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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生日,靠近情人节。知道你是双鱼座,爱浪漫大于一切,内心敏感脆弱,需要人来小心呵护你的少女心。知道你的偶像是黄晓明,你从小学开始就迷他,虽然他缺点一大堆,明学盛行的时候你也在骂自己瞎了眼,但他的消息你还是会关注,他的作品你还是会看,你说你喜欢的早已不是这个人,而是你这么多年的青春。我还知道你喜欢白色,怕冷,你在生人和熟人面前的反差。我知道你大一为了进礼仪团,一个月没吃饭,减了20斤,知道你一直在维持着减肥大业,不敢有松懈……
我想告诉你,你记录在网上的碎碎念我都有看,甚至像个变态偷窥狂一样截图保存下来,并且牢牢记在了心里。
这么多年我对你一直保持着欣赏和佩服的态度,你对自己的狠,你的自律,你的天马行空,你的善良可爱,还有我早就了解的你的才情,点点滴滴,都在我们重聚的那一刻,凌驾于你现在优越的外形之上,让你在我面前发光发亮,化作了我对你再次动心的推手。”
这些话再加上截图,沈悠终于不再有怀疑。因为她的微博已经两年多没有更新了,而且停更后她就设置了仅半年可见。所以根本不存在临时抱佛脚的可能。
她的身体因巨大的激动止不住地发抖,眼睛鼻子直发酸,跟着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簌簌掉落。
跟顾泽重逢后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像电影一样拼凑回放起来,许多小小的谜团,仿佛在这一刻,突然得到清晰的答案。
聚会那天他的主动搭话和眼神里的欲言又止。
“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的微信签名。
晚宴那晚酒店偶遇时他的反常举动。
拔牙那天的一切。
他为什么会唱黄晓明的歌,为什么唱完那首《暗恋》,他会眼中带泪,然后拼命灌酒。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她想起他委屈得像个孩子一样问自己。
为什么他买给自己的衣服,恰好颜色都是自己喜欢的。
为什么露露说他当年根本就不喜欢她。
为什么他会对自己十年前的那句“我根本就不喜欢你”耿耿于怀这么久。
为什么那天看到自己穿校服,他会突然激动地抱住自己……
“我想告诉你,”顾泽又发了一段话,“你的那段年少时光并不是没有回应的,尽管无疾而终,却仍然是一段双向奔赴的感情。”
最后,他发过来一个链接,来自一个k歌软件,链接后面前有一句话:“唱了首歌给你,这首歌里的每一个字,都是我的心声,都是我们的写照。”
她打开链接,轻轻趴在桌子上。
优美动听的前奏过后,响起了顾泽磁性低沉、绵言细语般的歌声:
“十年来第一次梦见你
梦见你在我身边嬉戏
醒来再也没法睡去
十年来被搁置的感情
突然汹涌的难以平息
恍然大悟的心
时隔多年以后
我到现在才懂
当时你拥抱着我
眼眶为什么会红
那天我没回头
从此和你只剩问候
终于明白一句再见意味着什么
原来那时的你和我
已经互相爱着
却连自己都骗过
原来你也曾经想过
我们会有结果
不只是烟火
我这一生做过
最伟大的美梦
从来不曾对你说
你也不曾说你都懂得”
原来,在自己默默喜欢他的那段日子里,他也同样在偷偷喜欢着自己。
原来,她就是他的白月光啊。
原来我们,早在十年前,就已经互相喜欢着,却偏偏瞒过了所有人……
听完顾泽倾注了全部感情唱的这首歌,沈悠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突然,她拿过手机站起身冲出书房来到卧室,打开柜子拿了件大衣穿上,然后又冲出卧室,在玄关处换上鞋,一把扯过挂在墙上的车钥匙。
顾泽,顾泽。顾泽……
她一遍遍地在心里念他的名字。
她好想他,她要去找他,她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他!
火急火燎打开门,她却突然僵住身体,直直地愣在原地,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门外。
在门开的瞬间,门外的感应式吸顶灯亮起,照亮了原本隐匿在黑暗中的高大身影。
灯光下,双手插兜倚靠着墙壁的顾泽缓缓转过头,看见沈悠正瞪着两只通红的大眼睛,呆呆地望着自己,小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分外惹人怜惜。
他转过身走到她面前,脸上挂着月光般润泽的笑意,看向她的眼神温柔到要把她融化,轻轻弯起嘴角说:“知道你想见我,我就来了。”
“你等了多久?”她红着眼盯他看了半晌,才嘴唇颤抖着开口。
“很久,”他缓缓回答,眼神直直望进她心里,“我等了十年,我们错过了整整十年。”
听见这句话,沈悠再也绷不住,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他一只胳膊紧紧搂住她,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背部,不知不觉中,他的眼眶也红了。
“进去吧,”她的哭声开始变小,他声音嘶哑着开口,微微哽咽的语气中却带着笑意,“你再在这里哭下去,邻居就该报警了。”
原本在小声抽泣的沈悠听见这句话,“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把顾泽拉进屋子关上门,沈悠撅着嘴巴,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怜爱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眼里满是心疼。
“对不起,”她委屈巴巴地低下头,“我那天口不择言,说了很多伤害你的话,你是不是被我伤得很深啊……”
“嗯,”他笑着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当时是很伤心,不过现在知道你的心意啦,也知道那些话是你先觉得自己被伤了,一气之下说出来的,所以我已经不伤心了,你也别往心里去了,好不好?”
“好……”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被教育了,乖巧地点了点头。
接着,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眼带笑意,“顾泽,我有话想对你说。”
“不,”顾泽轻笑着伸出右手食指抵在她唇上,“让我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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