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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么好的买卖，她自然要答应下来，而且还不许林秋实反悔的那种。毕竟，这人情还掉了，她心里面也舒坦些。
看林秋实点头，姜知意爽快答应。走过来的秦如冽刚好听到这些话，目光刀子似的“嗖嗖嗖”地扎向林秋实，林秋实只当没感觉到。
姜知意是真没注意，这些人互相看不顺眼，没有哪天少给对方递刀子，她才没那个心思去天天盯着他们。
姜知意刚要回马车，冷不丁瞧见凌香从秦若渊的车厢里走出来。她微微蹙眉，先前没瞧见凌香，她还以为秦若渊抛弃了她，毕竟凌香在南疆的势力基本上都被叱楼兰给解决了。
现在想来，是她太天真了。上辈子，凌香和秦如冽可是“真爱”。秦若渊可不会轻易抛弃她，不过看凌香这走一步休息一下的劲儿，似是受伤了？
姜知意想到那天秦如冽当着自己的面处置凌香，院子里传来的那些惨叫声，勾了勾唇角。看样子那天凌香被打的不轻，到今日都没恢复过来。
不过这般看来，凌香对秦若渊还真是忠心耿耿，都被打成那个样子，还死心塌地的。姜知意忽然有些同情她了，前世今生，凌香也算是为秦若渊付出了一切，只是秦若渊这个是没心的。
幸亏自己上辈子看清了他的本质，不会再被他欺骗，
不过同情归同情，对付凌香，她是绝不会手软的。她前世被骗，是因为秦若渊一直在她面前带着假面具，凌香明明知道秦若渊的本质，还一头陷进去，是她自己执迷不悟。
如今，她落到这个地步，也是她咎由自取。
姜知意深吸一口气，压下眸底的冷意，缓步走过去。秦如冽看她目光闪烁，就知道她不怀好意，又要挑事，颇感兴趣地跟上去。
秦若渊正在同凌香说话，看到姜知意走过来，下意识避开她。凌香心口刺痛，眼神怨毒地看向姜知意。
姜知意出现之前，秦若渊待她一直十分温柔，如果不是姜知意，秦若渊也不会惩罚她。凌香收到处罚后，不仅没有悔改，反而更加憎恶姜知意了。
可惜秦若渊在这儿，她不能动手。
姜知意只当没注意到她恶毒的眼神，笑盈盈地给秦若渊行礼，“王爷，民女有些话同王爷说，不知道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自打见面，这还是姜知意第一次主动寻他说话，秦若渊有些激动，又有些疑惑，毕竟他才刚刚囚禁过她。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随姜知意一道往旁边走去。
秦如冽原想跟上，但见凌香目光赤红地盯着他二人，一副恨不得将姜知意杀之而后快的模样，索性留下来盯着她。
凌香的手指甲抠进肉里面，望着姜知意和秦若渊谈笑风声，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注意到秦如冽正盯着自己后，她立刻换了一副神态，柔柔弱弱的，好像之前要杀人的不是她一样。
秦如冽没少见她这种装腔作势的女人，宫里头那些个嫔妃没一个不会的，技术都比她高超多了。
“王爷。”姜知意站在秦若渊跟前，叹了口气，随后面带无奈地道，“待回到大越，我便要入宫了，日后没福分在留在王府了。今儿是同王爷道别的。皇上看我看的严实，我怕是也没什么机会同您单独说话了。”
秦若渊勃然变色，“什么意思？”
他好不容易才做了局，来了一出英雄救美，结果却要为他人做嫁衣？尤其这人还是他一直以来的对手。
姜知意叹了口气，略带怨怼地看他一眼，“先前我不是同王爷说了，凌香她处处对我出手，是皇上救了我，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看她说的理直气壮，秦若渊差点气笑了，“本王先前也救了你，你为何不可能嫁给本王？”
“王爷身边的人武功高强，又那般善妒，我若真的答应嫁给王爷，只怕这会儿早就没命了，我如何敢答应？”姜知意幽怨地看着他，“何况，王爷虽然救了我，可你手底下的人也险些杀了我，我不追究，也算是还了恩情了。”
“本王已经处置过她了。”秦若渊焦急地解释，心里头恨不得凌香去死。早知道这事会将姜知意推向秦如冽，他那日就应该活活打死凌香，好消她的气。
“处置？”姜知意转了转眼珠子，“我瞧王爷还是很疼惜她的，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受过惩罚的。王爷何必拿这话哄骗我。”
姜知意目光清冷，眸底满是嘲讽，“只不过是打了几板子，对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来说，的确算得上惩罚。可凌香一身的武艺，只怕练武时挨的打都比那日挨的重，王爷何必特意做戏来骗我？”
秦若渊咬牙，“本王将她身上的骨头一一敲断，又重新接上，如今她走路还不稳，你难道看不出吗？”
“竟是这样吗？”姜知意吃惊地瞪大眼睛，她没想到，秦若渊竟然能冲凌香下这么重的手。这样的事情，前世了是没有的，看样子，今生的确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看到她这个反应，秦若渊满意地笑了，“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不如就饶了她这回，也原谅本王可好？”
姜知意“唔”了一声，模棱两可地道：“话虽如此，可皇上的确救了我，这恩，我也得报。这般看来，还真是令人为难，王爷容我细想一番可好？”
她没有彻底倒向秦如冽的阵营，秦若渊已经是谢天谢地，自然没有不好的，连忙点头。姜知意这才拂了拂身子告辞。
秦如冽站在原地等她，看她脸色发白，上前拢了拢她肩上的披风，“风大，别着凉了。”
转身回来的秦若渊被这一幕刺激到了，面上立时沉了下来。秦如冽得意地勾了勾唇角，带着姜知意回了马车。
凌香见他一直盯着姜知意的背影，心里头发酸，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娇弱地喊了一声，“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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