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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灵异怪谈出马二十年 > 第48章 鬼胎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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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眼睛一直盯着我,我慢慢就是适应了,也不去管它。

    在我和许德胜上火车后,先补了一觉,等睡醒了,就凑一起吃泡面、聊天。

    聊天的内容,是我一直想聊的话题。

    我问许德胜:你是黄门弟子,认不认识另外一个黄门弟子,叫宝镜先生。

    “宝镜先生,他怎么招你了?”许德胜问我。

    怎么招我了?他用黄门的“人皮障术”,冒充阴婆子,骗走了我一百五十张认购证,价值数百万。

    当然,我跟许德胜投机,但并没有到推心置腹的程度,简单来说,就是没那么信任。

    所以,我隐去了认购证的事情没讲,只说宝镜先生骗走了我一大笔钱。

    钱没说数目,按照许德胜对我阶级的认知,他穷尽想象,也想不到这笔钱有数百万之巨。

    “他骗了你的钱啊!其实我来长林不久,长林本地的黄门弟子,我认识得不多,等从博彦县回来,我帮你找黄门的人问问。”

    这感情好,黄门中人找宝镜先生,总比我们找起来容易。

    我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可就在这时,我身体没来由的一紧,迎头吹过了阵阵凉风。

    下意识的,我感觉背后站着一个人。

    他在我背后,我不知道他的模样,可我能感觉他的存在,还能感觉到,他就是那双眼睛的主人。

    “嘻嘻嘻嘻!”

    那人笑了,听声音是个小姑娘,她无比爽朗的笑声,如今落在我的耳朵里,极其阴森。

    “嘻嘻嘻,我生于九年前,死于去年,你猜我活了多少年。”

    靠!

    我这时才知道,那双眼睛不是兆头,而是有东西缠住我了。

    “我生于九年前,死于去年,你猜我活了多少年,你猜啊,赶紧猜!”女孩的问话变得凶悍了起来。

    玛德,你这什么煞笔问题啊,你活了多少年,还用得着我猜吗?你特么活了八年啊!

    当然,这些都是我内心的想法,并没有真正说出来。

    脏东西缠着你,问你话,你千万不要回答,一旦答了,她就会上你的身。

    我懂这里头的禁忌,怎么会上当。

    可是脏东西问你问题,你不回答是很难的,心里总有一种冲动,想把答案立刻说出来。

    考验意志品质的时候到了,我咬紧牙关,不管她怎么问,我都不说。

    “快说,我活了多少年?”

    “我到底活了多少年?”

    “说啊,你快说啊!”

    “八年,八年。”

    这话不是我回答的,是许德胜回答的。

    他拍着我的脸,喊着“八年”,而此时,我清醒了不少,看着一脸焦急的许德胜,问:我刚才咋了?

    “你咋了?你刚才抽过去了,不省人事,然后嘴里还嘟哝着问,说你生于九年前,死于去年,你活了多少年……我就帮你回答了呗?我一答,你就好了。”许德胜如此说。

    我连忙把刚才的遭遇讲了出来,许德胜一听就明白了,说“我靠,安然,怪不得你说有眼睛盯着你,你这是撞邪了。”

    确实是撞邪,可缠的这个东西,是什么……它肯定是……

    我跟许德胜对视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的得出了答案:鬼胎!

    我们俩去博彦县干嘛?找治鬼胎的大仙呗,兴许是被金姐肚子里的鬼胎感觉到了,就过来缠我了。

    “鬼胎是没办法缠人的,一旦真缠人了,说明道行就……就……”

    “高深莫测。”我帮许德胜补充道。

    许德胜点头,哀叹了一声:安然啊,你现在是真没回头路了。

    确实没有了。

    事到如今,我想活着,只有两种办法,第一种,在博彦县里能问到治鬼胎的大仙是哪尊,然后杀鬼胎的邪魂。

    第二种,就是立马下车,回长林,给鬼胎三叩九拜,上大香,摆酒席给它赔罪。

    可真要赔罪的话,得让金姐到场,鬼胎在她肚子里嘛!

    三叩九拜也得给金姐拜,这就不是丢人了,简直是辱没门楣,往后出马的生意也甭做了,白家养鬼匠的手艺,彻底认栽。

    如果不用这两种办法,那鬼胎就会一直缠着我,不停的逼问我“她活了几年”,长期如此,精神总会受不了的,多半可能会真的回答鬼胎的问题,小半可能是精神崩溃,从此成了一个疯子。

    骑虎已经难下。

    “安然,现在咋整?”

    “去博彦县,不能给鬼胎赔罪?白家丢不起这个脸。”我决然的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瀑洒,我却总觉得阳光下,站着一个打着红油伞的小女孩,她望着我笑。

    既然已经决定去博彦县,那得想点对策,鬼胎肯定还会来缠我,继续问她那个弱智问题。

    为了以防万一,许德胜跟我约好了,不管吃饭还是睡觉,他都跟我形影不离,一旦鬼胎缠我,他就回答“八年”,这么一来,我就醒了,不会上鬼胎的当。

    计划定下来了,就坚决执行,连上厕所我们哥俩都一起,绝不分开,就是感觉有些怪怪的。

    我和许德胜坚持了整整一天,终于,夜幕降临了,我们俩原本一人一个铺位,现在没办法,只能同时挤在下铺。

    过往的旅客瞧我们的样,都惊了,难道现在社会这么开放了?搞基都已经摆到台面上了?

    我就在异样的眼光下,睡着了。

    结果刚刚入梦,我下意识的想到一个问题,如果鬼胎入梦,那可怎么办?

    中邪有两种,一种像我白天似的抽风,那样我嘴里会说话,许德胜能帮我。

    但另外一种,是梦里,鬼胎入梦害我,我可讲不出话来啊。

    但现在没招了,我一闭眼睛,就跟鬼压床了似的,根本睁不开眼睛了。

    也不用睁了,我真的做梦了。

    我梦见自己站在一栋破旧的老楼里,一个小女孩站在我不远处,带着一套硕大的手风琴,呼啦啦的弹着。

    见到手风琴,我就有了不好的预兆。

    在东北,尤其是接近俄罗斯的省份,在葬礼的时候,特别喜欢用手风琴这乐器。

    东北喜欢把葬礼过成白喜,请客喝酒热热闹闹的,找人弹曲子,也不喜欢那些悲伤曲目,就喜欢整点高兴的,让家里老人高高兴兴的上路。

    手风琴,就是一件很快乐的乐器,但又不是那么快乐,适合“闹中带点悲”的白喜葬礼。

    小姑娘呼哧呼哧的用手风琴,拉着《步步高》,曲子很欢快,我心里只有悲凉。

    忽然,她回过头,脸上没有五官,像一张纯净的白纸,问我:叔叔,我的曲子都是弹给死人听的,你觉得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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