低头。”
觉得有些痒,沈青黛正想拿开他的手,便又听到他换了个语气说:“要是生出陈望那样的,不如不生。”
“……”沈青黛疑惑,“他就一小孩儿,你干嘛对他那么大的敌意?”
贺焰瞄她:“你不会不知道吧?”
“什么?”
贺焰轻嗤:“那小屁孩儿,胆子挺大,觊觎你很久了。”
沈青黛愕然一秒:“你怎么知道?”
顿了下,贺焰双眼微眯,表情有些危险:“有事瞒着我啊,姐姐?”
耳根烧起来,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沈青黛移开视线,言简意赅的把夏语眠说过的事讲给他听。
默了几秒,贺焰轻笑:“他眼光挺好,不过不用管他,他就是青春期又叛逆,见色起意。”
沈青黛应了一声,抓住他的最后一个词:“你难道不是?”
你难道不是见色起意?
贺焰点头:“我是。”
察觉到他眼里的情愫,沈青黛惊觉不对,警惕撤身,快步走到床边,钻进被窝。
出口的语气也十分板正:“我睡了,晚安。”
跑的挺快。
低头无声笑了下,贺焰关了床头灯,吻了吻她的眉心。
“晚安。”
月底,寒气彻底侵袭这座城市,从早晨的霜雾,到夜间的白气。
姚檬交代的北郊出差工作逼近。
北郊在桐江最北边界,崇山峻岭,自然风光属桐江一绝。每到冬天的时候,十二月十日至十二月二十日,有为期十天的烟花节。
绚烂缤纷的烟花,配上北郊特有的风景,总让人觉得惊艳。
电视台每年都会有记者去那边出差,过烟花节,进行采访报道,今年轮到他们组了。
收到乔芊子的消息,沈青黛随手点开她发过来的照片,参考了一下她带的衣服,环顾一圈衣帽间,思考带什么衣服去那边比较合适。
因为山林较多,气温比市区更低。
看着沈青黛叉腰站在衣帽间里审视一屋子衣服,贺焰斜肩靠着门框,懒懒散散。
家里开了地暖,她穿得睡衣和夏天时候并无区别。视线从她的腰间滑过,心下盘算。
沈青黛又挑了几件衣服扔进行李箱里,再去书房把电脑抱过来装进去,最后坐在箱子上把行李箱扣好。
贺焰走过去,在她身前蹲下,随手系好她肩头松松垮垮的带子:“遇到危险怎么办?”
沈青黛答得理所当然:“报警。”
嗯了一声,他问:“然后呢?”
她怔愣:“然后什么?”
“解除危机后,第一时间告诉我。”
沈青黛点头:“好。”
贺焰却并未收回手,手指摩挲着她的睡衣肩带,半晌,沉声开口:“我们是不是没在衣帽间做过?”
似询问,似引诱。
沈青黛的心脏荡了下,伸手解他的扣子:“要做就做,别老勾引我。”
贺焰看着她笑起来:“谁勾引谁啊。”
被他压在柜子边上,对面是一整面镜子。见他低头,沈青黛慌忙开口,声音抖得不行:“别留印,我下午要走。”
埋在她的肩头,唇瓣滑过锁骨,他闷声应了下:“嗯。”
高考的时候,因为三年来的压力,考完试的当天晚上,就有不少学生玩到通宵,不眠不休,当时他们说,这是报复性熬夜,释放压力。
沈青黛觉得,贺焰跟那种状态差不多。
不过他这是提前报复,因为接下来一个月可能都见不到她。
黄鹤和乔芊子在小区门口等她,沈青黛顾不上吃午饭,洗完澡被贺焰送到上车,挥挥手便离开了。
乔芊子拎起后座的一个袋子,问沈青黛:“我们路过甜品店的时候顺便买了几个小蛋糕,你要不要?”
从市区到北郊,大概四个小时的车程,担心路上会饿,她就买了点可以垫肚子的,到了那边差不多六七点,就能直接吃晚饭了。
沈青黛应了一声,选了个合眼缘的小蛋糕,拿了勺子,随手揉了两下腰。
注意到她的动作,乔芊子眨眨眼:“怎么了?”
沈青黛皱眉:“腰疼。”
“???”
就连驾驶座的黄鹤都忍不住从车内后视镜投来异样的目光。
表情惊异又揶揄,乔芊子舔舔唇,就这么看着她,没说话。
“……”沈青黛面上十分坦然,“想什么呢?”
乔芊子收回视线,摆摆手:“没事没事,大家都是成年人,懂得都懂。”
“……”
她甚至没有找借口的余地。
车子驶入街道,两边的行道树飞快晃过。车窗紧闭,车里开了空调,玻璃上已经有了些霜雾。
“你们去过北郊吗?”黄鹤随口问道。
“没有。”乔芊子拿出平板找到某平台的历史记录,随手点开。
沈青黛也说了句没有,瞄了眼乔芊子的平板,正巧她凑了过来,要跟她一起看。
“什么剧?”沈青黛问。
乔芊子从后座掏出一个小马扎,把平板立在上面,兴奋地给沈青黛安利:“小甜剧!男主是我的新墙头!这剧是那种土甜土甜的,就是套路你都能猜到,并且有些俗,但就是好甜好上头。”
沈青黛又抓到了关键词:“新墙头?”
她回忆了一下,“上一个墙头是那个男团大主唱?”
乔芊子:“那是上上一个,上一个是rapper。”
“……”
还真是和她那倒霉外甥如出一辙的见一个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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