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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权御说道:“你的心情本县理解,但不能把女儿当商品卖,要不是一女二嫁,哪有今天这事?现在好了,小女儿和人私奔了,不仅没办法向夏家交代,也没办法向汪员外交代,还牵扯出一桩命案,你这是何苦呢?”
张王氏这时候真是肠子都悔青了,一脸哀愁地道:“大人!都是我贪财的结果,我也后悔了。”
韦权御继续道:“你现在老实交代,赶紧找回你女儿和夏三水,别再隐瞒了,为了贪那点钱财,连诈尸都出来了,你做人怎能这样?”
张王氏一脸无奈地道:“大人!我真不知道他们跑哪里去了,要是知道了,我早就找回来了。”
韦知县相信她真的不知道,也就没再逼问了。
随后,让罗辰继续问汪雁秋,罗辰心领神会,问汪雁秋道:“汪姑娘,新娘衣服被汪员外拿走了,你还找什么啊?”
汪雁秋顿时醒悟:“噢,原来是他拿去了啊,怪不得。”
罗辰引导她,问道:“汪姑娘,你之前说,汪员外把新娘衣裳给钱老爷穿了,然后放进棺材里,这是真的吗?千万不能乱说啊,否则,韦大人要打屁股的,很痛很痛的。”
这话一提醒,全场人都把目光聚集在汪雁秋身上。
汪狐寺怎么也没想到,原以为这事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被汪雁秋偷偷看见了。做贼心虚的他,非常紧张地看着汪雁秋,真恨不得掐死她。
钱碧涵此时也待不住了,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究竟父亲和汪狐寺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遭到如此羞辱,残害致死?
汪雁秋看着场上这么多人盯着自己,很是害怕,尤其是汪狐寺的眼神充满了杀机,更让汪雁秋胆寒,什么都不敢说了,声音也怯弱了不少。
罗辰见下,挡在汪雁秋和汪狐寺中间,同时,让汪狐寺把脸转过去,然后罗辰对汪雁秋道:“不用怕他,他敢打你,县令大人就打他屁股,放心好了。乖!”
汪雁秋半信半疑:“真的?!”
韦权御立即回答:“当然了!你放心,他敢打你一下,我就打他十下。不信,你让他试试。”
汪雁秋有了韦权御做主,胆子也大了,于是对罗辰道:“大哥哥,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罗辰把耳朵递了过去,汪雁秋小声说道:“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不会有假。”
声音虽小,在全场鸦雀无声的情况下,不少人隐约还能听得见。
罗辰为了证实汪雁秋的话,故意放大了一点声音,确定地道:“你真看见汪员外把钱老爷抬进棺材里啦?”
汪雁秋急道:“嗯嗯,是汪员外和两个家丁一起抬的。嘘——别大声,小点声,不然大家都听见了。”
罗辰担心刺激了她,连忙点头道:“好好,我小声点,放心放心。”
钱碧涵早就安奈不住了,带领钱家人围攻汪狐寺道:“汪员外!我爹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却要杀他?”
说完,钱碧涵连忙向韦权御下跪喊冤,韦权御见时机成熟,再次敲响惊堂木,喝道:“大胆汪狐寺!你杀害钱仙翁,图谋不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汪狐寺顿时吓得叫冤起来:“大人啊,我没杀钱仙翁,真的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
韦权御见他狡辩,毫不客气地道:“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落泪,现在人证有汪雁秋,物证是杀害钱老爷的凶器,你还抵赖,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草芥人命,看来本县不动大刑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汪狐寺一听韦权御来真格的,吓得脸色都变了,连忙跪下求饶道:“大人!我真没有杀人,我和钱仙翁是老朋友,我怎么可能杀他呢。”
“那你把钱老爷打扮成新娘子,然后放进棺材里做什么?种种迹象表明,你就是凶手。”
汪狐寺哀求哭道:“大人!是,我承认,我是把钱老爷打扮成新娘子放进棺材里,那是事出有因啊?”
“什么原因?”
“原因——”
“你要是不说实话,就别怪本县不讲情面,事关人命,本县不可能不管,我也一定追杀到底。”
汪狐寺牙齿一咬,说道:“好,我说,我说。大人!事情是这样的。那张王氏为贪财,一女二嫁,此等行为,非常可耻,非常不地道。迎亲那天,我听说夏家也去接亲去了,当时我就召集众人去理论,幸好我早做准备,抢先一步将新娘子接回宅里,谁知,拜堂过后,等我去敬酒陪客的时候,张潇雨居然串通这个傻子,和夏三水私奔去了。我知道这事的时候,大为恼火,就带着凤冠霞帔找张王氏理论,猜想张潇雨一定是躲在娘家了,正好去要人。”
汪狐寺说到这里,罗辰接下说道:“结果连个鬼影子都没找到,对吧?”
汪狐寺点头道:“正是!”
罗辰道:“要是我,我也不会逃回娘家,这不是羊入虎口嘛。你接着说,接着讲!”
汪狐寺继续说道:“当时,在张家,我也真是气疯了,逼着张王氏要人,要不就退钱,大不了这门亲事就算了,省的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面子总是要的。可张王氏既不交人,也不退钱,那没办法了,我就要人。张王氏被逼无奈,只好带我们去他大儿女家去找,他猜想张潇雨认识的人不多,最有可能投奔她大姐张潇云了。”
罗辰插话问道:“结果,你们就去了她大姐张潇云家去了?”
汪狐寺一口答道:“是的。”
罗辰问:“找到了吗?”
“什么也没有!”忽然,汪狐寺话锋一转:“不过——这一趟也没有白跑,居然让我有了新发现。”
“什么新发现?”
“我们在张潇云家里搜了个遍,什么都没有找到。但是我就觉得奇怪,他们能去哪里呢?就在这时,我看见她房间里的大箱子,上着锁,非常可疑,就要去检查,张潇云一屁股坐在箱子上死活不让,说箱子里什么也没有。”
大家紧张问他:“那后来呢?”
汪狐寺继续说道:“后来——我预感那箱子非常重,足可以藏一个人,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就让张王氏缠住张潇云,叫人将大箱子抬回了家里。”
汪狐寺说到这里,堂上堂下都想知道箱子里藏的什么,究竟是张潇雨,还是夏三水?
这时候罗辰问:“箱子里藏的是什么?”
汪狐寺继续道:“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人。”
这时,大家异口同声问道:“是谁?夏三水吗?”
汪狐寺摇了摇头道:“不是!”
罗辰追问:“那是谁?”
汪狐寺道:“是钱老爷,钱仙翁钱老爷。”
大家顿时诧异起来,议论纷纷:“怎么会是钱老爷呢?钱老爷怎么藏在了张潇云的家里?他不是在白衣殿礼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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