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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心虚，确实是想买没钱买。
再一个，人家是百货大楼的‘总’级别的人物，哪是她能惹得起的。
万一一个命令下去，她被撵出去怎么办。
再说了，这婆婆还在旁边呢，再闹面子怪难看的。
所以她就退到许茹芸身边，也不再说什么了。
林平生带着镜框的眼眸，在售货员身上淡淡的瞥了一眼，就看向许茹芸，绅士儒雅的伸出手笑道：“许女士，又见面了。”
许茹芸礼貌性的回握了下。
二人的手触及，便分开。
许茹芸笑道：“是啊，林总，又见面了。”
林平生道：“许女士一共来我们百货大楼两次，两次都发生不愉快的事，着实让林某觉得汗颜羞愧。”
余媛在一旁惊讶的小声道：“妈，这人你认识？”
许茹芸没理会余媛，而是回着林平生的话道：“可能我与这百货大楼的气场不和，为了避免以后在出现不愉快的事儿，我尽量不来了吧。”
“可千万别。”林平生笑了一声，“林某是很期盼许女士过来的，毕竟还有问题想象许女士请教，不知今天可有空，去我那办公室坐上一小会儿？”
林平生这话一出，周围跟着看热闹的人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那售货员，整个人都楞在原地了。
完了完了。
这不会是林总的朋友吗？
可看这穿着，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啊，而且林总的朋友，应该不至于这么穷，连个头花都买不起吧。
早知道她刚才就忍着点了。
许茹芸也是微微惊讶了下，大概也没想到林平生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这么直接。
若说最平淡的，估计就是带着红袖标的胖女人了。
毕竟许茹芸一进门，她就赶紧去林平生办公室汇报了，谁知道二人刚下来，就遇到这么吵架的一幕。
真是一来就不消停！
许茹芸本想说不去的。
但一想到，自家的摊位就在这百货大楼旁边，若是能和这林平生搞好关系，说不定也能帮着照拂着一二。
而且以林平生在这棉城的地位，能主动且客气的邀请她去请教问题。
她若再拒绝的话，好像也是有点不知好歹了。
许茹芸笑道：“请教就不必了，你有什么问题，我知道的告诉你就是了。“
林平生笑的有些开心：“请。”
几人走后。
那售货员看着胖女人一脸生无可恋的道：“完了芹姐，我是不是等下就要收拾铺盖走人了？”
胖女人道：“瞎说什么呢，林总又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刚才咋回事啊？”
售货员就把刚才的事讲了一下。
胖女人听后皱眉道：“你这态度确实也应该改一改，最近林总就一直在强调这个，你别往枪口上撞。”
售货员无奈道：“我倒是也想态度好一点啊。可是你看看最近咱们大楼都啥样了，本来一个高端场所，弄得跟菜市场似的，什么人都让往里进。原本那些客人现在也不爱过来了，私下都吐槽觉得掉价晦气呢，我这个月的营业额，足足掉了五成！”
胖女人道：“行了行了，你跟我抱怨两句就算了，千万别当着林总的面说，再等一等吧。”
*
五楼。
经理办公室。
三人坐在会客沙发上。
林平生给许茹芸余媛亲自倒了茶，“二位女士，请。”
余媛受宠若惊的道：“林总您太客气了。”
她从来都没想过，这死老妇竟然会跟这棉城的风云人物，林平生林总认识！
这林平生是谁啊？
棉城赫赫有名的企业家，管理者，手下不知道多少个商铺呢。
是棉城最上层圈子的人。
对于她们这种小老百姓，都是可望不可即的。
更别提还能被客气的请进办公室，喝一杯林总亲自泡的茶，在这面对面的坐着聊天了。
这要回去跟别人说，至少够她吹嘘个好几年呢！
林平生看着许茹芸问道：“这位是？”
还没等许茹芸介绍，余媛就自顾自的说道：“林总，我是妈的二儿媳，这不我妈在楼外边租了个摊位正在建装呢，闲着没事就来大楼里一起逛逛。没想到，林总和我妈竟然认识，真是太惊喜了。”
这时许茹芸开口：“老二媳妇，你不是很想在大楼里逛逛么，去吧，等会我去找你。”
“啊？”
余媛怔住。
见许茹芸淡冷的看着她，她连忙讪笑道：“好好好，那妈你和林总先聊着，我出去看看。”
“去吧。”
余媛走后，办公室里只剩下林平生和许茹芸二人。
许茹芸开门见山的道：“林总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林平生儒雅的笑着，“好，那我也就不说什么废话了。上次你的那句‘顾客是上帝’让我印象非常深刻，我也一直在反思大楼的内部管理，而且也很认同你所说的人没有等级之分。所以现在百货大楼全面开放，但是……“
许茹芸笑了笑，接着他的话说道：“但是，当百货大楼全面开放后，你发现客人是多了很多，但是营业额却反倒下降了，这也间接的导致各商铺的内部人员情绪逐渐不满，管理起来更难了。”
“对对对，你怎么知道？”
林平生惊奇的问道。
他可以肯定，上次许茹芸从百货大楼走之后，除了今天，没有再出现在这里过。
怎么会对这大楼的实际情况，知道的这么了如指掌？
还总结的这么到位。
许茹芸道：“我来的时候，看到所有人都可以随意进出百货大楼，就猜到了一些。进来之后，更加印证了我的初步想法。我只能说，林总确实是个好的管理者，这个‘好’也很直接的能体现在你的人品上。”
敢于打破身份门槛，让所有人受到同等待遇。
别说是在这个年代了，就是现代，也是有些难得。
“但你同样也犯了一个错误。就是没有考虑到原有客户以及商铺的想法。”
林平生道：“我其实也有想过的，只是觉得这并不耽误原有客户的购买问题，商铺也会因为客人流量的增加，而赚得更多的收益。没想到，结果刚好反过来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林平生面上也是有些无奈和苦涩的笑。
他活了这么多年，大概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搞的问题，而却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
许茹芸忽然问了句与这件事无关的问题：“林总从小到大，生活的都很富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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