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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她轻声开口道。
她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并没有半点的不对劲。
那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会，就在白雨薇认为他肯定不会开口的时候，对方说话了：“白警官。”
粗噶的不像是人类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入白雨薇的耳廓，让她清楚，对方并不是真声，而是用了变声器。
“你是谁。”白雨薇顿了顿，问道。
“呵。”那边传来一声低笑：“白警官，你几次三番用尽手段不就是想要逼我现身，怎么现在反倒是要问我是谁？”
白雨薇看着电脑上的乱码，面色很平静，果然没有办法追踪到对方的ip地址。
只不过虽然没有追踪到对方的ip地址，但是白雨薇还是有些发现。
对方用的手段很熟悉，让她很快就想到了曾经交过手的一个对手……
“你是摆渡人。”
白雨薇沉声肯定的说道。
“bi……”摆渡人发出一声长长的“哔”音，半晌才停下，“白警官，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你就是给杨河视频和赵大勇音频的人。当时网络上的节奏也是你故意带的，也是你在背后帮助杨河他们布局杀人，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白雨薇冷声道。
“呵，良好市民不忍心看失去孩子的父母痛苦而已，白警官，我是好心。”
对方笑了一声，理所当然的道。
白雨薇冷哼一声，“如果你真的有心帮助他们，就应该救下扬高轩和王锐，把你知道的消息告诉警方，而不是纵容他们杀人，你分明就是借刀杀人。”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但是，你若是胆敢挑战法律，我一定会抓到你。”
“不要让我抓到机会，如果有，我一定会把你绳之于法。”
“白警官，我没有操纵他们杀人，更没有教唆，我不过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选择，至于怎么选，是他们决定的。”
“白警官，什么时候给受害人提供证据也是犯法了吗？”
“而且白警官，你真的相信法律能带来正义吗？你知道他们受害者要的是什么吗？他们要的是杀人，偿命。”
“只有死罪，才能让他们彻底放下。”
“就算是白花花，沈钰他们被抓了，你我都很清楚，他们很大可能不用死。就算是判了个终身监禁，也有大把的减刑机会，到时候，也不过是坐十年牢就出来了。”
“但是，杨河他们的痛苦却是一辈子的。”
“白警官，你很清楚的不是吗？有些痛苦不会消失，反而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越发的深刻，因为他们早已经刻在了我们的灵魂里。”
“如果当年，你也有像我这样的人给你提供证据，你也不至于到了今天依旧在踽踽独行。不是吗？白警官。”
男人将最后三个字说的缠绵悱恻，就像是含在口中，经过几次的反复打磨回味，才终于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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