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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因为要买这本书，所以才这样缩衣减食。”明明是问句，叶百灵说出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顾清奕见心思被猜中，羞愧地耳根子发红，不由得将头低得更下去了。
“就这？娘现在是赚大钱的人了，你要什么书跟娘说一声，娘还能不给你买？”
“但，家里也都是要用钱的地方，还有二弟……”顾清奕小声地说着。
他只是不想给叶百灵太大的负担，本来能送他来学堂就已经很好了，自己怎么能再给家里增加压力呢？
突然，叶百灵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他，轻声说道，“娘早上才去五味居取了分红，一个月还不到，一百多两银子呢！”
顾清奕听了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眼里全是惊讶，原来，她娘现在已经是富婆吗？！
他颇有一种，穷小子在外，突然被告知自家是首富的感觉。
叶百灵非常满意他的反应，狠狠地在儿子面前?N瑟了一把，“现在知道你娘多厉害了吧？所以说，该吃吃，该喝喝，该买买！不要担心钱财的问题。你一个书生，将来要考取功名的，不可以被黄白之物绊住脚知道吗？”
现在顾清奕看向叶百灵的眼神里全然是崇拜的光芒，叶百灵也可享受了，瞬间心里妥帖得不得了。
她从隔壁面摊叫了两份面，加了卤肉和两颗鸡蛋。兜里有钱了，这加菜也有了底气！
顾清奕自己吃一碗，她和小善儿自己吃一碗。
这一顿顾清奕吃得相当满足，他确实啃馒头啃了好几天了，就为夫子说的那本书。
可如今，他知道了自己娘这么厉害，一下子也放心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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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百灵没有陪清奕多久，因为学生的午休时间有限，吃完面后她塞了一两碎银子给顾清奕，还给了他一个包袱，里面是一些衣物，这天气凉了，也不能天天就穿着薄衣。
“娘，我用不了这么多的。”一两银子对顾清奕来说有点太多了，他从没自己收过这么多银子。
“拿着，你也是大孩子了，心里有分寸，平时想吃什么就吃，想买什么就买，别省，知道吗？”叶百灵塞进他怀里，“但是钱要用在正途上，你自己要有规划，虽说我们家日子好过了，你也切莫挥霍。”
手里是沉甸甸的银子，耳边是娘温声细语的叮嘱，顾清奕心里暖暖的。
“是，娘，我都记住了！”
叶百灵听了他的回答也放下了心，左右自己的大儿子是个有分寸的。
她目送一步三回头的顾清奕进了学堂，就驾车带上小善儿又去了清尔所在的月武行。
武行没有什么固定的规矩，叶百灵去的时候顾清尔正和师兄弟们蹲着围在一堆吃饭。
有人来喊了他一声，他赶紧放下手里的碗筷就出去了。
“娘！小善儿！你们咋来了？”顾清尔刚走出来就朝着叶百灵和小善儿说道。
顾清尔这几日不见，倒是觉得变黑变壮实了。许是习武之人都不拘小节，顾清尔和他们待了一段时间，整个人都变得开朗了些，看得叶百灵一脸欣慰。
“来看看你们，刚从你大哥那边过来。这几日可吃苦了？”叶百灵随手掏出一张面巾纸，给顾清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没有的事，师傅说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习武就是要刻苦训练，功夫才能够与日俱增！”顾清奕现在说起话来也是有理有据，看来让他走个武路子是对的。
“你师傅说得没错，不过你也不要太激进了，适得其反，每天就听师傅的安排，可不准自己偷偷加练，不然身子会吃不消的。”
叶百灵很满意自己二儿子的状态，整个人神采奕奕的，一看就让人心生欢喜。
“是，我记着了，娘。”
“刚才门房说你们在吃饭，你这是吃了一半吧？娘就不多留了，你快回去吧，一会儿饭都被吃光了。”
和顾清奕一样，叶百灵也拿了厚点的衣服和一两碎银子给顾清尔，除此之外，还给了一瓶药膏。
“这些收着，练武免不了磕碰，药膏收着应急，平时也要多吃点儿，才有力气，有什么想买的自己就去买，娘现在可会赚银子了……”
叶百灵把跟顾清奕说的话搬出来又跟顾清尔说了一遍，自然又是收到了二儿子崇拜的目光，这大大满足了某人的虚荣心……
和清尔没聊多久，叶百灵就把他赶回去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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