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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灵异怪谈出马二十年 > 第69章 野狗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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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德胜以为我不懂密宗,我就没办法驱使小鬼,去扮演不动明王。

    这种担心,很多余。

    在养鬼秘术之中,记载了许多种密宗明王、菩萨的扮法,其中就包括了不动明王。

    为什么一桩东北的出马术,会有扮演西域密宗明王的法门,听上去挺奇怪,但仔细深究,就能想到原因。

    无他——唯赚钱耳。

    在清朝、明朝的时候,密宗佛门很有声势,老百姓挺信喇嘛们的,遇到了事情,就想着找他们平事。

    信喇嘛的人多,信出马仙的人就少了,出马仙生意不多,赚不到钱嘛。

    于是,养鬼匠想赚到更多的钱,就琢磨出了不少密宗神抵的扮演法,然后打着西域活佛的名头去平事赚钱!

    赚这种钱,有点像诈骗,但仔细一琢磨,也没那么坏。

    毕竟老百姓遇上的脏事被平了、养鬼匠赚到钱了,都赚到了!

    那问题来了,既然都赚到了,那谁亏了?西域密宗呗?

    按照如今的竞争法,养鬼匠的所作所为属于侵权,侵犯了密宗的名誉权。

    打着密宗的幌子赚钱,给密宗提分成了吗?

    养鬼匠并没有给密宗一分钱,而且不管去哪儿,号称自己就是密宗活佛东北分佛!

    渐渐的,养鬼匠的所作所为传到了密宗的耳朵里。

    可密宗不但不生气,还得给我们养鬼匠说声谢谢!

    在曾经某次大型法会,西域密宗的大活佛,还专门跪拜养鬼匠,求我们祖上请出八大明王。

    我祖上当然照办,利用小鬼扮大仙的手法,请出了八个小鬼扮演的明王。

    八明王在法会上亮相,引得密宗弟子嗷嗷欢呼。

    法会结束,大活佛还跟我祖上说:莫瞧你今生不修佛,但小僧算得出来,您前世就是密宗的九大活佛之一,法号心灯!论辈分,我得称呼您一句师叔!

    大活佛的话,在密宗就是圣旨!

    养鬼匠摇身一变,成了密宗承认,并且能请到八大明王的心灯活佛!

    到这儿估计有人会问,密宗的活佛,难道瞧不出八大明王是小鬼假扮的?

    当然瞧得出来。

    但大活佛,需要这八个假扮的明王。

    毕竟密宗说到底也是宗教。

    宗教需要信徒。

    信徒怎么来的?当然是信奉密宗佛堂壁画上的明王、菩萨,骨子里相信这些神明,都真实存在过。

    所以,显出明王法相的活佛,极受信徒拥戴,在密宗之内,地位很高。

    可是,能显出明王法相的活佛,少之又少。

    尤其在清、明两朝,基本没出过这样的活佛,信徒们瞧不见明王、菩萨的法相,已经对密宗不太信任了。

    信徒的数量,呈指数性下跌,大活佛需要明王法相来扼制下跌。

    到了这份上,明王是小鬼假扮的,还是真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明王要莅临法会,给信徒们打一针强心剂。

    而大活佛付出的,仅仅是一个活佛名分,允许养鬼匠利用密宗的名声赚钱!

    这属于互惠互利,今天你罩着我,明天我罩着你,最后联手发大财、赚名声。

    江湖里全是人情,每个神秘流派摇曳招展着的旗帜,总在相互投诚。

    这段江湖典故,我并没有跟许德胜说,只是稍稍点头,说:密宗的不动明王,能请!

    扑通!

    马千山跪得瓷实,双手合十,朝我磕了一个,赞叹道:大天王无所不能。

    能不能的,不重要。

    我不打算使马千山的这个法子,解决鬼胎。

    “大天王不信任我们马家的手艺?”马千山有些着急,嘴跟租来的似的,连珠炮的讲话,讲影像公之术在除鬼胎方面,有多靠谱。

    我摆摆手,示意马千山不用讲,真不是我不信,而是我用不着。

    “我想解决鬼胎的问题,但并不是想杀掉鬼胎!”

    金姐肚子里的鬼胎,前世实在太惨,我希望她能从金姐肚子里出来,顺利投胎,重新做人。

    “这恐怕……其实也简单……”马千山听懂了我的想法,说:等鬼胎害死了您说的那位金姐,就能顺利投胎了!”

    卧槽!

    就没有把金姐、鬼胎的命都保住的办法吗?

    “没有。”马千山无奈的说。

    没有就行了?你得好好想想啊!

    马千山冥思苦想了许久,实在是无能为力,哭丧着脸,说:白小先生,你这道题太难了,我不会答。

    “实在想不出来?”

    “小的想不到啊!”马千山对天哭嚎。

    瞧老马这样,确实不能再逼了,别给他原本就脆弱的神经添砖加瓦了。

    “既然想不到,就算了!”

    我双手扶在桌子上,几乎是趴在桌子上看叙事长卷,目光很是复杂。

    我和老许费了这么大的劲来博彦县,就差最后一哆嗦,偏偏不成。

    莫非“车到山前必有路”仅仅是镜中花、水中月,看得到,摸不到?

    我内心涌起了许多感觉,无力、不甘心、憋着一股子邪火。

    种种霉头交织在一起,都萌生出把长卷撕烂的冲动——但不能撕,这是马千山的传家宝。

    “真就没招了!”终于,我一声叹息,撑在桌子上的手,抽了回来,打算就此离开的。

    可就在这时候,长卷上,有数十条野狗的图案,吸引住我了。

    吸引住我的,并不是野狗本身,而是野狗的毛发。

    野狗的灰尘仆仆,毛发是一绺一绺的,跟小辫子一样。

    小辫子和小辫子之间,有空隙,空隙组成了纹路,纹路勾勒出了一个图案。

    这图案啊,是字,是我看不懂的字。

    一般来讲,正常人遇上看不懂的字,并不会产生记忆。

    记忆文字的流程,通常是先理解意思,然后再记住字形。

    而且先后顺序绝对不能颠倒,如果不理解意思,记忆就不成立。

    但我的记忆力很奇怪,属于图画型记忆,文字在我的眼睛里,也是一幅画。

    野狗们身上的字,我记得,它们不是别的,正是鬼胎在我背上留下的经书文字。

    形状一模一样。

    鬼胎留在我背上的经文,为何会出现马家的祖传叙事长卷里?

    此事,必有玄机。

    啪!

    我双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心里的邪火,有一大半发泄了出来。

    可能是我此时面目狰狞,让许德胜误解了,以为我要掀桌子呢。

    他连忙拉住我的胳膊,劝我:安然,可别想不开,东边饭店不开门,还能去西边找厨子,老马搞不定,咱还能找别人嘛,可别乱来啊!

    我没搭理许德胜,扭头望向了马千山:老马,这画上的野狗,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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