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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箬也不逼她，就这么看着小苹果。一大一小谁也不开口说话。
直到小苹果先扛不住顾箬的目光注视，吸了吸鼻子，奶声奶气地说了句：“哭完了。”
小苹果对上顾箬这么多次，没有一次如愿得到自己想要的好处跟结果。也算是看明白了，在顾箬面前，不想吃苦头就听话。
顾箬看着小苹果，冷静地问道：“确定哭完了？”
“嗯。”小苹果点点头，又吸了吸鼻子。
努力表现出乖巧听话的样子，鼻音又透着几分委屈巴巴，看的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直播间又有人跳出来，忍不住开始指责顾箬。
[这还是个孩子，顾箬这样会不会太严厉了些？]
[就是啊，小孩子爱哭不是很正常吗？]
[这要是我女儿被顾箬这么带，我得气疯！不要命了我也要去跟顾箬拼命！]
[我算是知道熊孩子都是怎么出来的了……]
……
“哭完了那好好告诉我，为什么哭？”顾箬看着小苹果，眼神平静温和，并没有像弹幕上理解的那样有多么严厉。
只不过对于其他家长来说，对待孩子的时候总是会放软自己的态度，把孩子捧在掌心里哄着。而顾箬的态度看上去并没有把孩子当做孩子来看，更像是把孩子当成一个同龄人来对待。
“我不想跟他们一起上学。”
“为什么不想？”顾箬问。
小苹果瘪了瘪嘴。
“他们脏脏的，我不想跟他们一起上课。”
顾箬皱眉，“就因为这个？”
“还有他们的桌子也脏脏的，一点都不好看！”小苹果说着，声音大了起来，又开始觉得自己很委屈。
这下不用顾箬说话，直播间里已经开始有不少人跳出来斥责小苹果。
[我真是服了！小苹果从第一期开始就一直是最能闹的，没有礼貌，还傲慢，我真不知道她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教育她的？]
[再不好好矫正，迟早也是社会的毒瘤！]
[这么说就过分了吧？小孩子能有什么分辨能力？要骂骂她父母，针对一个孩子做什么？]
……
顾箬皱眉看着小苹果好一会儿，把小苹果看得声音再次虚弱下来，有些心虚。
就在大家以为顾箬会开口对小苹果说教的时候，只见顾箬低头，在地上抓了一把泥灰，抬手就往小苹果身上抹。
“啊！你干什么！哇——”小苹果看到自己的衣服脏了，再次大哭起来。
顾箬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不许哭！”
小苹果被顾箬的眼神吓住，还真止住了哭。
“你看看自己，脏不脏？”
“脏。”小苹果一张嘴，再次泄露一丝哭意。
顾箬又抓了一把泥灰，在小苹果的裤子上也抹了一把。
小苹果抽噎了一声，又想哭。被顾箬一个眼神制止。
“走。”顾箬起身，拉着小苹果走向其他嘉宾。
那边看着的几个嘉宾跟小朋友一直盯着顾箬跟小苹果的动静，看到顾箬往小苹果身上抹泥灰的时候，一个个都是一头雾水。
顾箬拉着小苹果在其他几个小朋友面前站住，把小苹果往小草莓面前推了推。
小草莓愣愣地看着小苹果跟顾箬，满眼疑惑。
“小草莓，小苹果现在变得这么脏，你还愿意跟她一起玩吗？”顾箬问小草莓。
小草莓看了一眼顾箬，又看向小苹果。
小草莓有点懵，没看懂这是要干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范若芸。
范若芸没说话，轻轻推了推小草莓，给了小草莓一个眼神。
小草莓看向小苹果，奶呼呼地说：“没关系，我可以带小苹果去擦干净。”
顾箬听完，冲小草莓温柔地笑了笑，然后又问旁边的小迪跟露西，“小迪跟露西呢？还愿意跟脏脏的小苹果一起玩吗？”
两个小朋友同样点点头。
“愿意的。”
“我们是好朋友呀！”
小苹果听到小伙伴们的回答后，脸上露出笑容。
这时候，顾箬又牵起小苹果，走进教室内。在小苹果胆怯不安的目光中，带着小苹果来到第一排的课桌前。
顾箬问坐在第一排的一个女同学，“同学，我家小朋友刚才在外面玩闹的时候把衣服弄脏了，你介意她坐在你旁边吗？”
被询问的那个小姑娘愣了一下，摇头腼腆道：“不……不介意的。”
说着还让了让位置，对小苹果说：“小朋友，你坐里面吧，里面的桌椅是好的。”
小苹果有些愣，有些不太明白眼前的情况。
顾箬对小姑娘笑着道了声谢，“谢谢这位同学，小苹果，跟姐姐说谢谢。”
“谢谢姐姐。”
说谢谢的时候，小苹果其实是懵的。根本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也没明白自己怎么就要跟这个小姐姐坐在一起了？
但顾箬把她抱进去的时候，小苹果没再跟之前一样那么抵触。
在里面的座位上坐好后，仰头看着顾箬，眼中浮现一抹不安。
顾箬俯下身，揉了揉小苹果的头。
“你现在这么脏姐姐都没有嫌弃你，你也不许闹知道吗？跟姐姐好好相处，我一会儿就来接你了，听话，嗯？”
顾箬说完就起身离开了教室，小苹果身体向前趴在桌子上，下意识朝着顾箬伸出手，不想被丢下。
但是顾箬已经头也不回地出了教室。
旁边的小姐姐以为她是一个人害怕，犹豫了一下，从课桌里掏出一粒没有牌子的水果糖。
“你妈妈很快就会来接你了，给你吃糖，别怕。”
小苹果扭头看向小姐姐手上的水果糖，表情有些发怔。
“不喜欢吗？可甜了，真的！”小姐姐见小苹果不拿，以为她是不敢，便把糖纸拨开，然后捏着糖果递到小苹果嘴边。
小苹果想扭头拒绝，但小姐姐速度太快，她还没做出反应，小姐姐已经把糖果塞到了她嘴里。
尝到嘴里的甜味，小苹果动作一顿，张嘴把糖果叼进了嘴里。
隔了一会儿，才别别扭扭地对小姐姐说了声“谢谢”。
顾箬站在教室外，躲在窗户后面的盯着这一幕，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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