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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现在，以后也不行。
文茜弱勾唇，似是早料到他会提此要求，还击道：“这几日是羚溏草开花的日子，我要采集花瓣为殿下制药，不然下次阴阳毒发作拿什么制衡？”
羚溏草稀有珍贵，是她从沼泽地千辛万苦取回来的，除了她无人知晓研制之法，更甚的是外人养不活。
之前钟太医挪了一颗到府上，不过三日就枯萎死了，认为文茜弱藏私故意不告诉他养殖之法，对她好感全无。
“药还有几颗，不急这一时。”君季寒冷声道。
“可殿下下个月要去军营巡查，贮备不够，而且羚溏草一季开一次，现在不收是无智之举。我和殿下说过，羚溏草和昙花一样，花开一瞬，错过就没有了，枯萎的花瓣还不如黄芪作用大，殿下忘记了吗？”
君季寒的太阳穴又开始跳了，疼痛异常。
偏偏文茜弱不知收敛，装作关心道：“殿下是不是不舒服？嘱咐你好好休息，你偏出去吹风，头疼了吧！稍后让小厮熬一碗缓解头疼的药，记得喝。”
这明明是被气的，她还狡辩暗讽。
他强压郁闷之感，坚持道：“那就把羚溏草搬到东苑。”
“不巧，方才小蝶挪动草药时把它打翻了，我顺势将它移植到了药房，再挪恐怕不行，枯死怎么办？”
话落，厅外传来一声惊呼，小蝶慌道：“皇妃，您快来看，羚溏草的花骨朵谢了一朵。”
“殿下听见了，容我先去察看一番。”
文茜弱顺势告辞，独留君季寒在原地恨得牙痒痒。
……
药房就在寝卧旁侧，终年燃碳，种的都是在岩浆山下长着的花花草草，皆可入药。
开门热气便扑面而来，文茜弱阂上门避免热气流失。
再回头，入目的是摆满药臼药碾子和各种切药刀的长条桌子，四面无窗，墙上挂了一排排的草药，分批分种类，条理清楚。
走近后，可以看见四周墙角线下挖了火洞，其内放置火炭，点燃后用密集的铁丝网遮住。
顶棚上未铺瓦砾，而是去毛的兽皮，和浸了油的窗户纸一样透亮，阳光透过它倾泻在室内，温暖敞亮。
文茜弱的脸上首度浮现轻松的笑容，见此忆起还在安南族的日子，长老每每训斥她不用功要罚她，她就会躲到药房里给草药松土浇水，躲个一两日，饿了就煮可食的药根吃，待长老怒气全消才出去。
在文茜弱的潜意识里，药房是她的安全屋、港湾。
亦如上一世君季寒娶了沈如萱，洞房花烛夜春宵帐暖，整个皇子府的人都在高兴庆祝，只有她在此处哭的撕心裂肺。
她到现在也不懂，要多大度，才能笑着恭喜夫君迎她人进门、三人共食一餐、子嗣多唤一人做娘亲。
每每想到这些，她的心就像被人撕开了一样痛，忍不住偷偷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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