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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伺候在旁,恭敬给各人倒酒。楼锦书脖子都要伸长了,这才看见王世琛走了过来,只是拂烟的身影依旧没有发现。
楼锦书忍不住小声问道:“王都统,拂烟校尉人呢?”
王世琛面上带着假笑,回道,“呵呵,是这样的!这宫门寻常守卫看守,我实在是不放心!想着拂烟校尉伸手灵敏,功夫了得,就让她在外面守着了!我也放心一些!”
听到这话楼锦书火冒三丈,凭什么他自己不去看守,让拂烟去?拂烟本就是骁骥营的人,又不是城防营的!这个王世琛,又凭什么对拂烟指手画脚!恼火的念头刚刚冒头,心中的那些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莫非拦下,对着他摇了摇头。
楼锦书不明白莫非是要忍什么,可看他脸上神情严肃,只好作罢。见王世琛走去对面坐下,这才有些不悦的抱怨道,“你拦着我干嘛!这个王世琛,自己不去守宫门,凭什么让我家烟儿去!今日不好好教训教训他,还真以为小爷我怕了他呢!”
莫非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声音极低道,“别冲动,现在不是在你楼府,而是在皇宫之内!满朝文武不说,还有柳安得与杨凌远这些人在!你是还嫌拂烟她的麻烦不够多吗?”说完莫非抬头,目光悄悄看了一眼王世琛,这样的小人,他自然也不会放过的。
楼锦书胸口气恼的很,坐在位置上,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死死捏着拳头,“我看除了这些人,那个完颜小王子也是不怀好意!”
说到完颜阿誊,莫非这才发觉,他此番也紧紧望着殿外,根本就未曾注意殿前歌舞。眉头不由收拢,“看来拂烟是不会在外面守太久的了!”
听着莫非的话,楼锦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时痛恨恨自己的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
酒菜端上桌,赵乾举杯,与一众人同饮。酒过三巡,完颜阿誊终于忍不住站起身,举杯笑道:“承蒙东璃皇的招待,小王十分感谢!东璃国势强盛,人才济济,昨夜小王去围场参观,更得一名女官机警相救!不知可否当面向那女官道谢!聊表小王的一点心意!”
赵乾亦是开心笑起,“哈哈哈,我东璃地大物博,自然人才济济!这古有韩舒雨巾帼女英雄,而今完颜小王子说的应该是骁骥营的拂烟校尉吧!”
完颜阿誊急忙点头,“没错,正是那位女官大人!”
赵乾探出头,在殿上巡视了一圈,半响有些起怪道:“咦?这拂烟去哪儿了?”
莫非推了推楼锦书,楼锦书回过神急忙起身道,“回皇上,拂烟校尉在看守宫门?”
“看守宫门?朕何时让她看守宫门了?这登元节喜宴,凡事有品阶的官员都要参见,这丫头竟然敢无视宫规!”赵乾口中这般说着,却没有真的生气。
楼锦书替拂烟解释道:“并不是拂烟校尉要守宫门的,是,是因为王都统说,拂烟校尉身手了得,有她守在宫门外,他才放心一些!”
赵乾脸上一沉,语气也有些生硬!“怎么?这看守宫门的侍卫都不如一个女子了么?”赵乾说完怒瞪着王世琛,王世琛缩着脑袋不敢出声,原本想要教训那丫头,结果竟然引火上了自己身。当下立刻老老实实,低头不语。
“陆公公,传拂烟上殿!”赵乾的话不容置疑,陆公公带着惯笑点头应道。
不一会儿,一身金色铠甲的少女,英姿飒爽的站在众人面前,恭敬对着赵乾行了礼。
赵乾见到少女,说不出的喜爱,之前的那怒火也随之消失。换上一副笑脸,和颜悦色道:“免礼了!今日完颜小王子特意点名要感谢你昨日出手相助!朕也听说了,昨日是有人故意想要闹事,你倒是做的很好!呵呵!”
少女单膝跪地,声音清脆,面色沉稳,“多谢皇上,多谢完颜小王子!”
赵乾摸了摸胡须,笑意盈盈的点头,“入座吧!”
这段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过去,少女坐到了莫非身旁,完颜阿誊的目光则一直追随着少女的身影,目光里饱含了一股浓浓的喜悦之情。
莫非低头不语,可余光却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底。
少女坐在莫非身边,就再未看完颜阿誊一眼,几番敬酒之后,拘谨之姿稍稍缓减,客套之词不绝于耳。微醺在每个人的脸上,泛起朵朵红晕。
太子领着一众皇子公主纷纷向赵乾敬拜。此刻的少女,目光带着几分失落!如果没有当年的那些事情,她也要与自己的兄弟姐妹一起,向她的这位父皇敬拜。
手中握着筷子,眼神偷偷飘向王世琛身旁的胡毅还有柳安得下手坐的曹勇身上,要不是这二人,她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般地步呢!这背后只怕还牵扯了更多的人!少女望着刚刚被解除禁出令的柳安得,是他吗?可母妃与他能有什么阻碍呢!难道是柳妃?
少女的筷竹在碗中轻轻敲了两下,暗暗摇头,如果是因为母妃太过得宠,痛下杀手,实在太过冒险。皇宫之中,只有权力才值得人去冒险。何况母妃根本从不与人争名夺利!
正想着,一抹黑色身影就挡在少女面前,打断了她的思绪。头顶光线暗了下来,少女缓缓抬头,眼中并没有任何惊讶!待要起身,却被身旁一左一右两人提前站起,挡在她的两侧。
楼锦书首先开口恭敬道:“完颜小王子,久仰大名!来来来,下官敬你一杯!”说完就拿着手中的酒杯与完颜阿誊手中的酒杯碰撞一起,不等他说话就自顾喝下。
接着莫非也拿着酒杯微微一笑,也与完颜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完颜小王子,当初天厥城楼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又再见面了!”
完颜阿誊对这二人早就熟知,眼下看这二人的表现,已是心知肚明。口中并不点破,笑着点头,“的确是没想到!莫将军虎父无犬子,莫侍郎的大名,小王也是早就听说了!”说罢,抬手举杯,轻轻抬起,与莫非一同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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